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风傲宸说得好轻、好柔。
“坐了这么久的马车我也累了,我想先到一旁歇会儿好了。”她企图移开他压在自己身上的大腿。
他却充耳不闻。
“既然你这么快就忘了,我看我还是让你重温一下好了,”他头轻轻地一偏,原本贴着鼻的两个人立刻更紧密地贴在一起。
眼对着眼,鼻对着鼻,口对着口。
“嗯……嗯……”苏歆沫抗议地挣扎,反而让他逮到缝隙入侵。
两人的唇舌纠缠在一起
早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的,他怎么可能不趁机勒索?
呜呜呜……她就知道他没这么好商量。
她怎么会遇上这么一个主子……有喜欢吃别人嘴巴癖好的主子?
深夜。
他们投宿在一间华丽的客栈没经过一天的奔波,众人都累了。
“今天幸苦你们了,大伙早点歇息吧!”风傲宸吩咐众人,“对了,黎屿,你今天别又来我门外守着,有什么状况我自己会应付的,你不用担心,真要是处理不来,我会开口唤你的,明白吗?”
可别又偷偷来门外站岗了,这样下去迟早会累坏身子的,他可不想当个虐待下属的主子。
“嗯。”黎屿拉着老群,走到隔壁房外。
“哎呀,我说黎屿,你可真是不识趣,半夜老跑到少爷的房门外做什么?想偷窥啊?这怎么行呢?要是坏了少爷的好事那可就糟了!”|老群不改顽皮的本性。
隔壁已一脚踏进房门的苏歆沫听到老群玩笑的话语,耳根子不自主地发烫起来。
什么好事嘛!老群最讨厌了,就爱胡说八道。她扁着嘴探出头来,赏老群一记白眼。
“别胡说。”黎屿打开房门,两人共用的房间。“姑娘家脸皮很薄的,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了。”这句话随着未掩上的房门,传导苏歆沫的耳里。
苏歆沫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盯着刚合上的房门直瞧。
黎屿……竟然也这么说……
呜呜呜……她的闺誉都没有了啦……呜呜呜……
都是他害的啦!
转过头,她怒视着罪魁祸首。
若不是他老是做出一些没规矩的举动,别人又怎么会误会?
“赶紧进房歇着吧!”风傲宸边走边推她入房,无视于她眼中的指控。
真是的,他怎么可以做到听而不闻的地步呢?他至少也该替她澄清一下吧?
不过,现在最让她头痛的可不这个,而是……唉!为什么他们两人又要同睡一间房?
白天在马车上就已经相对到快相厌了,晚上竟然还要同在一个屋檐下。有必要如胶似漆嘛!
自从当了他贴身奴婢后,这一路上只要投宿客栈,都是黎屿和老群共宿一房,她和少爷共宿一房,从来没有改变过。
当她问起为什么不能自己睡一间房的时候,他竟然回答说:“何必浪费银两呢?”
要是她再追问——
“你要想想,你现在的身份是我贴身丫鬟,你有听过哪个贴身丫鬟半夜不在主子身边伺候的吗?更何况你要是另外睡一间房的话,又要多一间房的开销,那你欠我的债要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如果你想在我身边多当几个月的丫鬟,我也不反对。反正你做的还不错。
这样……算是称赞吗?
一点诚意也没有。
况且她也不想再多留在他身边几个月,还完债以后她马上就走人,绝不心软。
虽然现在说这个似乎太迟了点,但孤男寡女的,老是睡在一起,不,是同睡一间房而非一床,那些在她无意识时发生的事不算在内——总是不太妥当。
“既然要省钱,何不干脆让老群和黎屿也跟我们一间房呢?”这样不是又可以节省一间房的开销?
她曾突发奇想地这样问。
反正房间很大,挤四个绰绰有余。
“我像是那种会虐待下属的主子吗?”他面不改色地回答,“他们两人白天要负责驾驭马车,又要时时刻刻注意我们的安全,我怎么忍心让他们来这里和我们挤一间房呢?这房里只有一个床铺,难不成要他们两人打地铺?这样太残忍了吧!这种事我是做不出来的。”他拐着弯指责她的无情。
我哪有……她气短地在心底否认。
“有些地方该花银子的,我是不会省的。”他双眼对上她,“当然,我也不希望委屈你打地铺。这半夜天凉,要是一个不小心着凉了那可怎么办?”他不正经地对她挤眉弄眼,“折床虽然不大,但是要睡上两个人……也是够了。”他在她面前暗示。
说是这么说……
但夜里苏歆沫还是打地铺了。
再怎么说……她还是云英未嫁的大姑娘嘛!就算被他吃过几口小嘴,也不能就这样明目张胆地跟他共睡一床啊!
早晨时分,苏歆沫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尚未张开眼睛,神智已早一步清醒。
一如往常的,她又察觉了某处异样。
她睡的地方是软的。怪了,她昨夜不是打地铺的吗?
明明记得很清楚,那石子做成的地板是有多么坚硬,总不可能过了一晚,石头就变成温暖的床铺了吧!
她轻轻转过头,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又是少爷那张俊俏的脸蛋。
唉!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回发生这样的事了。前一晚明明就是在地板上打地铺的,怎么隔日一早,她就安安稳稳地和少爷一起睡在温暖的床铺上?
对于自己是怎么移动到床上的,她竟然一点印象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