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一半天是没吃上,公报私仇?”许良烨大惊小怪,“看来这小顾还真不是一般的对付,怎么样,碰上对手了吧?”
张竞川没有说话,许良烨又说,“玩玩而已别太较真,玩不到手就算了,难不成你要为了一株狗尾巴草放弃一整片大森林?”
许良烨难得这么酸,可是张竞川却很受用,“事情还没一撇呢,你别这么早下结论。”他冷哼一声说:“等着吧,等我把那小子搞到手,你再记得请我喝酒。”
许良烨拍手称好,“那我接下来就等你好消息了。”
☆、(四)
过了几天,张竞川从许良烨这里得到消息,顾远航如约地被他开除了。
想到那小子吃瘪的模样,张竞川忍不住笑意,问了一句,“他当时什么反应?”
许良烨的笑声从话筒那头传来:“你想他有什么反应,还不就是乖乖地低头认错,拍屁股走人呗。”
张竞川又问,“他走哪儿去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人都开除了我还操心什么啊。”
张竞川拍桌起身,“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是啊,你也没说不让他走啊。”许良烨还没反应过来他这是怎么了,继而道:“好啦好啦,你别生气,大不了过几天再派人找找嘛,相信我……京城就这么个地方,一个大活人能上哪儿啊,你放心好了。”
张竞川不是不放心,也不是不想相信许良烨。
说句实话,被顾远航拒绝过几次,现在张竞川并没有把握能够很好的拿下他。之所以让许良烨开除他,为的也就是煞煞他的锐气!
当然,如果顾远航能够在“危难之时”找到他,求他帮忙,这就再好不过了。
可是一连过了这么些天,顾远航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不见人影。
张竞川觉得心里不痛快了,晚上下了班也不急着回家,又来到“老地方”买醉。
许良烨见他来,显得很惊讶,“小顾走了这么久,你才想到过来光顾我生意,这是想通了?”
张竞川自顾自地倒酒,没搭理他。
许良烨吃了闭门羹,也不气,“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来……我找个人陪陪你。”说完,招了招手,还真给他找了个人过来。
张竞川没想到还会见到纪书晨。
上次他们见面还是一个月前,他对纪书晨还有些印象,只是一段时间没见,他似乎变了很多。
“张老板。”纪书晨低低地喊了一句,递上一杯酒准备敬他。
许良烨见张竞川目不转睛地盯着人看,心想有戏,吆喝道:“叫什么老板,多俗气,要喊哥,懂么。”
纪书晨红了红脸,低眉顺眼地:“竞川哥。”
张竞川有片刻的愣神,之后接过他手里的酒杯,一滴不剩地仰头喝完。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攀谈开来,许良烨见此,识趣地离开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张竞川开口问,又把酒杯推到他面前。
纪书晨乖乖地把酒斟满,回答说:“我在这里兼职,每天晚上8点到12点,良哥付我工钱的。”
“你也不怕许良烨把你卖了。”张竞川点了一支烟,吐了一口,“这样不影响学习吧?”
纪书晨抬头看他,“不影响的。”
“哦。”
俩人一时无话。
舞台上的表演一个比一个精彩,看台下的观众呼声高涨。
张竞川喝了酒,这个时候觉得有些累了,随手捏灭了烟,“咱走吧。”
纪书晨没有问他要去哪儿,而是乖乖地脱了工作服,换上自己的衣服跟着他一起走出酒吧。
张竞川喝了酒自然是不能开车的,好在纪书晨已经考了驾照,俩人上了车,车子便往张竞川家里开去。
到了目的地,张竞川的醉意上来了,纪书晨喊不醒他,没办法,最后只得把人扶上楼。
张竞川酒品不错,醉了以后既不吵也不闹,倒在床上嗯嗯哼哼地直嘀咕。
纪书晨帮他全身擦了一把,换掉贴身衣物,帮忙盖上被子准备让他好好休息。
这个时候张竞川却不肯了,他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你……你别走……”
纪书晨跌坐在床前,伸出手抚了抚他额前的碎发,柔声道:“竞川哥,我没走,就在这里呢。”
张竞川不相信,伸手一用力,就像是开电闸似的一把举起他的手臂,纪书晨没有防备,整个人扑倒载他身上。
“竞川哥……”
“嘘,别说话……”张竞川摸到了他的脸颊,一点一点地靠近,黑暗中发出悉悉索索地声音,然后纪书晨便感觉到嘴唇上一热,他被张竞川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大口。
纪书晨仍旧有些羞赧,一边躲开一边叫他:“竞川哥……”
而张竞川将他翻了个身,而后又抱着他,双手用尽了全力,箍住他的腰身,用尽全力抱紧他。
纪书晨想要转过身子回抱他,一伸手,摸到了他的脸颊,竟然是一片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