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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真正的恶人,不过是立场不同,想法各异而已,不见得有什么深仇大恨。
最后一天晚上,她们在宿舍吃着瓜果零食,回忆大学的点点滴滴,一阵欢笑,最后又一阵悲戚,她们珍惜着最后在一起的时光,畅谈到深夜。
那天晚上,她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江欢从对床爬过来,说:“一起睡可以么?”
其实,唐睿稍微有些洁癖,除了至亲,从不和人同床,但她看着江欢黑亮的眼睛,又不忍拒绝,说:“不怕我对你不轨?”
江欢躺在她身侧,说:“我会对你不轨,你信么?”
唐睿压着笑声,说:“那就好,免得我单相思。”
江欢也轻轻笑了起来,半响,她突然问道:“你觉得同性恋恶心么?”
唐睿想了想两个女生接吻的场景,说:“嗯,我接受不了,不过同性才是真爱。”
江欢不再说话,她突然抱住了唐睿,唐睿深觉不适,又想起了覃雨也这样过,便任由她抱着。
江欢在被窝里一阵阵笑着,说:“你这么紧张干嘛?还有肢体接触恐惧症?”
唐睿故作高深,说:“男女不吃,才能得道成仙。”
江欢放开了她,说:“你没那慧根,不过你这个人对人都是淡淡的,也不怎么在意,有时候还挺伤人的,想和你亲近,又怕你不乐意。”
江欢很少这样郑重其事,唐睿不免惊叹,说:“我看起来那么不好相处?你怎么看出我不乐意了?”
江欢咯咯笑着,说:“后来才直到你就是闷骚,不熟是高冷女神,熟了就是女神经病。”
唐睿笑不可遏,说:“我喜欢,都是女神,就是病的不同形态。”
江欢挠了挠她,说:“你还自我陶醉上了。”
唐睿抓住她的手,说:“嘘,别吵醒她们。”
半响,江欢又说:“你就是太要强了,班上有助学金名额,你又不申请,除了上课就是做兼职,怪不得越来越阴郁。”
说完,江欢又抱住了她,这次她没有不适,反而觉得温暖,
唐睿想了想,说:“应该有比我更需要的人,我也不喜欢当着全班同学说自己家里多么悲惨,其实也没多惨,就是得靠自己而已。”
江欢没再说话,唐睿有些昏昏欲睡,江欢却突然发声,说:“唐睿,原来你是个飞机场。”
唐睿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她,顿时气馁不已,说:“唉,怎么能丰胸,迅速从b变成d?”
江欢笑了起来,说:“做梦可以。”
唐睿一阵气恼,她们又嬉笑了一番,便睡了过去。
舍友们纷纷走了,只有江欢和她一直待到学校清扫毕业生的前一天,那天晚上她们又去了后校门的烧烤店吃夜宵。
她们回忆起大学里的点点滴滴,只叹时光易逝。
唐睿感叹道:“最后一次坐在这个地方。”
江欢惬意地喝着啤酒,说:“吃了四年的烧烤,现在才觉得挺好吃,人就是犯贱,非得失去了才觉得珍贵。”
唐睿笑了笑,说:“明明是舍不得,不过犯贱乃人之本性,贱友,我们喝一个?”说完她举起了酒杯。
江欢笑了起来,说:“壮士,干!”
说完她们快意地相碰,一饮而尽,直道舒爽。
微风拂来吹乱了江欢的短碎发,她放下酒杯的动作更是平添了几份潇洒,唐睿看着她,说:“你为什么不留长发?你五官好看,留长发肯定是个美女。”
江欢竟然难得地羞涩起来,笑着说:“怕我太美,惹你觊觎。”
唐睿开怀大笑,说:“有道理,我这人贪恋美色。”
她顿了顿又说:“大学四年我也只有你这个朋友,以后要常联系。”
江欢靠在凉椅上,说:“难得你这么煽情。”
唐睿也随之靠着,说:“这不是怕以后没机会了不?你们家还挺远的。”
江欢微微笑着,说:“等爷去看你。”
这样一句话蓦然让唐睿想起了苏辰,他也总是这样似笑非笑说着一样的话,唐睿又喝了一杯,压下内心的情绪。
江欢避开了她的眼神,看着一旁的地面,说:“唐睿,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么?”
唐睿好奇道:“什么事?”
江欢不知在想什么,目光无神,说:“没什么,随口问问,我就想要一面免死金牌。”
唐睿见她情绪低落,也不多问,笑着说:“算了,都过去了,原谅你了。”
江欢又幽幽出声,说:“人有时候特别自私,自己得不到,却也不想让别人得到,做着些荒唐事,还为自己找高尚的借口。”
唐睿不明所以,说:“林大诗人,在下修行浅,您老能别说这么高深么?”
江欢终于笑了起来,说:“成天见你看书,结果还是什么都不懂。”
唐睿哭笑不得,说:“书里没告诉我怎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