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孜锦应的斩钉截铁,“真没事!”
许安莹做正了,眼泪都被她那手指轻轻一拂擦掉了,“那你跟妈说,你生日想怎么办?”
“随便喏。”
“怎么能随便?小锦都十九岁了。”许安莹笑容都温婉的很,伸着手抚摸刘孜锦的鬓发,“看我们家小锦,越长越好看了。”
刘孜锦在他妈面前就跟个绵羊一样,不是不能反抗,是怕他妈哭。一屋子两个爷们,就被她一个女人的眼泪克的死死的!
许安莹凑过来,“告诉妈,有女朋友没有?”
刘孜锦一只手抬起来按着额头,“没得没得!”
“胡说,我记得小锦以前还跟我说要把女朋友带回来的。”许安莹说的是刘孜锦十六岁的时候。那个时候刘孜锦确实有个女朋友,处的也蛮好,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没信儿了。
刘孜锦以前什么事都跟他妈说,但是过了十七岁之后,就进入叛逆期了,什么事全部自己闷着,谁也不说了。他以前是有个女朋友,真的的挺喜欢,刘孜锦还特别煞笔的把人家姑娘送的木雕项链带了一年多,现在圈子里的人都还拿这个事儿笑他。后来那姑娘跟路寒祁跑了。这事儿其实不能怪路寒祁,他们那个时候上学,家里太有钱了,怕被有心人盯上,在外地的学校上学,身份背景全部抹了,只是不巧的是,有一天路寒祁家里出了点儿事,家里的司机开着捷豹来接他,捷豹xf!七十万往上走的车!开到这个三线城市的高中里,有多显眼就不说了。路寒祁上了车,再回来的时候刘孜锦那个小女朋友就把刘孜锦抛弃了转投路寒祁的怀抱。可惜的是路寒祁怀抱都不给那姑娘敞开一个!
分手的时候,刘孜锦跟那个姑娘站在教学楼下面,小姑娘挺得劲儿,还穿着校服,尖尖的下巴却仰的高高的,“人家家里有捷豹,你只有自行车,我凭什么跟你好。”
刘孜锦那个时候脸都绿了。
捷豹那破车让他的初恋就这么交代到这里去了!
刘孜锦一转脸就买了捷豹xf,空运到这里来的,刘孜锦把车开到操场,当着那个姑娘的面儿用消防栓砸了个稀巴烂。然后刘孜锦就转学了,路寒祁跟着也转了。他们的仇就结在这里。刘孜锦一直过不去这个坎儿,就算现在连那姑娘的脸都想不起来了,这个坎儿还是过不过去。
现在许安莹一问,刘孜锦脸色就难看了,呼啦一下子站起来,“都说了没得!”
许安莹晓得看脸色啊,看到刘孜锦这副模样,马上也不说了。许安莹也就是问了刘孜锦自己的意见,就下去给他准备办生日了。
刘孜锦还是坐在沙发上,口袋里手机响了,看都不看都接了,“喂?”
打电话的人旁边还蛮吵,“刘少,出来玩啊。昨天走了怎么都没说一声啊?”
“回去玩你妈去了!”
不等对方反应,刘孜锦就阴着脸挂了电话,他是真的在那地儿呆不下去。
他对女的现在真是好脸色都摆不出来,别的纨绔子玩女人,他就玩跑车,但这也不能说刘孜锦不知道男人女人那档子事儿,男人有天性,他在军营的时候没得女人兴致起来了还不是自己撸,回来的时候他也想了,先找个女人来一发,纾解纾解。但是女人衣服都脱了,他的手也摸进去了,只差他稍稍一抬腰的时候,刘孜锦他不舒服了。
这不舒服是心里的。
昨晚那个女人全身都tuō_guāng了,两条腿岔开跪在沙发上,刘孜锦的手都抓着他的胸口,只差一杆入动的时候,刘孜锦一抬手把这个女人推开,穿了衣服就跑回来了。
在回来的路上,刘孜锦脑子里还反反复复的想,怎么这个时候突然不舒服起来了呢他回来的时候,家里的保姆给他炖汤,天知道刘孜锦最讨厌喝汤。
保姆说,是看刘孜锦心情不好,怕心里燥了就炖的消除火气的汤给刘孜锦。
刘孜锦那个时候就纳闷了,他心情不好?他在外面飙车,斗酒,畅快淋漓的发泄,怎么还会心情不好?
保姆说,他从回来开始就没笑一下。
刘孜锦从回来开始确实就没笑一下。
刘孜锦回了自己房间,在沙发上一坐坐了一夜,把自己这几天不对劲的反反复复的想了一遍,然后想明白了。他有一个习惯,每次都下意识的转头看后面,现在这个习惯还在,回头的时候看到的却都不是那个想看的人。
偷看一个人上了瘾是什么滋味?
刘孜锦越想越烦,手抓着才长长的头发,恨不得要把那些头发揪下来一样。
刘孜锦原本在上大一,中途被他老爷子踹到西藏去了,现在他回来了,学校那边他也没去一次,他家里的人都怜惜他在外面吃了一年的苦,哪里还会赶他去上学?就让他在家里玩了几天了。就是刘孜锦想在家里在玩两个月,估计也没人会说他半句不是。
许安莹已经在订酒店了,五星酒店,酒店里在问要怎么怎么办,请柬要怎么做,布局要怎么摆,摆多少桌,许安莹事事都顺着刘孜锦的,人家问她她也要在按着刘孜锦的喜好来,于是她给刘孜锦打电话,问刘孜锦杂七杂八的,刘孜锦被问了不耐烦了就一个劲说随便随便。到最后刘孜锦都要挂电话的时候,许安莹征求性的问了一句,要不要请军营里的人,如果要请的话,就多摆十几桌子。
许安莹把请人的事一提出来,刘孜锦第一反应就是梁耀。
他是还在怄梁耀的气,不敢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