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兰心便换了夜行服,去了每个嫌疑人的房里,进行了一番半隐晦半直白的威胁。可以说,一夜过去,兰心的仇恨值拉到max。
兰心完成事情,回到房里。虽然不知道那些人各自的想法,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当晚没有人出府。这被发现的消息,还未送出去。
威胁完,接下来就是找茬。
第二日,姚夭又找来管家,对有嫌疑的几个人的工作分配都做了安排。都是一些重活苦活,就连住的地方,三人都移向了偏远的角落,又相互不挨着。管家不明白这三小姐又想哪一出了,不过还是立马吩咐了。只是老管家脑瓜子又疼了,还得再去找老爷报备一下。这一天天的,这小姐眼看要出嫁了,突然这么操心家里的事,想来是不舍家吧。老管家自己脑补了好多后,对姚夭的行为就表示十分理解。
而那几个被怀疑的人可就不那么好受了,有些人是假正经,有些人是真无辜,这种宁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的心情,姚夭自从跟了毒医后真的是被影响了。
要说起来了,姚夭这次的作法还真就做对了。因为其实,躲在暗处的人不止一个。也就是姚夭她们怀疑的五个人,其实里面有两个人是真正的帮凶。不过好在她们即时隔开,两人相互之间还没互通过自己露馅的事儿。不然两人该要怀疑了,现在两人都在半信半疑中,不敢轻举妄动。
“明白了吧,这院里你们的去留,我不过一句话的事。乖乖的听话,我都可以替你们隐瞒。如若再不安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兰心例行去了那五个人房里,一模一样的重复了上面的话。那三个无辜的人是一脸懵逼,不懂自己到底怎么惹到了这位姑奶奶了。而那两个心里有鬼的人,心里着实紧了一下。这兰心明里暗里的威胁,他们倒是不怕,只是有这兰心盯着,终究怕会坏事。脱身不难,只是这任务没成,回去也没好果子吃。
必须得想办法和上头请示一下,等这风头稍微过去后。
两人沉默的安分了许多,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兰心既然怀疑他们,那就能明白两人这作法算是默认。但是偏偏兰心是装的,而五个人都是默不作声,所以他们自以为风头过去的时候,兰心他们还在保持着时刻警惕。
就像是持久战,整整耗了有三天,那两人才有动静。
是夜,朦胧的月光下有一黑影在院中潜行。只见那黑影摸到墙边,手里拿了东西一直挥,不稍时就飞来了一只信鸽,静悄悄落在黑影的身上。黑影在鸽脚上倒腾了一会,就立马放飞信鸽。自己也悄无声息的溜回去。
信鸽才飞出墙,就被早就躲在暗处监视的暗卫抓了下来。把信取下对着抄了一遍,再次把信鸽放飞。信鸽遭受了这一遭,本是不飞了。雷索性点了火去烧信鸽的尾巴,信鸽吓的立马排翅飞走。会飞就行,总会送到的。
雷灭了火,又隐在黑暗中。在临摹的信上写了那黑影的住处,便把信封放到了姚夭的桌上。
姚夭早早儿的就醒了,最近睡眠质量不佳。没办法,那事情一天没解决,心里就搁着一块,叫人难受。
姚夭打着哈欠走到窗户前,推开窗闻着朝气。动作间,余光看到了桌上的纸张。姚夭记得临睡前,桌子都整理过的。走过去拿起纸,心绪瞬间飞起。越看心里起伏越大,信其实并不长,就短短三行,传递的信息却足够大。姚夭从一种“终于等到”的欢欣感到“竟然不止一人”的难以言喻感,心绪起伏着。突然觉得对手太强大,自己总这么被动,实在是有够不爽的。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必须得深入虎穴了。
“加大打压力度。”姚夭立马叫来了兰心吩咐着“必要时动用武力,但千万记得保留实力。你要做的不是让他们痛,而是羞辱他们。”哪里有压迫,哪里必定有反抗。古代人血性足,这点必须好好利用。
“是。”兰心听得懂这番话,但就是听着哪里不对。应该说,姚夭这番说辞有些太白话了,古风一时没兜住。好在兰心想半天也无果,只道是姚夭说法太霸气了。
“现在只确定了一人,另一人还要再下番功夫抓出来。”姚夭沉吟了会儿“也罢,今日我陪你去。你要做的是,让他们觉得你地位高。”
用过餐,姚夭跟着兰心率先来到了昨夜写信的人这里。远远见着人,姚夭就带着抱怨的语气开口“你这几日总跑来,这里哪点招你喜了?”
“不是奴婢喜,只是这几日见到两人不是太安分,想来缺乏管教,便动动手。”兰心回答着。两人声音不大不小,但那人练过武的,听力自然要好些。
“你说你一丫鬟不伺候我,跑来管这些做甚。”姚夭声音懒懒的,带点嫌弃。完全没有因为兰心的越权而不高兴。
“奴婢这也算代表小姐您立威了啊。”兰心这话要是传出去,绝对被赶出府,实在没大没小。偏偏姚夭半点反应也没,依旧神色平淡“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的那两人都谁?”
那两人的其中一人,也就是吴晟,听的是心惊胆战,生怕兰心给说了出来。同时心里也有了些比较,这主仆二人相处的诡异,奴婢没大没小主子也不管,反倒一副随便她的表情。看来这兰心的地位,还是有些分量的。
“就他。”兰心说着就揪出吴晟“还不赶紧向小姐问好!”说着一掌就拍下去。吴晟眼神一狠,随即恢复平静,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