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姆达尔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
“嗨,里格。”
正低头思索着什么的海姆达尔停下脚步,那呼喊声很轻,当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小拉卡利尼忽然出现在右前方,并慢吞吞的朝他走来,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放在更远的地方。但是,当与他擦肩而过时,耳边传来一句调侃,“恭喜,还有,只有小孩子才喜欢吃冰淇淋蛋卷。”
海姆达尔始终低着头不发一言,尽可能保持冷淡神色的小拉卡利尼在走出几步之遥后纳闷的回头,海姆达尔忽然扭头对他用力吐了吐舌头。
愕然的小拉卡利尼不由噗嗤一笑,而后紧张的望了眼父亲站立的方位,待确定对方没有察觉后迅速武装好神态,继续他高高在上的小皇帝本色。
“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隆梅尔的笑容意味深长。
海姆达尔从他的言辞和神态中没有解读出任何不赞同的意思,就大着胆子说:“我这是釜底抽薪,拉卡利尼家只有这么一个继承人。”
谁知道隆梅尔不欣赏他的幽默,也没有因为他的大言不惭而心生不快,而是露出了深思的表情,仔细留意父亲神情的海姆达尔不小心捕捉到其脸上一闪而逝的笑意,漫不经心却让人不寒而栗。
少顷,父亲拍拍他的肩膀,笑吟吟的说:“做得好,爸爸支持你,加油!”弄得他好像要披甲上阵,跟谁拼命似的。
海姆达尔耸耸肩,决定忘记刚才那个不该发现的发现。
对于这个儿子,隆梅尔没有多余的描述,介绍词言简意赅,再次在模棱两可的概念上留下重重一笔。巫师们一直在猜测,他到底喜不喜欢,或者说他到底在不在意这个孩子。隆梅尔的言行始终让人摸不着头脑,说他在意吧,却从不见他带着儿子出去应酬;说他不在意吧,凡听到一丁点儿不利于他儿子的流言蜚语就忿然作色。
一个不光彩的私生子,他还能如何?!这是迄今为止巫师们最认同的一个观点,貌似给一切疑问提供了答案。
然而隆梅尔今天的行为就像在沙画上泼了一盆水,潮湿了画布,模糊的轮廓,坍塌了线条,这下认为已经找到方向的“朋友们”再一次迷失了目标。
把他们耍的团团转的斯图鲁松主席置身事外冷眼旁观,海姆达尔说:“需要我干什么?”
“当他们不存在。”隆梅尔斩钉截铁。
海姆达尔知道隆梅尔其实一直在竭力保护他,保护他不受外界影响,不然单单隆梅尔之子的头衔就够他应付一大堆穷追猛打的记者了,何况那时候他还是个生母不明的私生子。海姆达尔心想,英国某某贵族之家流落在外的儿子的标题想必也很耸动,当然,还有更妙不可言、夺人眼球的,那些记者总是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想象力。
今天他的两次露脸足够唤醒记者们的记忆力了,也足够唤醒他们迎难而上的执着。
“斯图鲁松先生。”一位女士拦住他们的去路,前方的海姆达尔后退,侧身给她让道。
“不,我想找的是您,不是斯图鲁松主席。”女人对他温婉一笑。
隆梅尔与女人点点头,“我去吃点东西。”果断的把空间留给他们。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科索尔女士?”海姆达尔问。
女人就是本届巴纳巴斯芬克利颁奖晚会的主持人——亚德兰卡.科索尔。
“我想请问您圣诞节前有时间吗?”
海姆达尔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老实说可能没有,一直到我毕业前我都没法做主,您知道我是学生,我的闲暇时间由学校安排。”
“不不不,这不是问题,我是说这方面我可以帮您争取。”科索尔女士显得很有把握。
海姆达尔更莫名其妙了,“其实我仍然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我加入了一家儿童基金会,成为它的负责人,去年它的情况不太理想,但是今年它已经成功摆脱了财政危机,年初开始正常运作。”
“恭喜您。”海姆达尔送上祝福的微笑。
“谢谢。”科索尔女士笑得十分满足。“我们基金会想在年底圣诞节前举办一个小型的酬谢晚会,我想邀请您担任晚会现场的主持人。”
海姆达尔惊讶极了,“我?主持人?”
“它当然没有巴纳巴斯芬克利那么盛大,那只是一个很小的晚会。”科索尔女士动之以情。“我真的希望您能来,您的到来一定能给我们的孩子很大的鼓舞,他们会很开心的。”
“您把我搞糊涂了,我是海姆达尔.斯图鲁松,只是海姆达尔.斯图鲁松,得到贵基金会帮助的孩子凭什么因为我而心情愉快?”
“就是因为你海姆达尔.斯图鲁松,”科索尔女士碰碰他的胳膊,请他不要妄自菲薄。“您曾经参与编纂过一套教科书,我们正在向贫困地区的魔法学校推广它,我们基金会的孩子正在通过它学习魔法。难道您不记得了?”
“……哦,我的梅林。”海姆达尔怔怔地喃喃自语。
tbc
明天也会晚,说不定比今天还要晚,不能熬夜千万表等。
作者有话要说:
act·513
晚宴结束后,海姆达尔拿出怀表看了时间,又看了看天色,然后对俩大师说:“要不要去喝一杯?”
俩老头不禁四目相对,随即像被滚水烫着一般倏然转开眼,几乎同时点了头。
海姆达尔又叫上了爸爸和舅舅舅妈,亲爱的威克多当然不能忘记。
卢修斯发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