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人笑笑闹闹吃了起来,期间张简阳数次用赤/裸的目光打量着徐亦煊,两人视线相交的时候,徐亦煊总会腼腆笑笑。
张简阳知道盘宁什么意思,也乐于领他这个情。
从前就是这样,盘宁会经常借这样那样的名义,给他介绍自己觉得合适的圈内朋友,至于要发展成什么性质的朋友,就看张简阳自己的意思了。
而这次张简阳意思非常明确,他已经很久没有发泄,当然是不会拒绝。
盘宁见张简阳有意,心里稍稍轻松了一下,至少最近张简阳应该是不会自己去找一些乱七八糟的人了。
他也不知道他这老母鸡护仔的心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为张简阳过滤了一遍他社交圈。渐渐地,出现在张简阳身边的朋友,全都是自己筛选认可后的人。
可能是因为张简阳的生活是自己得不到的,他有些羡慕。
盘宁现在所来往的朋友,被强硬要求继承家业的,不在少数。张简阳虽然也被要求继承家里的公司,但从没有被操控过人生。像盘宁他们这样的家庭,做出的选择都是由不得自己的,大学念什么专业、要交往的是什么样的人、甚至配偶的人选,都已经被规划得仔仔细细。
但是张简阳不同,他大学学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交往自己感兴趣的朋友,他甚至可以坦然地把自己性向挂在嘴边。
准备念大学的时候,他曾经听张伯伯在饭桌上说过这么一席话:“做生意什么时候不可以学。他只要愿意接手公司,那一切等到他接手公司的时候再说嘛。孩子有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老盘你也不要太强硬了。”
后来张简阳依自己的兴趣去学了设计,他规规矩矩走着父亲安排的道路。他曾经也有过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但是到底是什么,他已经记不清楚了。
所以在张简阳的父母和自己的保护下,张简阳可以说活得是单纯的。他纵然知道那些生意场和同性圈子里的污糟,却从没有机会去体会。
但是麻烦的是,张简阳在性/事上很开放,所以盘宁不得不操起了这份心。
几人吃好了饭,有人提议到酒吧坐坐。吧台前,张简阳递给徐亦煊一杯酒,礼貌地问道:“可以请你喝杯酒吗?”
徐亦煊腼腆接过,嘴角带笑,眼里有些闪烁:“当然可以。不知道表哥他们哪去了,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他们不在不是正好吗?”张简阳递给他一杯酒,看进他的眼睛。
徐亦煊有些紧张,掩饰着喝了一口酒。眼前男人释放出的魅力让他有点招架不住。
张简阳突然伸出手,用拇指擦过他嘴角的水光,见他并不排斥,轻轻在他唇上抚弄:“别紧张,喝慢点。”
徐亦煊红着脸放下杯子,有些无措。
“你脸很红,是不是里面太闷了,不如我们出去吧?”
徐亦煊当然知道他的意思,自己虽然经验不多,但是如果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也没必要再扭捏,对张简阳说了句好。
撩拨,试探,你情我愿。两人到达酒店的时候,张简阳终于放下心来。看来自己的功力还在,和邹砚的事,只是意外。
哗哗的水声从卫生间传来,徐亦煊正在洗澡,半透明的玻璃可以清晰看到他的身体。可张简阳的注意力却完全没有被这旖旎的画面所吸引,沉浸在自己思绪中。
送到嘴边的一块肥肉,忽然自己跳走了,张简阳有些不甘。
直到徐亦煊乖巧舔舐他的时候,他也还在想,如果此时身前的人是邹砚就好了。
周末,张简阳在床上赖着不肯起床,突然接到一个陌生来电,意识不清地接了起来。
“你好。”说完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还在睡觉?”听筒里传来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是邹砚。
张简阳一下子就清醒了,忙回道:“没,已经醒了。”
“听刘秘书说你找我?抱歉,美国的公司有些急事,没来得及告诉你。”
“也、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告诉你,我的眼睛已经完全恢复了。”
“是吗?那值得庆祝。我今天的飞机回国,能不能邀请你共进晚餐呢?”
张简阳听到这,心跳突然有些急促,今晚就是个最好的机会。他一定要趁机叼走这块肥肉,结束这牵扯不清的关系。
好好约个炮,这么不干脆,这不像他。
“也好。还有,之前那个问题,我已经有了答案,到时候一并告诉你。”
“我很期待。”邹砚轻笑着压低声音,张简阳觉得耳朵有些痒。
六点的时候,张简阳叫司机送他来到了邹砚订下的餐厅,一路上走得有些艰难。恰逢周末和被他们遗忘的六一儿童节,街上满满当当全是带着孩子的家长。好在餐厅附近都是些高级住宅区,还算清静。
张简阳跟着侍应进了店,给邹砚发了信息。他很早之前就知道这家有名的店,店内和一般的高级餐厅没有什么区别,菜品也和其他店无异。特别的是,这里的每一道菜,味道都是独一无二,无法复制的。
到了饭点,店内客人逐渐多了起来,三三两两地轻声交谈着。只有张简阳是孤独一人,有些显眼。
他有些不耐地看了下时间,他和邹砚约好6点半,但现在已经快到7点,还不见人影,信息没回,手机也打不通。
他知道邹砚不是无礼之人,一定是遇到什么紧急情况。张简阳看着店门口的等位区发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