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真切切再一次感受到封建社会对‘女’‘性’的压迫了。
万幸,跟中国古代不一样,欧洲的宫廷不流行跪拜礼。即便是面对国王,她也只需要提起裙裾,行一个屈膝礼。
“哦!请起来。”
苏马力强忍着没在对方亲‘吻’她双颊的时候把对方拍出去。
过去她和外国人打‘交’道,基本限于工作关系,简单握手即可;而这几天她受到的也是恭敬对待,没人敢对她做出更亲密的动作。
结果,她完全忘了法国是个亲友见面有时能亲五下的国家——今后必须得习惯起来。
路易十五那种令人不快的眼神隐藏在笑意里。如果有人不知道玛丽是他的准孙媳‘妇’,那么一定会以为他别有企图。
“我们的小美人,终于来了!”
苏马力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口。
这几天,她一直在暗自跟语言难关做艰苦斗争。
在嫁入法国之前,身体原主人接受过法语教育。作为自小在奥地利长大的人,说法语时带着口音、不太流利是正常的,但如果表现完全陌生,那就‘露’馅了。
有人曾说,把任何一个零基础的人丢到外国去,只需要三个月他就能学会当地语言——至少日常对话没问题。
尽管这句话不准确,但道理不含糊:在一个纯粹的语言环境里,学习的效率是最大的。
更何况,德语和法语相通;她本来就有基础,又憋着一股“绝不能再吃相同的亏”的劲儿,连夜里都要躲在被窝里自问自答地练习口语——如果能够大声说出来更好,但她身边围绕的人实在太多了,只有憋着声音反复练。
而终极的考验,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