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逆来顺受,即便这样未必是件好事。
“不,其实水才是最坚强的。”上官宓不知道怎么脑子一抽就这样讲了,讲完之后自己也很错愕,她怎么会开始安慰这病秧子了?
一定是昨天晚上没睡好,恩,肯定是这样。
萧子宣悬在空中的手也顿了半晌。
“那我先去了,你等着好消息。”上官宓马上缓解尴尬。
萧子宣温柔的点点头:“恩,妻主注意安全。”
上官宓马上掉头一刻不停的飞出房门,她总觉得自从那次给萧子宣把过脉后他们之间的气氛就变得怪怪的了。
上官宓为了不多想,第二天带上师非烟就出发了,一路上经过多家客栈歇脚,一边打探天山雪莲的踪迹,一边打探古灯台的下落。
古灯台常待的地方有长寿山庄,蝴蝶谷,不知道这次避难去了哪一个。所以上官宓决定都去找一找。
离萧家最近的一个是长寿山庄,上官宓待了两天并没有发现踪迹,又连夜赶去了蝴蝶谷。
蝴蝶谷谷主解海棠是上古宓的师姐,也是古灯台的好友,往日三人经常一起谷中畅饮,后来解海棠成了亲,专心打理谷中大小事,这才与上官宓她们少了联系。
解海棠一见到上官宓便知道她是来找古灯台的。
“师妹,几年未见别来无恙啊。”
解海棠一身纯红,与上官宓的白色裘狐大氅形成鲜明撞色,她将上官宓肩膀一揽,亲密地并排一起走“师妹可是为了小台的事而来?”
听师姐这样一问,上官宓气不打一处来:“师姐,那个小妮子到底怎么跟你说的?你瞧瞧她都干了什么好事,害得我有家不能回,有名不能喊。”
“哎,我都听说了,小台这事做的是不地道,我已经说过她了,她现在也在为难呢。”
上官宓咬牙:“说了就完了?这小妮子让我逮到非抽她两鞭子不可,太不像话了。”
解海棠忙一拦:“先别管这个了,给师姐说说现在的情况吧。”
解海棠和上官宓一边聊一边往谷中走去。
待到上官宓交代清楚了这些日子的来龙去脉,两人已经走到了蝴蝶谷谷主的纤元宫里。
只见古灯台翘着二郎腿,在大堂上啃李子。
“你倒是在这逍遥自在!”上官宓怒瞪道。
古灯台见来的人是她,忙一个趔趄从椅子上翻下来,还差点打翻了果,惶恐道:“那那啥,你先别打我,我真知道错了。”
上官宓抽出腰间的鞭子,抖了两抖,吓唬道:“错了就得挨打,要不然没有王法了。”
解海棠和稀泥道:“算了算了,小台,快来给你宓姐陪个不是。”
古灯台眼色也好使,忙机灵地跑过来扑通跪下:“宓姐,我错了,行行好,给你拜拜了。”说着朝上官宓作了三个揖。
上官宓见这阵势又好气又好笑,手里的鞭子也打不下去了:“不打你也成,跟我回去,澄清事实,该当什么当你的去,老娘要回去做我自己了。”
古灯台吓得腾一下站起来:“那不行啊,萧家人不会饶了古家堡的。”
上官宓拉着她的手:“不会的,萧家二老我接触过,挺好说话的,你回去认真道个歉,好好对人家萧公子,他们也就算了。”
古灯台支支吾吾,神色闪躲。
上官宓不耐道:“又怎么了?”
古灯台将被她紧握的手抽了出来,偏过身子小声道:“我……我不要,那萧公子长得太丑了……又有病在身……”
上官宓本来将寻医问药的事抛诸脑后了,现在被她这么一提,倒是想起来自己还肩负替萧子宣治病的任务,又想起萧子宣临行前送自己的一双鞋子,看自己的眼神能柔得出水,不知道怎么地脾气就上来了:“你还没完没了了,他怎么说也是你从小到大定亲的夫郎,有父母之命的,你准备把他丢给谁?”
古灯台急道:“宓姐姐啊你真不能怪我,是个女人都不想要的,你说是吧海棠姐姐?”
解海棠聪明哪边也不站,开导古灯台道:“那你想出个法子来,总叫你宓姐冒名顶替你也不是办法。”
古灯台痛定思痛,一拍大腿道:“这样吧,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的确不能连累宓姐,我亲自回去跟他和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