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咳,咳……”张章被他这话弄得连声闷笑,抬头就见刘平安满脸的不爽,连连假装咳嗽了几声。他原本是说想送个贵重点的给刘平安,来表达谢意。却不想会被他说得这么好笑,不过一想到这么粗的琏子也确实象狗琏子,特别是戴在刘平安那细脖子上来,他自己也觉得太难看了。几个服务员听了他俩这对话,也捂着嘴偷笑。
“看,那人脖子上不是有条这样的琏子吗?”突然有个服务员小声冲同伴们说。
大家顺着她的视线,果然见到一个长得五大三粗,走路一步三摇,腰圆肚大的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走过来,正好戴着一条类似的粗琏子,狠狠的勒在那短粗脖子上面,那模样要有多搞笑就有多搞笑,整一个爆发户的模样。大冬天的还特意露出脖子上的金琏子,好象别人不知道他有这么粗的金琏子似的。幸好这是在超市,开了暖气,要是在外面,还不得冻感冒。
见大家的眼神都盯着他的脖子上看,他还特意伸手摸了一把脖子,短粗手指上还戴了两枚宽大的男式老板金戒指,恨不得遮住了他的半个手指头,差点晃瞎大伙儿的眼睛。
他这个动作,让大家集体打了个冷战,瞬间都低下头捂嘴偷笑个不停,刘平安更是恶寒的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怕自己笑得太可乐了,惹到别人,只得拔脚就跑。张章愣住了片刻,哈哈大笑的跟着追过去,两人一路笑到了到了停车场,刘平安笑得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
“还要不要买这么粗的金琏子了?”刘平安抚着自己笑疼的肚子问。
“太难看了。”张章连连摇头,他实在没想到有人能把金琏子戴出这德行来。
“就是嘛,有钱也不是这样显摆的。等咱有钱了,就买条更粗大的金琏子,拴狗玩。”刘平安翻了一下白眼,实在是那男人的样子太搞笑了,他禁不住又笑了起来。
“就是,狗拴着都比他好看。”张章一句话出口,惹得刘平安绝倒,他还不知道,张章什么时候还会讲个冷笑话呢。
“恩,确实。”刘平安表示赞同。
“去你的。”张章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伸手狠狠的捏了他的脸几把。刘平安急忙去救自己的脸,头碰头着,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两人呼吸交织在一起,张章瞅着他笑得红润的嘴唇,一口就咬了上去,刘平安吓了一大跳。因为在外面,他生怕别人见到了,连连推开张章,正襟而坐的说:“做什么呢,开车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2004年,我妈花了三百多块给我外婆买了对金耳环,乐得老人家显摆了好久。其实那就是一对细细的小圆圈。大约三克吧。
☆、21新衣
回到家,张章的脸上不仅还带着笑容,更是兴奋的吹着口哨。让看惯了他冷漠样子的刘平安很是不习惯。究其原因,当然是因为他心情实在太好,只不过那笑容看在刘平安眼里,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得意,象极了偷吃了鱼的猫一样,而他自己就象那条鱼啊。刚才在车上,刘平安倒底还是允许张章多亲了他几口,亲着亲着,两人就不自觉的口舌相交,緾绵了好一会儿,那美妙的感觉,刘平安现在想来都感到面红耳赤。
“笑够了没?”刘平安嗔怪道。
“嘿嘿,笑都不行啊。难道要我哭吗?”张章心情大好,说着竟然象小孩子一样呜咽了几声。只不过,他那大个子,再怎么学也不象小孩子不说,反而有点东施效颦的味儿,弄得刘平安满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实在不能适应这个样子的张章。哪里还是个成功的社会人士,完全就象个不成熟的小青年。
他这么一闹,两人之间原本绮丽的气氛一下子就消散了,哪里还有半点暧昧可言。刘平安放下东西,直奔浴室而去:“懒得理你,我要早点休息。明早坐早班车回家。”
“早班车?多早啊?”张章隔着门问。
“六点半的车。我已经买好了票。”刘平安说。
“有没有搞错啊,六点半,这么早。迟点不行吗?”张章大惊。六点半,大家睡得正香。这大冬天的谁乐意起大早床啊,冷死个人。
“没法子啊。本来就得五六个小时才能到我们县城,而且现在这个天气,路上也不好走。说不定,得七八个小时才能到县城呢。”刘平安也不想这么早起床啊,实在到了县城还得两个小时才能到他们镇上,到了镇上还得坐个小三轮车摇晃到乡下,再步行两三里泥巴路才能到家呢。这样满打满算,晚上七点左右能到家就不错了。
“干脆去退了票,我送你去你们县。自己开车的话,顶多四个小时就到了。”张章说。
“不要。现在这天气,开车也不太安全。再说了,你一个人来回得开八个小时的车,还不得累坏。”刘平安反对。
“哦。”张章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退回到沙发上摊着,再也不想动了,实则上他真的很累。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忙,休息严重不足,今天两人又是菜市又是超市,象打战一样是马不停蹄,这会儿一歇下,就觉双腿无力,人也累得慌。既然刘平安反对,他也就没有再强求。他现在这个状态,也不太适合长时间的开车。
刘平安从浴室出来,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他的东西并不多,等张章洗完澡,他的东西就弄齐活了,两个包摆在客厅里。
“就这么点儿?”张章问。一般人回家过年,都是大包小包的,就这么一大一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