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至客栈,陈云衣百思不得其解。是什么人进了血色森林,毁树烧林,杀那妖树一族之妖。那妖树又说,未曾踏过人类地盘半步。所有尸体皆被抽干了血,以葬在土下。
“师父,你在想什么呢?”沁儿问。
“有些事情想不通。”陈云衣坐在桌前,手拄着脸。
“妖树害人不承认,人害妖树不承认。还有什么不通的?”沁儿抱着剑靠在床架上说。
“人害妖树?”陈云衣道:“那些妖树的实力,不是普通人可以害的。不是这村子的人。难道是哪路神仙?”
“哪路神仙?”轻思听了道:“定是哪路神仙遇到那些妖树,与他们不和,杀了他们,为了解气又烧了林子。妖树们只道是村里人干的,所以便来村里报仇,杀了那些人的亲人。”
“可妖树又说过,不曾踏过人类地盘。不曾踏过,为何村里还发生了妖树害人事件?”陈云衣说。
“害人谁又能说出来,妖树定是撒谎。”轻思说。
陈云衣说:“他们既然进了村子杀人,而且还不是秘密行事,光天化日之下,不知有多少村民瞧见。你们想我光天化日之下公开杀人,就没想过隐藏自己,我还用得着撒谎不承认吗?”
茯苓听了说:“师父说的是,他们既然选择公开杀人,就没必要在去撒谎。难道,进村杀人的不是那些妖树?”
“不是那些妖树,那进村杀人的那些妖树是哪来的?”沁儿问。
“血色森林那么大,妖树一定不只那一伙。”仙蛾趴在桌子上下巴抵着手背说。
“难道是血色森林有恶妖故意出来害人?”陈云衣问。
“说不定啊,妖怪吗,本来就时常害人。”雪霜儿坐在椅子上说。
“想那么多干什么。妖来就杀,不来随他去。”孤独慢踱着步子说。
“难道是我们多虑了?”陈云衣听了说。
孤独道:“想那么多干什么,事情是真就是真,是假就是假,总有明白的那一天。”
陈云衣忽然想到一事,道:“这妖树害人若是真的,倒没什么。若是假的,我们今日,杀了那么多妖树,岂不是枉杀了他们?”
“也不是枉杀,是那些妖树先进攻的。”沁儿说。
“我想不通,听着糊涂。”仙蛾说。
“枉不枉杀,那些妖树,已经记住我们了。”陈云衣。
“他们只是仗着血魔,不然什么都不是。”孤独说。
陈云衣深思熟虑后,道:“今天这仗打得鲁莽了,还未搞清楚孰对孰错,就动起了手。”
沁儿道:“是那些妖树,说来了一拨又一拨,先要动手的。”
陈云衣闻言,对那第一拨人产生了好奇,她很想知道那第一拨人究竟是哪路神仙?可是该如何得知呢?想了片刻,道:“你们谁有办法,找到那第一拨人?”
孤独道:“杀人得找到凶手。去找那第一拨人,这当日进村杀人的妖树也要找到。”
“这第一拨人去血色深林是什么时间?”陈云衣问。
孤独道:“想知道,只能去问妖树了。”
“对,问妖树。”陈云衣起身道。
“现在就去吗,外面下雨呢?”仙蛾说。
陈云衣道:“下雨不碍事,弄朵大云顶在头顶便是。”随后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血色深林,问那些妖树。”
孤独道:“好吧,我们再去走一遭。”
······
黑夜,下着雨。闪电不时的击出,雷声随后跟来。陈云衣驾着云,托着他们七人,头顶大云是徒弟们合出来的。
虽是天黑下着雨,但血色森林的红光依旧。七人在林上,估计可以,便下了去。落入林中,那大云仍在头上,七人徒步而行。陈云衣喊道:“妖树们,我有事相问?”
七人脚步放慢,谨慎的瞧着周围。
“哦,你们又来干什么?”那粗重而声高的妖树在远处问道。
“我有事相问?”陈云衣道。
“你们杀了我们那么多的妖树。”粗重而声高道,他很忌惮。
“我想问,除了今天和我们来的那些人,还有什么人来过血色森林,在什么时间?”陈云衣。
“你们都是一伙的,今天却带了些人渣过来。”那声音回道。
“我们跟谁是一伙的,他么怎么就是人渣呢?”陈云衣看向里面说。
“你们毁树烧林,杀我妖树一族之妖。各个身手了得。今天却带了帮废物。”那声音说。
“师父,他在骂那些死了亲人的人。”沁儿。
“你快说,在我们之前来的人,都是些什么人?什么时间来的?有多少人?”陈云衣。
“哦,可恶!你不要问我这么多问题!?”那声音在生气。
陈云衣道:“我要查明真相,那些村子里的人,根本不是你们的对手,他们怎可能来此森林,在你们眼皮底下烧树毁林杀害妖树?”
“那些都是村子里的高手。”那声音道。
“福乐村根本就没有高手。你说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福乐村的?”陈云衣。
“他们不在那村子又在哪,你们都杀了我们妖树一族的妖树?你们都杀了妖树,这点相同。”那声音说道。
陈云衣道:“今天完全是一场误会,我们与之前来这的人,素不相识。我只想知道哪些人是谁?”
“误会?哦误会?误会你们杀了我这么多妖树族之妖?”那声音问道。
“不是误会能杀你们那么多妖树吗,还不快说?”陈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