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没留下指纹,却留下脚印及其它细微线索。而且他企图撬开保险箱,却因为保险箱太坚固,所以只拿走钱包里的钱。”
四处结怨的被害者和粗心的凶手,如果是推理,名侦探一出马应该三两下就解决了吧。现实生活中的警方,还是得按部就班调查各种可能性。
“哈哈,看来警察也不轻松。辛苦你们了。”
“哎呀,您客气了。”
察觉似乎透露太多的界,尴尬地眨眨眼,慈英也识相地没继续追问。
“总之,请你们多加油。我先告辞了……”
打完招呼后,慈英下意识张望了一下。发现慈英搜寻的视线,界的小眼睛闪着疑问的光芒。
“呃……那位年轻刑警,他不在吗?”
“哦,您说小山啊?那家伙真是太失礼了,要他跟您道歉吗?”
“不是,那倒不用了。”
他如果在,我一定要他跟您赔罪。听到界这么说,慈英赶紧挥挥手告别。
“这附近有不少漂亮的景点,请继续画出好作品。虽然您对这里的印象,可能不是很好。”
本想告诉送他到门口的界,自己画的是抽像画。转念一想,似乎没必要多说,于是对界微微一笑,随即转身离开。
“谢谢您。请留步。”
想着应该不会再来警局的慈英,转过身后,开始思考接下来要做什么。
(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
慈英拿着素描本走向熟悉的街道,忍不住摸了下微风轻抚过的脸颊。滑顺的触感有点奇妙。
虽然不长,但刮掉胡子后,却有种赤裸裸缺少防备的感觉。
(不只是视觉上看起来不一样,居然连自己的感受也不太一样。……嗯?)
察觉有人盯着自己,慈英停下脚步,转头就看到臣困惑地瞪着自己。慈英下意识露出微笑。
“您好,刑警先生。要外出吗?”
“啊、嗯……就、是准备、到附近、侦问。”
想起两人的初次见面,慈英忍不住心想,他今天的态度未免太好了吧。认真盯着自己下颚看的表情,相当有趣。
慈英轻快地走到臣面前。他今天穿着方便行动的风衣和牛仔裤,而非平时的西装。这身轻便的打扮,让他看起来平易近人多了。
“原来如此,辛苦了。昨天受您照顾了。”
“你、你在挖苦我吗!”
看到臣耳朵发红,咬着下唇不甘似地撇开脸,慈英才发现,自己的话让他很尴尬。
(这个人还真是孩子气。)
倔强的脸,越看越有意思。记得昨天他大吼过‘我比你大四岁’,既然如此,臣应该是二十七岁,但他小而滑嫩的脸,却没有年近三十的男人该有的粗糙和疲态。
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透着红晕,瞪大眼睛的表情,用可爱形容也不为过——
(咦?我怎么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快三十岁的男人,怎么会用可爱形容?不懂怎么会冒出这想法的慈英心想‘还是在没惹他生气前快走吧’。虽然有点可惜,但以后应该没机会碰面了。
“呃……那我先走了。”
“……喂、你的胡子。”
慈英无意识凝视臣美丽的脸庞时,听到他低声问。
“你该不会是因为我说的话,才剃掉的吧?”
“呃、并不是……哈哈。”
原来他很在意自己说过的话。觉得他很可爱的慈英,笑了出来。不过他的笑又惹恼了臣。
“你笑什么!”
“没事没事。我只是想换个心情,请别在意。”
“谁、谁在意啊!神经病!”
臣横眉竖眼地大吼,但没什么杀伤力。看着他因激动而变得更为红艳的脸颊,慈英不禁赞叹,这张脸真漂亮。
“告诉你,我还是怀疑你喔!”
“……喔。”
“喔什么喔!没有其它可疑人物,所以,我一定要揪出你的狐狸尾巴!”
我什么都没做要怎么揪?疑惑的慈英脑中瞬间闪过一个想法。
“……咦?”
在巷子里和自己迎面相撞的青年,好像是从发出惨叫,也就是被害者家的方向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