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残忍,你的手啊、脚啊、命啊什么的,你就自个儿好好放着,可别再说这样的话了。不过,你要真做了什么坏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陶乐一半开玩笑,一半认真地说道。
不知为何,陶乐觉得和他说话,就像是和十多年的旧友一样轻松,不用在意很多。或许,是因为他只是个失忆的人,就像是张没有渲染的白纸一般,她也不用刻意想很多再说。
“对了,我不是说要给你取个名字吗?”陶乐突然想到了一个字,“安、怎么样?”
“安?”他听到这个字的时候,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安?陶安吗,我喜欢。陶安、陶安。”
陶乐见他已经沉浸在有了名字的喜悦中,就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她可没说要让他姓陶啊。不过,转念想想,这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就这样,陶乐和陶安都很愉快地接受了这个名字。
“娘子,你可总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你等了多久了!两个时辰,整整两个时辰!”陶乐还没走近马车,就听到欢颜的抱怨声。
“啊!”陶乐这时才想起来了,她让欢颜在这里等她,结果没想到她把这茬给忘了,害得欢颜在这里等了她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把你给忘了。我刚才还在想,好像忘了什么的样子,可就是没想到。这样吧,等会儿我给你买你最喜欢的杏仁酥弥补,怎么样?”
欢颜勉勉强强地点了点头,道:“好、好吧!”突然她的视线移到一处,警惕地问道:“娘子,他是谁呀,怎么跟在你身后?”
陶乐赶紧说道:“他呀、他现在叫陶安,以后要跟我们住在一起。对了陶安,她是欢颜,是我的贴身侍女……”
还没等陶乐把话说完,欢颜一下就把陶乐拉到一旁,用只用她们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开口说道:“娘子,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考虑?考虑什么?”陶乐完全摸不着头脑,欢颜到底想要说什么。
“就是、就是……”欢颜像是下了决心一般,狠了狠心说道:“娘子你能不能不要随随便便找个人来做你的夫婿啊。我知道,他长得是不错。”说着她还回头看了一眼陶安,“可是,你不能就只看脸呀,你也要看看他的身份配不配得上你。还有,看他那无知的样子,肯定什么都不懂。我知道,我娘和陶伯是很着急你的婚事,也啰嗦了点,可是娘子你可千万不能冲动行事啊……”
“好了,你别说了。”陶乐见欢颜没完没了的样子,她要不制止的话,还不知道她要说到什么时候,只是短短地说了四个字,“你想多了!”
“我想多?我怎么会想多呢?娘子,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啊……”欢颜还再继续说着不停。
“陶安,上来吧!”陶乐根本没有在意欢颜说的话,径直走到马车里,还顺便将陶安叫了上上去,这时她才对欢颜说道:“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走吧!”
陶乐见欢颜似乎还想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说道:“你还不上来,我可走了。等会儿你就一个人走回来吧。”
欢颜只得闭上了嘴,闷闷不乐地上了车。
“好了,欢颜你就别再用你那副要杀人的眼神看陶安了。”马车上,陶乐见欢颜一直都盯着陶安,目不转睛的样子,训斥道。
不是陶乐不想告诉欢颜陶安的事情,只是她知道,如果欢颜知道了陶安是个来路不明又失忆的人,那奶娘和陶伯甚至全府的人都知道了,他们肯定会反对她把陶安留下来的打算。本来陶乐还在想要给陶安编一个什么身份的时候,欢颜的误解倒是让陶乐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
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的陶安,根本不明白眼前这个名叫欢颜的侍女为何会这样看着他,而当他向陶乐用眼神询问的时候,却只看到陶乐轻笑着摇头的样子,只能一脸茫然地看了看欢颜,又看了看陶乐。
谁料陶安这一举动,反倒让欢颜心里更坚定是他这个小白脸迷惑了娘子,才让娘子鬼迷心窍,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欢颜看向陶安的眼神,更加凌厉起来。
很快就到了陶府,陶乐没有理会欢颜又一次的劝告,径直把陶安带进了陶府,在陶伯还不知道的时候,安排他住在了落雪阁。
当陶伯得知这件事的时候,立马赶到陶乐面前,气愤地说道:“娘子,你怎么能一句话都不说,就把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带到家里呢?而且,还把他安置在你旁边的房间,这成何体统!你听话,赶紧把人带走,不准他再踏入陶家半步了。”
陶乐听到陶伯说的这话,脸沉了下来,正色道:“陶伯,我知道你一心都是为了陶家好,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待我如亲生孩子一般,我也不会忘记你的恩情。不过,你可别忘了,这陶家当家作主的人,是我。我想做什么,还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看来我平日里还是太纵容了,才会让你们一个二个的来教我该怎么做。”
陶伯见陶乐似乎真的动怒了,赶紧跪下请罪道:“都是老奴僭越了,娘子要怎么惩罚,老奴都心甘情愿。只是,这件事还请娘子三思。”陶伯知道自己不该说刚才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