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国王今天要是想休息的话,我不打扰!”
“我没有说不去刑场。”国王起身,马上传令侍卫准备行刑之事。王后就在她身前,他却视若透明,直撞她肩膀而去。快要离开寝室时,他停下,问:“在你亲了我,把我由青蛙变成王子之前,我在做甚么?”
“如果你是不相信我的话,我说甚么重要吗?”
“我只是想知道,我做青蛙的时候,是甚么样子的。”
“你……”
“谢谢你,救了我。”
“国王,请等等!”王后几下急步,跑到国王跟前,提气说着:“你怀疑我欺骗你,你又何尝对我老实?你说过,你以天为证,永远爱我疼我,要我永远幸福,可你哪一天做得到?你对我也不老实,你又凭甚么怀疑我?只有王族的人才可以理解王族的心,只我才可以永远跟你在一起,你究竟明不明白?”
看着王后,那强忍急怒的神色,虽不好看,却是王族的典型。回看庄严的王宫,忠义的侍卫,拥护他的臣民,王族人的命运,日不落的光辉,国王苦笑,说:“你怕甚么?怕你王后的地位受到威胁吗?放心,童话故事的王子和公主结婚后,都永远幸福快乐地生活。谁也没有例外。因为,这是宿命。”说罢,国王提起王后的手亲了一下,一吻,如寒风浸凌,当王后还在惊詑中,她彷彷佛佛听到国王的一句:“可只有真爱,才是永恒。”
“国王,我爱你,真的很爱。我生命中的一切,都只是为你,你明不明白……”泪水在王后脸上如线落下,一串接着一串,地板点着苦味,清风扬起,薄纱往王后脸上掩去,偌大的寝室,已剩下她一人。
星光灿烂
太阳从云间跃出,刑场上已聚集了成千国民。他们都在讨论如何处死女巫。
“还是火刑比较好吧,传统上女巫都被火烧。”
“绞刑如何?女巫作恶多端,让她慢慢死,我们才甘心。”
“可是,这也得看这个女巫做了甚么错事……”
“管他啦,女巫就是坏,不把她杀死,我们岂不变得正邪不辨,是非不分?”
“别讲了别讲了,国王来了,国王来了。国王万岁!!国王万岁!!”
国王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走过刑台,侍卫高喊誓死效忠之句,国民欢呼国王英明之歌。当正义和真理埋藏在杀戮和毁灭之下,这个世界就只会歌颂死亡。
女巫也被抬出了来,众人叫嚣本应更加炽烈,可当他们看见女巫的时候,四周反而陆续静了下来。
“甚么?她是女巫吗?”
“女巫的眼和鼻不应该……她的样子,怎可能是女巫……”
“说不上美艳,但看上去,却叫人有一种……感动……”
“你看她的头发,那是甚么发型,很好看耶……”
“哎别看那么多啦,妈妈教我,凡女巫都是恶魔,都要杀之而后快,她不死,我们没有幸福的!”
安静的气氛维持不到半刻,刑场外渐渐鼓躁起来。此起彼落的喊杀死如雷灌耳,她并不害怕,只瞧着远方,那神情越来越沉重的国王。
青蛙,我始终喜欢叫你青蛙。认识你是个意外,也是个遗憾,但我却没有后悔。
刑场上,司法大臣高声宣读女巫的罪行。她没有谋财,没有害命,就只把国王变做青蛙。可这一点,已足以判处火刑。
“女巫,你还有没有甚么话要说?”侍卫走到干柴堆,等候指令。国王却只管往刑台中心的女巫凝望,就像在沧茫大海中,寻觅远行的小船。
“有,抱歉因为我一时之失,对你造成伤害。”
“我还是青蛙的时候,你是怎样对我的?”
“你是记不起的话,但愿你一生都忘记。”
“将我变成青蛙的时候,你不是应该把我□□至死吗?可为甚么,你却一直把牠留在你身边?”
不是我要留住你,是你一直跟着我。女巫仰天苦笑,对国王说:“这都不重要了。别忘了,女巫和王族是天敌。只有女巫灭族,王室才可以安宁。但愿我死后,国王身体健康,你的子民不再受到任何诅咒。”
“你不怕死?”
“怕死我就不会来!”
青蛙,我愿意一死,以换你心中的平安。
“好,既然如此,你就不要怨我!人来,拿弓箭!”侍卫听到国王的号令,马上放下干紫,拿出巨型弓箭,国王搭弦拉弓,对准女巫,眼里却是模糊一片。
看见国王的雄姿,国民没有欢呼,而是屏息静气,上千颗眼珠往同一方向仰望,如同朝拜。愿来世上,有一种魅力,是会镇住声音,遏止动作,叫慑服的人,乖乖站在一旁,乖乖等待那雄姿英发的一刻。
看着那成熟的国王,跟当天莽撞小器的王子,大相径庭;跟脏乱捣蛋的青蛙,更有天渊之别。王子成长了,女巫眼里满是欢喜。
青蛙,你终于长大了。你日后一定有更大的成就,就算我看不到,也会祝福你的。
应该发箭了,可国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