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尧微微抬头,眸子扫向她的方向,就看到妤沁强忍着哈欠的难受模样,眼角还有一滴泪珠划出,萧明尧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起来吧!”
声音里多了份温和,少了份以往的淡漠,可惜这个时候妤沁还困得要死,没有注意到。
妤沁起身又坐了回去,而在妤沁给萧明尧行完礼之后,许巍和福德全也前给妤沁行礼,道:“奴才、下官,见过战王妃,王妃娘娘千岁!”
“不用多礼,都起来吧。”妤沁抬了抬嘴皮子,说得实在是有气无力的,嘴巴都快维持得抽筋了,只得把刚要打出来的哈欠再次压下。
这个时候还要把她拉起来,先是让她给萧明尧行礼,再是让她接受眼前这两人的行礼问安,妤沁觉得自己脑袋都快要炸了。
“谢王妃娘娘!”许巍和福德全二人立马起身,许巍先一步前,拱手说道:“下官许巍,奉皇之命,前来战王府为王妃娘娘治病。”
“许巍?你就是那个太医院的第三把手?”妤沁打量了许巍两眼,眼睛又瞟向萧明尧,却见他眉目低垂的,知道这个男人什么也不会说,便很乖很乖地把手伸出来,道:“许大人,请吧。”
还好她也确实是有病的,就连林大夫都能够诊断出来的,那这个太医院来的许巍应该也能诊出来。
许巍见她这么好说话,原先准备了一肚子的话,现在一句也没用,弯着身子探她的脉搏,一炷香时间过去…;…;
时间在慢慢地流逝,可许巍扣在妤沁手腕的手却没有松一下,也没有收回,而且眉头是越皱越深,脸色也是越来越凝重,就好像妤沁是得了什么大不了的绝症一样。
妤沁和萧明尧两人是一早就知道的,妤沁体内的莲依毒只是清除了大部分,但是并没有完全清除掉,所以当许巍给她把脉的时候她也不怕,甚至是脸色都没变一下。
他们两人半点不紧张,可福德全和一道跟来的随从们却是忐忑得不行,看着许巍一动不动的,就怕从许巍嘴里听到什么让他们没法接受的话。
许巍给妤沁把完右手脉搏后,换了左手的,妤沁看得有些迷糊,按理说女的不应该是右手吗?怎么这个太医不按常理出牌?
不过妤沁对此还是很配合的,许巍把脉把得也很认真,又费了一番功夫,脸色总算是慢慢地恢复正常,但还是比刚进来的时候多了几分凝重。
“王爷,王妃,”许巍收回了手,朝两人微微一拱手,这才缓缓说道:“王妃娘娘的身子很是虚弱,需要用药好生调理,下官这就去给王妃娘娘开药。”
诊断了半天,可许巍却不敢把自己诊断出的结果说出来,好在妤沁和萧明尧俩夫妻也没打算问他,却把萧荀和福德全两个着急得要死。
许巍刚才的脸色可是难看到了极点的,和他平时一点儿也不一样,而且还同时把了两次脉搏,最后一次还是靠着右手脸色才恢复正常的,这在平时可不多见。
所以说,江妤沁这到底是在装病,还是真的要死了?
许巍没有说,妤沁和萧明尧也没有要问的意思,福德全就是再想知道也没有胆子开口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巍给妤沁开了张药方,然后交代了几句,就被萧明尧让萧荀带着下去安排住处了。
“送福公公。”萧明尧开口,萧荀又不在,便有小厮殷勤地前,虽说心里也和福德全一样好奇,感觉像是猫抓一样的,可面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老老实实地将福德全送出去。
把人都送走后,萧明尧这才想起王府里还住着两个闲人,一个是太医院院正杨南,另一个是太医院院判庞飞烟,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要是把他俩长期留在战王府,就等于是给自己留下两个大隐患。
“顺道再把杨大人和庞大人也捎回去,本王的这双腿是没有希望再治好了的,继续留两位大人在这里,只会耽误了其他人的诊治。”
小厮自然是连声说好的,忙不迭地跑去杨南和庞飞烟在战王府的住处,然后好言好语地把萧明尧的话传达了遍,这才赶紧把人送走。
屋内,萧明尧看了眼一脸倦容、还透着几分苍白的妤沁,久久开口:“你做得很好。”
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做得更好一些,都让他舍不得换一个战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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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把她换成其他人,怕是没有这么“贴心”了。
“呃,多谢…;…;”妤沁没心思听,实在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又连忙用手挡住。
眼睛微微眯着,嘴唇似抿非抿的,比平时少了几分倔强、几分精明,在烛火的摇曳下,就像是一只撒娇的大懒猫,让人看着看着就想要把她拥入怀中,狠狠揉一揉。
萧明尧其实并不喜欢带毛的动物,可看到江妤沁这样的动作时,又着实有些…;…;心动!
许是之前想打哈欠的时候一只压抑着,压得太狠了,以至于现在打这个哈欠,嘴巴张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眸子里蓄满着泪水,像是快要溢出眼眶似的。
不知是此刻的氛围太过安静,还是她的不同寻常,衬得妤沁一双杏眼水汪汪的,尤为好看,偏偏她自己还不知道,很淡定地把剩下没有说完的话说完:“多谢王爷的夸奖。”
可能是因为无意间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江妤沁,也可能是因为江妤沁让皇帝吃了一个大亏,萧明尧的心情好了不少,颇有些柔情的模样,“回头,让萧荀去把库房打开,你去挑几样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