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几个果冻揣在自己口袋里。
“每天都要记得想我。”
宁微卿点点头,这句话他说过好多遍。
“这26个果冻送给你,每天吃一个,吃完的时候我们就能见面了。”
宁微卿啼笑皆非,原来突然跑去买果冻是为的这个。
心里又好笑又是熨帖。
“可我不喜欢吃果冻的。”
“我不管,进超市第一眼就看到这个了!”
近香者香,和宁微卿在一起久了,他把耍无赖的派头也学了个精髓。
今天头一回派上用场。
“行行行我吃,我一定吃。”遭不住陆知迪这番架势,宁微卿告饶,连声答应。
“你上车吧,我看着你。”陆知迪微垂眼,放她离开。
“啵~儿。”宁微卿趁他不注意偷亲他柔和的眼皮,只轻轻一贴就立刻逃开。
拉着拉杆箱溜进检票的人群里,瞬间不见了踪影。
只留下陆知迪在原地独自回味。
在动荡的列车上,宁微卿撕开果冻的外包装,渡送到嘴边,冰冰凉,她胡乱嚼了几口就吞下去。
她其实挺讨厌果冻的口感。
不管任何牌子,富含水果还是不含水果,吃起来都有种橡胶塑料的味道。
这还源于一场小时候的心理阴影。
五岁那年,幼儿园给每个小朋友都发了两小袋果冻。
宁微卿很贪吃,几下子就把自己的果冻吃完了,林子谦的还一个都没动。
她把心思打到了林子谦那里。
“我吃一个你的果冻好不好?”小奶音非常有礼貌的请示。
“好,你自己拆。”年幼的林子谦很爽快递过去其中一小袋子果冻。
宁微卿扒拉到一边,“我去找找剪刀哦。”
然后,再也没回来。
林子谦去找的时候就只找到了被撕开一个大口子的包装袋,和一堆空白的果冻盒子。
原地沉默。
最后不甘心地找到宁微卿,骗她果冻是塑料做的,她吃下去的全是塑料,说得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宁微卿立刻就相信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跑到厕所里,又呕又吐,想把果冻吐出来。
结果只吐出来一点点口水。
她那段时间很害怕,妈妈说过吃西瓜不吐西瓜籽的话,西瓜籽就会发芽,在肚子里长成树,最后西瓜会从嘴巴里结出来,肚子都要撑炸。
她怕吃下去的塑料会和西瓜籽一样,从肚子里长出来,把她捆绑住。
这一骗,果冻等于塑料的观念在心里根深蒂固好多年。
胡思乱想着,几个小时颠簸而过,已然是下午光景。
一下车就看见站台边等候的妈妈。
母女连心般,妈妈也恰好转过头来与她相望。
同时朝着中心奔走。
扑倒在妈妈的怀里,无声倾诉半年来的想念。
妈妈鼻头一酸,抚摸着宁微卿的发顶,“我的卿卿阿,长高了,也长得更加漂亮了。”
提着拉杆箱上到五楼,感应灯不太灵敏,时亮时不亮的。
妈妈早已习惯,摸着黑掏出钥匙,准确插进锁孔。
门应声而开。
宁微卿知道,这是医院分配给妈妈的套房。
但在过去十几年里,妈妈都没有搬进来过,一直和爸爸住在一起。
和平离完婚,妈妈什么也没带走,包括宁盛明写了她名字的房产证,她也很潇洒说不要就不要。
毅然搬进了她自个的小套房。
说起来,这也是宁微卿第一次过来。
两室一厅,被妈妈布置的简洁不失温馨,一间作为卧室,一间作为书房。
窗帘选用的是暗沉一点的暖黄色,让人钻进被窝就立刻会有想睡觉的感觉,床头柜上还摆放了一瓶安神的茉莉香薰。
香气很淡,不凑近一点基本闻不出来。
“卿卿,就和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