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航暗道晦气。没想到他没有去招惹麻烦,麻烦却直接来招惹他了。他和辛宓勒马停下,转头问那大汉:“你是在叫我们?”
那领头的大汉道:“不是叫你们叫谁?速速把马送来,我付你们钱财就是。”
陈晋航听那大汉这么说,对其观感稍微转变了一点点。不管怎么说,知道付钱总比明抢的强。他道:“我们还要骑马赶路,将马卖于你们,怕有些不合适。”
话一出口,六辆马车三十来号大汉都纷纷怒道:
“怎的由了你了?”
“没看到朋友们都着急呢吗?”
“这两匹马,你们是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对,不卖也得卖!”
一群人起哄着,有几个大汉就跳下马车,往陈晋航和辛宓这边跑过来,劈手就要推陈晋航和辛宓下马,强夺马匹,还叫:“快下去!快下去!又不是不给你钱,恁得磨蹭。”
那中年男子怕陈晋航和辛宓吃亏,忙过来劝道:“两位先请从了他们吧。这些好汉都是诸国鼎鼎有名的游侠,拿二位东西,也不会亏了二位。二位且顺着他们……”张了张嘴,又有些话,却憋在嘴巴没敢去说。
那些大汉道:“就是!就是!还是这贼商懂道理。”
中年男子一脸苦涩,却不敢反驳什么。
陈晋航心头恼怒,这些人不顾旁人强买强卖专横霸道,说什么鼎鼎有名的游侠?简直和地球的地痞混混没差多少。他拔出腰间甩棍,朝着正夺他马推他的大汉一棍子甩出去。
那大汉见陈晋航手中棍子太短,哪里会刻意防备,只是把头往后一闪,想要躲开。然而没想陈晋航手中的棍子一甩出来,刷地伸长。那大汉大惊失色,却已无力躲避。
“砰!”
一声闷响。
伸长的甩棍狠狠敲在那大汉的头。那大汉身子一偏,扑倒在地,浑身抽搐了一下,就再也不动弹,难以起来。
甩棍坚硬至极,敲在脑袋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其他大汉顿时大怒,纷纷大喝,下马追来。陈晋航连挥甩棍,逼得围在他和辛宓旁边抢马的几个大汉不得不后退躲闪,而后沉声道:“走!”当即在辛宓坐下那马的臀狠拍了一下,一夹马腹,令马跑了起来。
两匹马狂奔而去,一众大汉又惊又怒。
“快把马卸下来!咱们骑马追!”领头的大汉跳下马车,指挥其他人从马车卸马,而后走到被陈晋航一甩棍放倒的大汉身旁。
另几个大汉围在倒地大汉身旁,看见领头大汉过来,纷纷起身。
“他怎么样?”领头大汉问道。
有大汉回答:“没死,昏过去了。”
另一个大汉气道:“妈的,这小子忒不要脸,竟然偷袭!”
领头大汉蹲了下去,看了看那昏迷者的脑袋,“嘶”地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子下手真狠!”
“卸下来了!”马车变有人叫道。
领头大汉回头一看,那六辆马车前面的马,全部都被其他大汉卸了下来。
中年男子在六辆马车边急得团团乱转,想要拉住马却又不敢,只是不停地哀求:“各位爷爷,留小的马,小的全靠几匹马拉车了。”
领头大汉颇不耐烦,一把将那中年男子推到一边,道:“这劳什子贼商,恁得聒噪。兄弟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惦记你的几匹马。果然贼商就是贼商,不知义气之重。”说时甩出一个鼓囊囊重挺挺的兽皮包去,道,“包里钱财,够你买十匹马了。滚去一边,别来碍眼。”
中年男子抓着那兽皮包躲到一边,双眼里说不尽的委屈愤怒,却不敢有丝毫表露出来。
那领头大汉牵起一匹马,道:“哪几个会骑马?随我追去。”
“我来!”
“我会骑!”
“给我一匹!”
“非活剐了那小子!”
……
一众大汉吵吵嚷嚷,各自牵马,却有两个大汉多余出来,无马可骑,与旁的大汉争执起来。
领头大汉怒道:“火烧眉毛的时候了,还在这里吵吵,不识大局。你四个共骑两马,赶紧走了!”他说话极有威信,话一说完,那四人果然停止争吵,纷纷马。
领头大汉也了马,道:“其他人就在这里等着。待我等将那小子擒来,好好惩治他。”
众大汉纷纷叫“好”。领头大汉当先一打马,飞也似的往南追去,其他几个骑马大汉也都紧紧跟。
陈晋航和辛宓策马狂奔,跑了好一程路,村落城池在远处地平线出现。
那些村落大大小小围城而落,周遭的土地被开垦成庄稼。陈晋航和辛宓闯进田间小道,看到田野之中,还有人在辛勤劳作。那些农人瞧见有马飞奔而过,一个个畏畏缩缩战战兢兢,害怕的同时又担忧那马踩踏了庄稼。
二人二马穿过几个村庄,那村庄拱卫的城市便离得近了。身后远远响起之前那些大汉的叫喊声。陈晋航回头一看,却只见到几个小点在极远之处,一直移动,缀着他们。
陈晋航边驾马边问辛宓:“那些游侠如果追入城中与人争斗,城中守卫管是不管?”
辛宓道:“游侠向是只争利义,以武乱禁。城中卫士即便要管,那些游侠若是追来,也会不管不顾,来杀我们的。”
“这样啊。”陈晋航思索片刻,道,“这样的话,咱们不进城了。继续跑。”
“嗯。”辛宓点了点头,完全听陈晋航的意见。
二人二马就这样在前面两村岔路间一拐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