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宫曜也是眉头紧皱,“希望能赶得上吧。”
接下来中,宫老太君每一次清醒,都会问上这么一句,“令箴和蔚然,还有我的大重孙子快回来了吗?”
国公爷宫曜握着她枯瘦如柴的手,只能安慰她,说他们已对在路上了,很快就能回来见到了。
虞国公府的众人都在翘首以盼,宫令箴他们那边却遇到了一点麻烦。
就在通阳驿站,他们被一个姓关的驿站官为难了,死活不让他们赶紧过去。
等处理好,他们还是耽误了一个多时辰。
临走前,宫大人淡淡地扫了那人一眼,眼光寒芒大盛。
“那人是谁,为何要和我们过不去?”马车上,林蔚然问宫大人。一个小小的驿站官,竟然敢为难他们,怕不是有什么大背景吧?
“他是闫起峰的二女婿。”
林蔚然若有所思,闫起峰的二女儿好像是叫闫冰?他这是在为他大姑姐闫湘打抱不平?除了这个原因,林蔚然暂时不作他想。
宫大人冷哼,“别管他,是个脑子不清楚的。”
的确,在这个时候刁难他们,即使他岳父闫起峰都不敢这样做。况且闫湘之死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在林蔚然看来,都是她性子太优柔寡断了,而且还太贪心,什么都想兼顾。
这样的人,一旦遇到选择,不管选择一还是选择二,都会后悔。做不到断舍离,永远都在留恋过往,后悔以前,所以注定了她一生悲剧。
从凉州到京城,正常人都要走上十天的路程,被他们强力压缩至七天。这七天,他们几乎都是披星戴月地赶路。
如今终于看到京城的城门了。
他们一进城门,虞国公府的二管家就蹿出来,“大少爷,大少奶奶,快,快随我先行一步回府!老太君快坚持不住了,从昨晚到现在,用人参吊着一口气,就为了等着见你们最后一面了。”
宫令箴和林蔚然闻言,当下顾不得什么,宫小鞅直接交给晴雪他们稍后带回去,他们俩人直接上了马,往虞国公府奔去。
门房一直都在留意外边的动静,远远见他们奔来,连忙将大门打开,甚至将门槛卸掉,好让他们直接打马而入。
到二门的时候,他们下了马,准备撒腿逛奔。
就在这时,松鹤院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哭声。远远地还传来‘老太君去啦’的大哭声。
两人脸色一变,林蔚然腿一软,差点摔到地上,是宫大人眼明手快地将她扶住的。
林蔚然看着宫大人,“怎么会?这不是真的,对吗?”
说着,林蔚然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最终他们还是没能赶上,就差一点了,就一点点啊,如果在通阳驿站没有被耽误,那还能赶上见最后一面。
“闫起峰!”宫大人一拳头砸到旁边的门上,红着眼睛咬牙彻齿。
等他们来到松鹤院,宫三婶最先看见他们,先是一愣,然后眼泪又开始往下流。
宫大夫人见到他们,忍不住哭着喊着,“就差一会啊,就一会啊!你们让老太君带着遗憾走啦,她走之前眼睛一直朝着门看,她在等你们啊!”
“大伯娘,对不起。”
国公爷走了过来,将她揽至一旁坐下,“说这做什么,令箴他们尽力了。都是天意弄人。”
虞国公府在这一日全部都挂上白幡,满门治丧。
在宫大人有意地传播扩散下,他们宫家一行人赶回京,却被一小小驿站官刁难以致于赶不上见老太君最后一百面的事,很快就传得人尽皆知。
一时间,熟悉宫令箴手段的大人们汗毛直立,这是要放大招的前奏啊,闫起峰屁股下的位置能保得住吗?
闫府
闫起峰直接甩了他二女婿一巴掌,啪,“你明知道他刚大败凉王,挟大势而来,你还刁难他?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我闫家会被你害死?!”
他也是气得狠了,他怎么敢,怎么敢这样做?都不会分时候的吗?
一直以来,对于闫家,宫家一直都是颇为忍让和克制的。因为他们宫家的男人都知道皇上欲励精图治,国家要发展,他是不希望朝中内斗太多的。
对于闫家,甚至别的政敌,只要不是你死我活的宿敌,宫家的想法是求同存异。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