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的人都在抱怨为什么不能有更好的生活,殊不知那些生活在地狱的人犯了什么过错?
告别了冰雪的世界,阳光多了暖意。
沐瑾和沐夏坐上了通往南方的火车,现在的他们满满的开心,没有半点睡意。
“姐姐,姐姐。”沐夏呆望着窗外澄澈的天空,那天空下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好美呀!”
在那冰冷的环境生活了许久的沐瑾有着超出自己年纪的成熟,此时的她安静的看着沐夏的方向,窗外飞速的移动着零星的植被,“这些年……”
沐夏看着窗外的目光移向了一时语塞的沐瑾,她看出了姐姐因为那痛苦的过往满是自责,即使这并不怪姐姐,“我想吃丰都的糖葫芦。”
沐夏的可爱模样让沐瑾心感到些许暖意:“以后每天都买给你吃。”
“嗯。”沐夏开心地笑着。
穿过沿路残留的冰雪,路径草原,那既陌生又熟悉的站台越来越近。
那站台已不是记忆的模样,淡红色墙壁不知被翻新了多少遍,站台前的道路也不是回忆的石板路,这灰色的木板充斥着温暖的气息,唯一没有变化的只有矗立在道路央的那棵巨大的老槐树,岁月并没有给它带来多少的变化。
火车上的旅客很少,大多是接受委托的妖兽猎人或者是去欣赏那洁白的冰雪世界的旅客,没有太多的人闲来无事想要去人烟罕至的极北之地生活。
当火车停靠在路边的时候,阳光刚好斜照着玻璃窗,正值午后。
沐瑾和沐夏并没有什么行李,他们背着明美前辈送给他们的背包踏上了许久不曾涉足的家乡的土地。
满是激动的沐夏刚走下火车便冲着那棵大槐树而去,欢快的围着它转圈。
沐瑾把双放在胸的两侧把有些滑落的背包向上提了一些看着这陌生又熟悉的一切。
“又回来了。”沐瑾意味深长的说着转身看了一眼那停在原地的火车。
“姐姐,我们回家吧。”不知何时,沐夏已经回到了沐瑾身边。
“嗯。”沐瑾微笑着,“不知道奶奶怎么样了。
丰都的一切都不再是他们回忆的样子,原本朴质的街景多了些许金属的厚重感,人群再也找不到熟悉的身影,即使那些身影只是曾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也许那些曾经熟悉的路标都消失不见,也许那街道所通往的地点并不是记忆那般,就算是这样,沐瑾依旧清楚的记得家的方向,那满载欢笑的地方。
沐瑾努力的回忆着回家的路,沐夏安静的跟在沐瑾的身后,小小的脸庞写满期待。
“小姑娘,你认识这家的主人吗?”一位老者带着慈祥的目光看向站在老旧的四合院门外的沐瑾。
“老伯,这里曾是我家。”沐瑾礼貌的回道,目光坚定。
“你们是小瑾和小夏吧?”老伯似是想起了什么,满是惊讶,急切的问道。
“您怎么知道?”沐瑾对眼前的老伯并没有什么印象,但那满载着回忆的熟悉的称呼深深触动着沐瑾。
“那时的你们可能还不记事。”说着,老伯的脸庞多了笑意。
“对了,我奶奶还住这里吗?为什么锁着门?”沐瑾那般急切的问道。
“这……”老伯微皱着眉头,失落的看着眼前的姐妹,话音很小,“她已经去世了。”
听到去世这两个字眼,沐瑾的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冲撞着,她并没有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睁的很大,就快要跳出眼眶。
“姐姐,你们在说什么,奶奶怎么了?”正在四处张望的沐夏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沐瑾转身看向旁边的妹妹,他努力的掩盖着悲伤,她并不想让妹妹承受这些:“老伯说奶奶去了外地,但不清楚什么时候回来。”
“是这样吗?那我们就见不到奶奶了吗?”沐夏满是失望的低下了头。
老伯看出了沐瑾的用意,他满是慈祥的目光移向了沐夏:“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呢?”
“真的?”沐夏呆呆的看着老伯。
“嗯,老伯不会骗人的。”还没等老伯开口,沐瑾便很快的回道。
“哈哈,没错。”老伯微笑着。
转过身子,悲伤又挂上脸庞的沐瑾呆呆的看着这曾经熟悉的大门,可是那记忆里的岁月再也回不去了。
“老伯,您能把门打开吗?我想进去看看。”沐瑾依然强装着平静。
“钥匙的话。”老伯在身上的衣袋里努力的寻找着,“应该是这个。”
说着,老伯走到门前尝试着打开那扇门:“看来是这把钥匙。”
四合的院落杂草丛生,回忆里常常围坐的石桌长满了青苔,回荡在耳边的欢声笑语已变的模糊不清。
“小瑾,既然你回来了,这钥匙还是放在你那吧。”说着,站在院落的入口处的老伯便把钥匙递给了沐瑾。
“谢谢。”沐瑾并没有推辞,接过钥匙的沐瑾站在距离老伯很近的地方,此时的沐夏正欢快的在院子里左顾右盼,“老伯,您能告诉我奶奶是怎么死的吗?”
沐瑾的话音很小,但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仿佛是在滴血。
老伯看了看一旁玩耍的沐夏,长叹口气:“说来也是她多管闲事,不知你是否了解这城新来的伯爵,布洛德。此人十分专横,没有人可以违背他的命令,丰都的居民大都对他避而远之,可她,可她偏偏要替一个男孩出头……”
老伯的眼里充满了难过。
“老伯,谢谢您把这些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