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日,君合便将这情况转告了寻梅,寻梅也猜着这事十之八|九,只是没有完全把握亦不敢冲动,只又旁敲侧击的向观韬打听更多的消息,然而那已是十多年前的事,观韬尚幼,堂妹更是才五六岁,再问也问不出些什么了。而程容华这边除了她与晴云之外,旁的都是宫中的人,若出宫去程府打听倒是个办法,只是程伯幼定会将这事误以为是金杜的意思,又恐惹出别的事来,也不得而行。
如是过了几日,炜衡归期将至,君合心中暗自欢喜,也将这烦恼之事略放了放,怎料这日程容华携琼烟去向兰妃请安,将晴云留在了宫中,君合正如常做着活,忽见晴云倚在殿门上朝他张望,他心中疑惑,便走近问道:“姑娘有话与我说?”
晴云犹豫一番,拉着君合进了殿,掩上了门,未知要说什么,且看下回:寻蛛丝晴云明身世,露马脚君合入地牢。
☆、寻蛛丝晴云明身世,露马脚君合入地牢
君合见晴云形容,心中料定与观韬之事有关,却仍问道:“姑娘究竟何事?”
晴云掩上门,开口道:“你那日问我的事,究竟是从哪里听来的?”
君合故作思忖一番,道:“你是说冷兄的事?”
晴云急道:“正是。”
君合皱眉道:“可是云姑娘不是说并不姓冷吗?难道你认得别的姓冷的姑娘?”
晴云不耐烦道:“我问你你便说!哪来这么些话!”
君合因近日晴云总是抢白揶揄他,便故意答道:“我帮朋友寻亲,只是他不愿意声张此事,知道的人多了不好。”
晴云道:“知道的人多了才能多帮着寻,哪有暗地里悄悄寻人呢,那哪里能寻到?”
君合心中暗笑,道:“云姑娘……你就是姓冷吧?”
晴云听言沉默片刻,道:“你就当我姓冷吧,快些说。”
君合摇头笑了笑,道:“这位冷兄我认识也有一年余了,他是金陵人士,堂妹因父母双亡投靠他家,却又被他爹娘卖给大户人家做丫鬟,后来他家没落,到京城来讨生活,最后一次见堂妹时他也就十岁,堂妹也不过五六岁。”
晴云听着君合所言,呼吸越来越急促,君合又道:“之后他再未得见堂妹,却一直挂念她,只是不知她下落如何,甚至是生是死也难猜。就我所知,堂妹被卖去的那家是经商的,不是开当铺的便是买古董的,而那个堂妹……”君合眨眨眼,“乳名唤作云儿。”
晴云脚下已经发软,连忙扶着桌子坐下,颤颤巍巍的倒了一杯水,啜了一口,问道:“那……你那位冷兄,名叫什么?”
君合微笑道:“观韬。”
晴云双目一闭,两行清泪便淌了下来。
君合一见,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道:“云姑娘,你就是那个云儿吧?”
晴云拿绢子擦了擦泪,看向君合,道:“你想要什么?”
君合怔了证,问:“什么要什么?”
晴云冷笑一声:“我不知你是什么人,但想必是神通广大,你巴心巴肝的试探我的身世,还找来了我堂哥,你有什么所图,直说罢。”
君合无奈道:“我能有什么所图,冷大哥是我的好兄弟,我不过想帮一帮他罢了。”
晴云道:“别,这事我已问过小主,她也说了,你想要什么想问什么想做什么只管说,我办不到的,小主也会应承你。”
君合叹了一口气,自知在程容华与晴云这里再得不到信任了,自己一味只说无所图反倒惹疑,想了想,便道:“既如此,就请云姑娘和小主帮我打听一个名叫公诚的人吧,看看这人身世经历如何。”
晴云皱眉道:“就只打听一个人,你如此本事,连个人也打听不着?”
君合苦笑道:“姑娘莫再说这种话了,我不过一个小太监,在咱们宫中都说不上话,有什么本事。”
晴云不理会他,又道:“就这么件事?那我回来跟小主说说,只是能不能问到也不好说。”
君合笑道:“这人定是难打听的,若问不着也没什么要紧。只是姑娘既然就是云儿,我便安排冷大哥来与你相认罢?”
晴云疑惑道:“来相认?”继而福至心灵道:“你说你与他认识一载,难道他就在宫中?”
君合微笑颔首,晴云登时慌神道:“难道他……”
君合忙道:“不不不,冷大哥是在宫中做侍卫的!”
晴云听了方松了一口气,直拿手去抚胸口,君合笑道:“这事我还尚未与他说,因怕认错人反倒让他空欢喜,这两日我便去找他,而后就安排你们见面,如何?”
晴云道:“你不等小主先替你打听那个公诚?”
君合道:“这不急,你们的事要紧。”
晴云听了,颇有些动容,道:“你竟如此好心。”
君合苦笑:“我有什么坏心,只是你们都不信我罢了。”
晴云叹道:“我知你应有苦难言,可你一味只瞒着不说,我们终究无法信你。”
君合沉吟片刻,道:“姑娘和小主只需知道我绝不会害你们就是了。”
晌午,君合急急的赶去歆玉宫,准备将晴云之事说与寻梅,然而走到宫门前却见大门紧闭,心中疑惑,因往日来时这门向来不曾关着的,君合推了一推,却发现竟是从里头闩着的,便更觉奇怪。
莫非是寻梅在里头午睡?可是前日来时他在午睡也未曾上闩的。君合心中盘算不如改日再来,可是又想着好容易确定了晴云的身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