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慢一点!”盖尔眼看着西弗勒斯就要从榻上滚下来,连忙阻止对方的动作,“你里面可什么也没有穿!先别着急,当心感冒!”
说着,就把内衣内裤递上去给西弗。西弗勒斯用已经挣脱出来的双手接过衣物,感觉心情真是不能更差了!“格林先生知道什么叫做隐、私吗?是什么让你竟然对自己同学的隐、私毫不忌讳?”
“我这不是看你像是在烂泥里头滚了好几圈一样,有点担心你会不舒服嘛!”盖尔对于西弗勒斯的指责也有点心虚。可是,给西弗勒斯洗澡,其实就像是给自己的小侄子洗澡一样啊!毕竟西弗才11岁,什么都没长开呢!
但是随后盖尔就想到,这里可不是华国,而是英国。他们的社会情况和华国不同,更注重各人的隐、私等事情。所以西弗勒斯的怒火其实是理所当然的吧!
西弗现在的情绪与其说是怒火,其实更恰当一点来形容,应该是属于恼羞成怒。他可以确定,自己在高热阶段体会到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幻觉了,而是真的有人把他泡在了热水里、温和的抚、摸(清洗)自己。
恼羞成怒的西弗只能用对着始作俑者盖尔发火来掩饰自己的真是情绪。
因为西弗的恼怒和盖尔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之后的心虚,有求必应室里陷入了一阵诡异的静谧。盖尔转过身去,等西弗“悉悉索索”的穿好衣服之后,才低着嗓子开了口:“对不起,我只是……没想那么多。”
“已经宵禁了,我们怎么回去?”西弗勒斯在穿衣服的时候就已经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了,现在用他自己的态度表示这一篇可以揭过去了。
盖尔一听就知道西弗不生气了,立刻就转过身:“用有求必应室啊!”
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没事找事的人。当两个人通过有求必应室回到寝室之后不久,就被一阵敲门声吸引了注意力。
很显然,有人注意到盖尔和西弗既没有参加万圣节的晚宴也没有回到宿舍,而是在下午的时候就向格兰芬多塔楼的方向(八楼)走过去了。
这让注意到此事的人,觉得是给两人一个教训的好机会。他们事先已经确认了好几回两人的寝室是空的,这才去找斯莱特林的院长斯拉格霍恩教授,打着关心学弟的旗号想把二人违反校规的事情抓个正着。
真是幼稚!盖尔看到门口的斯拉格霍恩和他身后的艾伦艾弗里——预备役哑炮之一,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别说他们没抓到自己和西弗夜游,就算抓到了,顶多也就是扣分和劳动服务罢了。这样的惩罚根本就是不疼不痒好不好?就算是到时候要使坏,但是你又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啊!难道我就是个木头人被砸烂也不动吗?
要想整治一个人,这样的手段真是太可笑了!
“院长,请问这么晚了您和学长有什么事吗?”盖尔无视了艾弗里像是见鬼一样的惊讶神情,想铁青着脸没有表情的斯拉格霍恩问道。
斯拉格霍恩因为盖尔的问话,脸颊上下垂的赘肉有点恐怖诡异的抖动了几下:“艾弗里先生说,你和斯内普没在房间里而是出去夜游了,你有什么想说的?”
盖尔忍不住笑了:“我以为,我现在身处的房间,就是最好的话了。艾弗里学长,我知道你在应对魔力暴动的时候,因为逞强或者反应还没有我这个普通人出身的巫师快所以很恼怒,但是希望你和你的伙伴们不要迁怒我。我只是个普通的一年级学生,当不起学长们每天每夜的盯着我不放。”
西弗勒斯也穿着睡衣,披着外袍走到了门边:“教授,我和盖尔并没有夜游,现在也正打算睡觉。”所以你们可以走了吗?
斯拉格霍恩是不会对盖尔还有西弗道歉的,所以在听到这句话的潜台词之后,就要转身拂袖离开。但是西弗勒斯又说了一句话:“教授,你是斯莱特林的院长,是蛇王。王是什么?”
斯拉格霍恩没往心里去,直接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可没那么大的能耐对艾弗里家的人发脾气。
寝室的门再次关上,盖尔对于西弗说的话很不满意:“可不是谁当了斯莱特林的院长都能够叫做蛇王的!”那可是斯莱特林们的最高赞誉之一!“王”这样一个词,不是谁都可以承受得起的,作为王,是要守护自己的子民的,斯拉格霍恩很明显在这一点上不合格。
“我只是觉得,一个出色的魔药大师,不会是太坏的人。”西弗勒斯皱着眉说。
盖尔沉默了一会儿,才想好了措辞,语气有点小心翼翼:“他不是个坏人。他只是个平凡的人罢了。”
而此时地窖里的斯拉格霍恩也是满心的烦躁。这些年黑暗公爵的崛起让他十分的不安。他恍惚间记忆起自己在黑暗公爵学生时代教导过他的事情,更烦躁了。西弗勒斯的那句“蛇王”没来由的在他的脑海里回响,让他觉得有点挫败。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了贵族们的应声虫了?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也开始成为血统论的支持者了?他爱慕虚荣,喜欢结交有潜力的学生,但是又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其他的意味了?明明在以前,格林和斯内普是他结交的首选对象,又是为什么变成今天这种针锋相对的样子了?
斯拉格霍恩在纠结复杂的思绪里睡了过去。而另一头,盖尔正皱着眉躺在床上思考。
寝室已经熄了灯,尽管斯莱特林的寝室都在地窖里,可每个房间仍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