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其实他们不是人!?
沢田纲吉的脑中开始走马灯似地闪过一系列日本恐怖传说——
听说在每个月的月圆之夜——沢田纲吉抬头望了望墨色的天空,一轮圆月恰巧嵌入其中。沢田纲吉的肩膀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在荒僻的、黑暗的山间,常有死去士兵的灵魂出没——沢田纲吉咽了咽口水,抱住斋藤七的双手紧了又紧,直到感受到斋藤七紧贴在他背后的心跳,他才缓缓呼出一口气。
他们会将过往的人们当做战场上的敌兵,然后——沢田纲吉握紧了拳头,眼中的恐惧渐渐被坚定所替代。
不过他们也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害怕光明——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粒死气丸,这是reborn给他的据说可以暂时变为死气状态的药丸。
不过这还只是试验版,真正的还在开发中,虽然reborn说不会有危险,但也不知道吃下去会不会有用,而且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沢田纲吉一口吞下了棕色的小药丸。
下一刻,他的额头处生出橙色的明亮的火焰。
由坂田银时所带领的攘夷小分队正趁着夜色奔驰在这荒山里。
自从废刀令的消息传开以后,幕府已经逐渐开始派遣军队剿灭攘夷军了。目前仍旧活跃如初,并且可以真正算得上天人的心头大患的只剩下他们所在的长洲番攘夷军还有西南边的军队了。
其他的志愿军死的死,散的散,甚至还有一小部分屈服在幕府和天人的威逼利诱下,将刀剑对准了曾经的同伴。
而比起天人的火力和幕府的倒戈,看着同伴们一个又一个的牺牲而战况却毫无转机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打击。现在大概还应该加上一点,那就是百姓的厌恶。
在战争初期,这些由人民自愿组织起来的攘夷军在百姓心中还是英雄般的存在的话,十年的战乱为他们带来的前所未有的混乱与伤害足以让他们从心里开始厌恶战争。
战争所带来的伤害令这个国家伤痕累累。这十年里,无数人流离失所,背井离乡。无数家庭支离破碎,被战火波及。
对和平的渴望让人们开始厌恶战争,厌恶着开战的双方,无论是天人,还是攘夷志士。
如果说幕府的倒戈让他们腹背受敌,那么百姓的排斥则让他们孤立无援。得不到百姓的支持,物资与住宿就成为了困扰他们的大问题。因为少有人愿意接受他们,所以他们只得避开人群,行走在少有人烟的地方。
比如现在。
假发到敌方卧底,而坂田银时所带领的一小队负责与他接应。可是现在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他们还没看见假发的身影。
几个队员现在还负着伤,需要被好好安置。坂田银时无神的死鱼眼里泛起一丝苦恼,难道今天又要露宿野外吗?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半山腰,也不可能就在这里过夜,干脆就到山顶去搭营好了,山顶应该有一大块平地。于是坂田银时带着一干人向山顶行进。
虽然还带着伤员,不过毕竟是习惯了刀光剑影的攘夷志士,所以这些伤痛在他们看来并不算什么,没有拖住他们行进的速度。
走到离山顶不足三十米处,走在队伍最前端的坂田银时突然一个摆手让后面的人停住了脚步。离他最近的刀疤脸男人刚想询问原因,却在几秒后也变了脸色。
因为他们都听见了前方不远处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好像是有什么人踩着草丛行走一样。坂田银时瞪大了眼睛,也只能看见模糊的一团影子。
这么晚的天色,这么荒僻的野外。挡在他们前面的会是什么呢?
顿时,坂田银时的脑子里走马灯似的闪过无数恐怖传说——
听说在每个月都月圆之夜——坂田银时望着天上的圆月,觉得自己的膝盖好像有点发软。
在荒僻的山中,常有以活人为食的野鬼出没——坂田银时颤抖的手握紧了腰间的刀,心里默念:银桑我才不会怕咧,不就是食尸鬼吗?我小时候可也是被人称作食尸鬼的啊!
他们会用鬼火将路过的行人活活烧死,然后连肉带骨一口一口嚼烂——坂田银时深吸一口气,暗自安慰道:也不一定就是鬼嘛,又没有看见鬼火什么的也可能是……额,是……
啊啊啊那是什么啊!?
视线里一片耀眼的橙色火焰,似乎要将黑夜熔化一般的燃烧着。沢田纲吉带着血迹的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谲恐怖……
刀疤脸:“……鬼火啊!坂、坂田大人!?”
☆、少年们历史性的会面啊
刀疤脸青年长腿一迈,张开双臂整个人挡在坂田银时身前,带着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表情大声对他身后的坂田银时喊道:“这、这里就交个我吧!坂田大人,你们先走!”
当然,如果忽视他腰部以下那双抖的跟筛子似的腿和那颤抖的语气的话,看起来还是蛮大义凛然的。
刀疤脸回头一望,只见一个背对着他的正撅得高高的还在不停颤抖的屁股。
看见那团鬼火的一刻,坂田银时已经吓得一把扑在草地上,只剩下一个撅起的屁股在黑夜里销魂的抖动着,他用同样抖动的语调颤颤地喊道:“不要、不要吃我啊!我得了重度糖尿病,吃了一点都不健康啊!去吃那个刀疤脸吧,他的肉最好吃了鬼魂大人饶了我吧!”
刀疤脸青年:“……”坂田大人,我要对你粉转黑了!
绝望的刀疤脸看着缓步走来的沢田纲吉,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