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想了想,问道:“阿暖,你为何不愿嫁人?可是因着云佰城……其实这世上纵然有云佰城那样的无耻之徒,但也不乏……”
阿暖却不知自己二舅在想些什么,她听得他劝起自己来了,就觉得这一关也就过了。
她弯了眼,笑着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才不会因着云佰城那烂人就怀疑别人,只不过我还小,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未做……而且吧,这世上好男人还是凤毛麟角的,如果以后遇到像二舅一样好的人,我一定嫁,好吧?”
陈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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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暖离开云家,她是一身轻了,却把云家的“平静”给炸了个粉碎。
袁兰绣那日那么失态,是因为惶恐,那日她带云暖去冯家,其实是为了给冯厚平相看的。
她大伯袁立民说了,只要她能说动云佰城,云暖那里,冯次长要怎么把她弄到手,冯次长自然有千百种法子。
可是宴席当日,云暖跟廖家三爷卿卿我我,然后相拥走了。
那冯次长那里要怎么交代?想到这里,袁兰绣的心就像被火烤着,根本冷静不下来。
第二日她便匆匆去了袁家。
袁立民看到她,把在冯厚平受到的气尽数转发了出来,骂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廖珩就是冯厚平都忌惮得很,你竟然不知道你继女是他的女人,就敢把她介绍给冯厚平?你是嫌我们袁家还有云家太平日子过久了不成?”
袁兰绣眼睛红肿,声音嘶哑道:“大伯,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丫头来北平不过一个多不到两个月,谁能想到她就能勾搭上廖家人呢。可是,可是现在要怎么办呢?”
说到这里她又忍不住哭出来。
云暖勾搭上了连冯厚平都要忌惮的廖家三爷,可是她的女儿却要去给冯厚平做小,这不仅关乎到舍不舍得女儿的问题,还关乎到她在云家的地位问题了。
她哭道:“大伯,阿琪她不能去给冯厚平做小,否则我在云家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云老太爷和云老太太就是老古董,云琪若是真给冯厚平作了姨娘,不管冯厚平的权势有多大,她在云家,就真的只能是个姨娘了。
袁立民脸色更黑,他道:“云家不过是个破落户,他们敢作践你,你就带了阿琪和阿浩离开云家,哼,你手上有的可是云家唯一的儿子。兰绣,那陈氏一个旧式女子都能离了云佰城,你难道离开了云家还活不成?”
袁兰绣听出自己大伯话中浓浓的讥讽,只觉又是委屈又是屈辱,可是面对强势的大伯,她也不敢有半点违抗之言。
袁立民看她面色涨红,想到阿琪要入了冯家的门,自己还得好生哄着,就放软了口气,道:“兰绣,这世上面子何用?最要紧的就是实惠。你不必担心,若是将来你真离了云家,我自可以帮你再找个更好的人,不比云佰城差,你守着他,还能有什么用处不成?”
总之,你可以离了云家的门,但只要冯厚平还想要,云琪就得入冯家的门。
袁兰绣寻了自己母亲痛哭了一场,可她父亲母亲兄弟都是依着她大伯生活的,她母亲也只能捡了好话劝她,说来说去也还是要她顺了她大伯的意。
最终袁兰绣也只能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袁家,回到家中,搂着女儿云琪又是一阵肝肠寸断,她不敢怨恨大伯,却是把云暖给恨毒了。
她强忍着心痛,一遍一遍地盘算着该怎么解开现在的这个局,她想,当年她可以从陈氏手中夺回云佰城,现在,她必然也能想到法子踩了陈氏的女儿,让自己的女儿强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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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周末,阿暖再回去学校,就察觉到了众人看她的异样目光,以及她走过哪里身后都会传来的窃窃私语。
这个她早就预料到了,所以并不以为意,反而令她惊讶的是冯秾,她以为那位大小姐见到自己不知道会发什么疯,谁知道她除了偶尔看自己的眼神满含怨毒之外,再无其他针对行为。
而云琪这一日根本就未有上学。
凌夏憋了一日,放了学就跟来接阿暖的陈家司机招呼了一声,硬生生拉着阿暖上了凌家的车。
一上车,她叫了司机快开车,然后就问阿暖道:“快说,你和那个廖家三爷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现在外面都传遍了……”
说到这里却猛地顿住了。
阿暖慢慢整好了被凌夏生拉硬拽拽得有些乱了的衣裙,瞅她一眼,若无其事道:“都传遍了什么?”
凌夏托了自己下巴,打量了阿暖两眼,见她半点不似在意的样子,咂砸嘴道:“都传遍了说你在冯家宴会上对廖三爷投怀送抱,勾引廖家三爷,不过,”
说到这里,她笑了出来,道,“你生得这般美貌,想要勾引谁,用得着投怀送抱吗?甩个眼神,那人还不乐颠颠的就跑过来了……嘿,快说,你和廖三爷是什么关系,他不会真的喜欢上你了吧?”
说着又狐疑的上下打量了阿暖两眼,还特地在阿暖的胸-前停顿了几秒。
凌夏今年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