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混乱而激烈的xìng_ài中,陆景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这次是真真做到了筋疲力尽。对方的青春和活力,淘气和深情,彻底俘虏了他的理智。跟那个人像极,不过那人已经越走越远。
第二天醒来时,就好像时光倒流,又回到了惊世骇俗的那一天。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依薛平光的外表条件,是找一个心仪的女性不是难事,他却非要和自己开启一场世俗不容的盛宴。或许他跟自己一样,只是沉迷于这不伦不类的ròu_yù。
人总是有猎奇心理和逆反心理。若不能得到另外一种新鲜的生活,就得开辟别的发泄途径。
昨晚的疯狂好似幻觉一般,销声匿迹。床前放着一双整齐的拖鞋,旁边是叠成标准豆腐块的被子。
陆景浩坐起身,盯着那床被子若有所思。
厨房里传来阵阵香味,他下床,打开锅,里面装着热气腾腾的油条和包子。
一边拿起油条狼吞虎咽,一边喝着男人早就为他准备好的牛奶,陆景浩转到阳台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楼下那抹正在慢跑的人影,正是和他一夜狂欢的薛平光。他穿着运动衫,正和买菜回来的大妈打招呼,和善又热情。脚下跟着一只黑白相间的小动物,跑了一截,他将那只宠物抱起来,在它脸上狠狠地香了一口。
正大口咬着油条的陆景浩停下了动作,想起之前那个吻,只觉胃部紧缩,别说刚吃的就连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了。
第20章 穷逼攻
响亮又急切的脚步声之后,门被推开,青年满头大汗跨了进来。
拿着杯子的陆景浩朝他肩上一指:“这是什么玩意儿?”
“花枝鼠啊~”薛平光用手摸了摸大老鼠黑白相间的皮毛,笑得跟宠物一样可爱。
陆景浩差点把口中的水喷在他脸上,虽然它的模样讨人喜爱,但并没什么卵用,在他眼里就跟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一般。
“昨晚怎么没见着?”
“关笼子里呢。”说着拿起老鼠的小手朝他挥动,“它叫露露,来,露露,跟大叔打个招呼~”
“母的?”男人用鄙视的眼神斜睨着这两个沆瀣一气的家伙。
“公的。”薛平光笑着说。
“……”
“他跟浩浩是一对。浩浩就是我给你的那只乌龟。”
老鼠跟乌龟是一对?陆景浩被这跨越种族、同性相爱的龟鼠恋雷得外焦里嫩、浑身冒烟。
等等,那只乌龟居然叫做浩浩?你确认不是指桑骂槐?他陆景浩生得高高大大,做人堂堂正正,哪里又像乌龟?
陆景浩简直无语,不想再讨论这个变态的话题,但提起那只乌龟,话又转到嘴边:“那龟会抽烟?”
薛平光擦着汗说:“是啊,本来是我发小养的,他有个抽烟的朋友经常找他玩,浩浩就染上了烟瘾。我发小又不吸烟,只有把它丢给我,让我改改它吸烟成瘾的毛病。”
陆景浩已经没有听他说话,仿佛对方来自异世界。走到床边,打算睡个回笼觉,躺在床上,他把玩着蜜蜡,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直到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谁啊?来了来了,”青年正在厨房弄饭,穿着围腰就奔了出来,打开门,他的脸色一变,然后笑了起来,只是笑得有些难看,“王阿姨,屋子坐。”
姓王的老太婆没动,只瞅了他一眼:“小伙子,该交房租了。”
“能不能再缓几天?”薛平光好声好气地说。
“不行,”王婆的脸一下就扭曲了,脸上那股狠劲,恨不得将他就地qiáng_jiān似的:“你已经三个月没交房租了!”
看这个家如此简陋,还以为是他低调做人罢了,没想到是真的家徒四壁,连房东都找上门来了,陆景浩坐起来,拿过皮包,从里面掏出一叠钱洒在床上:“他欠你多少?”
房东看见那堆钞票双眼放光,推开青年就扑了过来,毫不客气地抓了一把,贪婪地揣了满怀,然后笑嘻嘻地往外走去:“你一年都不用交房租了,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放下。”
王婆当没听见,嘴里愉快地哼着小曲。
“我叫你放下,听见没有?!”青年就像换了个人,声音跟表情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冷冰。
陆景浩饶有兴致地看着。
王婆转头叉腰,一副泼辣的样子:“怎么?!”
薛平光走过去,硬生生将她抱着的钞票拽了出来,扔回床上:“三天后再来收,我付你双倍。”
心有不甘的房东离开后,陆景浩笑了:“你这是何必?”
脸上的冰霜尽数融化,青年又露出平日里的笑容:“这是你的钱,我不能要。过几天我拿到的提层足以应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哟,还挺有骨气的。陆景浩心中本打着包养他的主意,不由得烟消云散了。他收好钱,装进包里,嘴里说着:“我借给你不就得了,你多给她的钱,还不如当利息付给我。”
话音刚落,薛平光就炸毛一般闪进厨房里:“哎呀,饭糊了,我的妈……”
“……”陆景浩倒下去,继续补眠,可已是毫无睡意。
“哇,老大,我没看错的话,你手里的可是上等蜜蜡。”
上班的第一天,薛平光送他的东西就被眼尖的小白给逮着了,嘴角挂着口水,见面就直夸。
“什么是蜜蜡?”
“蜜蜡就是琥珀啊。这东西值好几万呐。”他经常投机倒把,对古玩和股票没少研究,明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