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涓涓细流给带了出来,二王爷很是满意,不用再费工夫那是最好。只是嘴上便宜还是要讨。
“这样都能睡过去,就当真这麽舒服?!”
闻重真是很想对他说:你试试便知。却是不敢。
“刚刚去了贺玉郎那里,他总能逗我开心,要不就是惹我生气,可你,就是闷葫芦一只,跟你说个十句都回不上一句的!你这奴才,只配我狠狠干你的!”
二王爷说到做到,这一夜做的果真惨烈,一点也没有辱没“狠狠”之名。
第二日也巧了,闻重练了功出来,竟遇著了孙管家。
闻重客气又生疏的唤了一声,却惹来孙管家的冷言不断。
“哼,别以为主子喜欢就可以无法无天,早晚也是落得那麽个下场!”
闻重听得出来,那是在贺玉郎处受了气了。
“呵呵,管家莫不是受了贺玉郎的气了?”
“哼!瞧我以後怎麽整治他!”
“闻重劝您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与这麽个小子一般见识呢。”其实他也知道这样不好,可自己忍不住想要看这恼人的孙管家的好看,小人就小人了吧,火上浇油一回!
“哼!你什麽个东西?!”
孙管家不再理睬他,留下闻重暗自好笑:你又是什麽个东西?
又是几天过去,到处都能听说那贺玉郎的丰功伟绩了,整个二王府可都在谈论他了,什麽天天就知道爬树;什麽好东西在他手里就得粉身碎骨;什麽府里娘娘们都对他恨的牙痒痒的,诸如此类。
这日王爷好兴致,说是要去看看他又都干了什麽,命他留在书房里。过了午饭时间二王爷才回来。
“你去大门口待著,等下将人带进来。”
莫名其妙的闻重问道,“什麽人啊?”
“贺玉郎。”
“什麽?他出了府了?”
“那小子聪明的紧,我还真叫他绕了进去。不过也没关系,等下自会有人将他送回。”
“是。”见二王爷不愿再多说什麽,闻重领了命,就去守著了。
果然不出所料,没有一会儿就见著了人。与另外一人分别架著他就去了二王爷的书房。
想来就只有那贺玉郎有这本事了,让二王爷时喜时怒。高兴时笑逐言开,恼怒时雷霆万钧。
闻重从没见过二王爷如此面目狰狞,对著那贺玉郎就是一通吼:“我若是连个小奴才都收复不了,连自己的弟弟都收复不了,将来怎麽治理万里江山?”
他也从未见过有人竟如此大胆,连二王爷都敢打?!
事情太过突然,闻重只来得及补救:对著贺玉郎就是重重一拳。只是这一拳到是让贺玉郎好生记得了他──一个狗仗人势的奴才!
只是,闻重觉得自己下手控制了分量了啊,怎麽、怎麽二王爷才接过手,他竟吐出血来?!闻重暗叫声要糟!
糟的正是自己,孙管家打不著贺玉郎,转而打他也是解恨的,看来他是将自己看作了贺玉郎才这般拼命抽鞭子。闻重还真有些感激这天有够冷的,身上火辣辣的雪花飘在上头,舒服了许多……
那天晚上,二王爷在贺玉郎床前柔语轻声,闻重在屋外地冻天寒……
闻重躺在床上想,自己的命一定比那贺玉郎硬,不然怎麽他昏睡了九天,他才两三天就醒了?闻重笑著,自己总算有一样强过了他。
“你醒了?亏你还笑得出来?在笑什麽?”不明白为什麽,他怎麽老是在自己看不到的时候一个人,偷偷的笑?
“……活了下来,就该偷笑了。”背上还是疼的要命,可他还是心情很好,答了他一句。
“噢?怪主子打你了?那日郑泰告诉我说玉郎进了府里就是这样的了,他会受内伤想必是内务府里的人动的手吧。我已重重罚了那二人。”
“……主子,那又是何必?他们与我一样,不过是急著想讨好巴结主子罢了。”
“哼!我思来想去,总算是弄了个明白,你受了九弟之托,还真是想著照应他呢吧。那日急著动手是怕我一个气急,亲自动手毁了他吧。”
见他不答,还是追问,“怎麽不答?”
“……承蒙王爷抬举了,闻重就是一小人而已……”
一时间,俩人没有再多说一句话,气氛僵的可以。
就在闻重累得又要睡著之时,王爷又开口了:“你说说看胳膊是不是拧不过大腿?”
“……那是自然”这个道理还有谁比他明了?闻重自嘲的想。
“可他说,他想试试……”
……闻重算是看明白了,这个骄傲一世的二王爷终於还是给陷了进去。他不明白的是,这麽个傻小子,到底哪里来的那麽大魅力,令两个王爷都为他神魂颠倒的!一样是官家公子,一样是做了人家奴才,自己和他怎麽就差了那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