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帮畜生!不要太过分逾越了!!”浅草这时候也不考虑将刀子取出虚的身体了,刀锋一挑,向上提刀,因为腕力根本不够,当刀向上移动了一段距离之后,浅草就感觉自己的右手就像快要折断一样,但是那只虚也受伤十分严重,鲜血疯狂的倾洒出来,将浅草栗色的头发也染得一片血红。
不能停下来,浅草心里很明白,如果不能将刀一直向上,一直到将这只虚的脑袋切成两半的话,就没有机会了,到时候,这只虚不管是用牙齿还是爪子,都可以将他轻易地撕成碎片。
浅草忍着右手抽搐般的疼痛,将刀拼命地上挥,虚在拼命地惨叫,鲜血淋了浅草满脸,眼睛睁不开,视线已经被鲜血染红,这时候要是虚攻击的话,浅草能躲过去的几率几乎为零,但是,就算这只虚真的攻过来的话,浅草也不会躲的,机会只有一次,失去了,一切也就都完了。
“救命啊,救命啊!浅草领队!”雏森桃颤抖着,拿着刀的手都在不停的抖,看着不断逼近的另一只虚,她的心就像是被悬在刀尖上,恐惧迫使她去求救,她也知道这样不对,浅草还在战斗,不能让他分心,但是,嘴巴就是控制不住,让她不知廉耻的去求救。
烦死人的女人!
“羽鸟!!!”浅草大叫起来,从来都没有这样大声过,兴许只是想要从大声叫喊中找到继续坚持将刀挥上去的力量。
而浅草的意思也很明显,让羽鸟不要再支援他,去救那两个女生。
自然,羽鸟也会意了。
一下子失去了羽鸟烦死人的攻击后,快要给浅草劈成两半的虚终于有余力来攻击眼前这个人了,他一口,就咬上了浅草的肩膀,本来他是想要咬浅草的脑袋,让他一击爆命的,可是奈何自己的身体被锋利的刀折磨到发颤,攻击的方向就发生了很大的偏差。
浅草在被虚咬上肩膀的一瞬间,倒抽了一口凉气,但是却仍然死命地握着刀不放手,若是现在浅草舍弃咏唱来一个赤火炮的话,这只虚绝对躲不开,还能解救自己的肩膀,但是,这样子的话,就要松开双手,放弃刀,放弃杀死这只虚的一次机会。
这是赌博,但是浅草不敢赌,他根本就赌不起。
肩膀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浅草故意装着听不到,冷汗从额头上不停地冒出来,他可以想象到三野的头被慢慢地捏爆的滋味到底是有多难受,多痛苦。
疼痛已经让浅草的视线有了一些模糊。
但是他坚持着,把刀能移动一点是一点,可是,当刀移动一点,虚的疼痛越强,他就会更加死命地咬浅草的肩膀,而浅草就会越难受,这是一个恶性的循环,浅草死命咬紧牙关,口腔里面一片血腥味让他想要干呕。
右手似乎已经没有知觉了,浅草微微睁开被鲜血粘住的双眸,入目的是虚那张丑陋扭曲的白色面具,浅草冷笑,再见了,蠢货!
“唰”的一下,这只虚终于被浅草劈成了两半。
威胁终于少了一只。
但是看着自己因为用力过猛而抽搐的不断发抖的右手和几乎已经被咬碎、嚼烂的左肩,浅草痛苦地用完好的左手摸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又因为牵动了左肩的伤势,浅草再一次倒抽了几口凉气。
浅草不敢大意,急忙回头,还有一只虚在。
却看到羽鸟被抓在虚的手上,往自己的嘴里塞,旁边两个女的都软坐在地上,看起来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似的。
可恶!
浅草一个瞬步,冲上去就想砍断那只抓着羽鸟的爪子。
但是根本就开不及,不要说浅草受着重伤,和刚才的那只虚的战斗基本就已经耗完了他所有的能量,现在浅草全身的力量就像被抽空了一样,但是他还在压榨着自己的潜能。
当浅草好不容易冲到虚的附近时,就被一只突然出现的爪子给拍得七荤八素,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浅草吃力地抬头,耳朵里嗡嗡作响,他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起来,大口地喘息着。
浅草伏在地上,吐出了几口鲜血,这才舒服了一点。
但是他没有时间喘口气,因为,第三只虚也出现了……
而另一边,羽鸟被整个塞入了虚的嘴巴,嘎嘣嘎嘣的咀嚼声混着羽鸟的惨叫声,把一切都渲染的十分绝望,因为离雏森桃他们太近,鲜血就和下雨一样地滴落下来,他们面色苍白的都忘记了逃跑。
浅草一个俯冲,有一些踉跄地抓着刀冲向那只将他拍飞的虚。
那只虚的速度明显是非常地快的,身体不在最佳状态的浅草远远不是对手,只能一味地防守,防守,再防守。
“不要!!”山葵的惨叫声让浅草的眼神下意识地看过去。
山葵被那只虚提着一只手地拎了起来,她整个人都看起来很惊恐,不停地挣扎,那只虚看起来玩心很重,猛地将山葵凑到面具的前面,那张白色的面具还残留着羽鸟的鲜血和衣服的残布,山葵大声尖叫着,用另一只手捂着嘴巴,似乎是想要吐。
意识已经被拉走的浅草被与他对战的虚一下子攥到了爪子里。
那只虚不停地收紧,浅草感觉自己都快要散架了。
全身上下止不住地疼痛。
整个人似乎都要被捏爆了。
拼一把!
浅草原本空洞的眼神霎时间有了光彩,就这样死太窝囊,他不要!
“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冠上人之名之者啊。雷鸣的马车,纺车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