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烈到底是害他还是救他的人,这一切,没有记忆的他,是无从知晓的。
圣殿里的人,除了辰星七夜那些,几乎都是南烈的人,全部都是不可以相信的。
起自己的处境,凤九歌突然意识到辰墨的处境也是糟糕到了极点。
她皱着眉,有些心疼的轻抚着他的脸颊,怅然道:“阿墨,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很像?初遇到的时候,是因为血脉的问题只有彼此能够解决才会绑在一起,但是现在看来,经历也是非常相似的。”
“你不知道南烈对你到底是好还是坏,到底是有目的的利用还是有感情的拯救,又或者说,算是没有南烈,整个圣殿于此而言,也都是想要害你的人,而我,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那些人,总是想要我死,叶牧卿的女儿不能存活,是不是很可笑?”
“对于南烈手底下的人来说,他们也不想要你的存在,而那些不知道的人,在他们眼,我们两个,一个是兽王的女儿,一个是圣殿的神子,风光无限,真是可笑。”
是啊,真是可笑……
这世间,从来都没有什么幸运,也没有什么所谓好的命运。
有的,都是别人看不到也无法体会到的黑暗和绝望。
她的话,辰墨又是何尝不知。
只是……
他似乎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别的意味,什么时候,有人告诉她叶牧卿的女儿不能存活了?是在离开的这段时间吗?
他握着她的大手紧了紧,叹息出声,“有人害你了?”
“嗯,荼荼跟我说那些人之有一个是跟我一样的兽王血脉,而当时我也觉得应该打不过,藏起来了。”凤九歌老实将那日的经历道了出来。
兽王血脉?
辰墨漆黑的瞳孔里的幽光黯淡了下来,薄唇抿成了一条缝,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喉结滚动了几圈,欲言又止。
半晌、
“小九儿,有件事想要告诉你,因为之前怕你会激动一直没有跟你讲。”但是兽王一族的人已经盯了她,那没有必要再隐瞒,也好,让她知道什么是敌人。
凤九歌眨眨眼,不甚在意:“你说吧,我听着呢。”
他一双淡漠的眼眸盯着她,“之前你说,你的母亲一直都生死不明,而父亲也是一直都没有来找你过,你觉得,是母亲的下落不明,但是其实,并不是的,据我所知,凤倾颜一直都好好的,真正下落不明的,是你的父亲。”
“你这是……什么意思?”凤九歌心尖颤了颤,有些局促和不安。
母亲好好的,那为什么,爷爷和小叔都……
“母亲可能是去找父亲了,所以才一直行踪不明。”辰墨道。
“那父亲去哪了?”
叶牧卿的下落……
他怔了怔,歉意的看向了她:“抱歉小九儿,我也还不知道。”
瞬间,凤九歌眼的光芒黯淡了下来,落寞的盯着眼前的青青草地,提不起丝毫的兴趣。
好不容易,对自己的家人的下落有了线索,但是,却又断掉了。
她对家人,说不出的情绪,许是想起了前世的家人,对于凤倾颜和叶牧卿,她有些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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