白药有些哭笑不得,这是哪个蠢货出的主意啊!不会是药庐派去那边的卧底吧!自己是个小孩子,赢了,他们面上无光,输了自己也是年岁尚小,学医不久。而他们不管是输是赢都是在欺负小孩子。
白药放下书,想要找个帕子擦擦手上的点心屑,找了半天没找到。顺手拉起白福的袖子擦了擦,脸色不变地出去了。剩下白福在后面看着自己沾满了点心屑的袖子欲哭无泪。这是他好不容易才求了邯郸为他做的新衣服,现在被少爷弄成这样,邯郸知道了会不会认为自己不重视她啊!
“不知是哪位想要与本少比试?”
众人听见这个略带稚气的声音就都知道正主儿来了,齐齐地扭头往门口看去。
只见一个小童,约五岁大小,猫眼粉唇,玉雪可爱,一身白衣更是为他添了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联合上门来找茬的一群大夫都傻眼了。不是药庐的少主已经七岁了么,怎么这么小,这么可爱,让我们这么下的了手,万一他等会比赛输了哭鼻子怎么办啊!要挑战白药的那名少年大夫的脸色更是难看,不是说药庐少主已经过了六岁生辰了么?怎么这么小只,这样子自己就是赢了也不光彩。所有来砸场子的大夫心里都在狂飙脏话,尼玛到底是谁收集的情报,严重不符合事实啊!回去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不管那些大夫心里是怎么想的,也来不及后悔了,他们已经骑虎难下了。当务之急是无论如何,也必须赢得比赛。输给一个小孩子,不说他们丢不起这个脸,以后也不要想在行里混了。
白药看着一群人变来变去的脸色心里暗爽,现在意识到错误也来不及了,有胆来踢馆,就要有能力承受结果。我可不会给你们反悔的机会:“不知各位让谁来与本少比试?考题是什么?”
“让让,麻烦让一让,”一个年轻的男子背着一个小孩子冲进药庐:“大夫,快给我弟弟看看,他身上烫得很。”
白药一听就知道那个小孩子是发烧了,连忙安排人帮忙把小孩子放到后堂的小榻上面,伸手开始给孩子把脉确认病因,手指搭上小孩子的手腕,发现果不其然,那孩子就是感冒发烧了,这在现代可以轻而易举治好的疾病,在这个架空的古代确是足以要了命。
商陆看了一眼白药把脉时的动作,熟练地就像一个行医多年的老大夫一样。商陆把刚刚提起来的心放回肚子里,对那一群来闹事的人笑得和蔼可亲:“如今正好有个病患,不如就以这个来比赛,谁先把那孩子治好,谁就赢了。输的人要大告天下自己技不如人,如何?”少主还是小孩子,输了也不打紧,这不是欺负小孩子么!赢了的话那就是狠狠地挫了他们的傲气,居然自傲到来药庐闹事?看吧!医术比小孩子还差!商陆越想越激动,兴奋的脸都红了。
上门来挑战白药的那个少年大夫一看到比试的内容是那个年轻人抱来的孩子就知道是风寒,这个病可是难治。自己都没有几分把握,那个小少主又怎么可能治的好。长得可爱也不能当药吃。
少年大夫骄傲地昂头,走过去挤开白药,伸手给那个孩子把脉。白药看到自己被那个少年大夫挤到一边也不生气,淡然地走到另一边,开始查看小孩子的眼睑和舌苔。
带小孩子来看病的年轻人在旁边一脸紧张,怎么是个小孩子和少年来看给弟弟看病。商陆看到那个年轻人脸上的紧张和不信任,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那个少年医术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那个小孩子是我药庐少主,师承神医林重影。如果你还不放心,等他们把完脉了我再去给你弟弟看一下,一定会治好你弟弟。”
听到商陆的保证,那个年轻人才放下心来,眼前这个人的衣服他认得,是药庐药首商陆的标志。他知道药庐的大夫医术比其他地方的高明一些,其中又以白衣药首的医术最好。
少年大夫轻蔑地看了一眼还在检查孩子身体的白药,果然只是长的好看一点而已。少年大夫高傲地哼了一声,在一张宣纸上写下药方,拿给药童去抓药:“还没有诊完吗?果然是金玉其外啊!”
白药闻言只是温文地笑笑,并不把少年大夫的挑衅放在心上,只是认真的检查完后,确定没有什么遗漏的病情没有发现后,才提笔认真地写下药方:“青黛一钱、葛根二钱、板蓝根三钱、射干二钱、紫花地丁三钱,”
白药把药童抓好的药放到年轻人手里,“三碗水煎成一碗水,这是刚刚煎好的,先让你弟弟喝下吧!”白药把药童煎好的药汤递给年轻人。
年轻人看了看白药,有些不确定要不要给自己弟弟喝这个小孩子开的药。商陆拿起白药的药方认真地看了看,笑着对那个年轻人说:“虽然我还没诊脉,但是少主的药开的十分温和,并不会对你弟弟造成伤害,就是没有病的人喝一服也是没有大碍的。”
年轻人这才小心翼翼地扶起躺在小榻上烧的脸红红的弟弟,用小勺一点一点的把药汁给他喂下去。一旁的少年大夫看了白药一眼,心里并不相信白药可以治好那个小孩子的风寒发热。自己刚刚诊了脉都没把握可以治好,开的方子里的药材也都是一些廖有胜无的滋补品,可以吊命却没有办法根治,他一个小孩子,听说学医才一年有余,就算是师承神医,也不可能开出比自己还好的方子了。
药碗已经空了,小孩子身体的温度并没有降下去,少年大夫嗤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