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冽!”她一边叫着男人的名字,一边脚步轻快的下楼。
“老板娘!”厨房里闪出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穿着围裙,手里拿着一把菜刀。
“你是谁?”沈清音皱眉:“容冽呢?”
“老板他刚刚出去了!”女人回答:“老板娘可以叫我花姐!”
什么奇怪的称呼?
老板,老板娘?
说话间,花姐已经放下了菜刀走过来,压低声音道:“是容少要我过来陪您的,未免身份暴露,才这样称呼!”
沈清音觉得无奈,还真有几分电视剧里的样子了。
“那容冽化名什么啊?”
“老板姓冷,叫冷冽!”花姐答道。
这名字,和他的气质还是蛮符合的!
除了花姐之外,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身份是她家的专职司机。
而她现在,则是一个刚刚怀孕的少妇,在家安心养胎,平日里足不出户。
不对,是足不出小区。
吃过早饭,她就在花姐的“陪伴”下在小区里转了一圈。
这个小区远离市中心,价格偏高,配套又不好,因此入住率很低,大多是老年人,因为附近有一个免费的绿色森林公园,老年人早上去里面活动锻炼,适合养老!
小区只有五十多套别墅,绿化,设计各方面都乏善可陈。
她很快就转完一圈,回到自己的18号楼。
妹妹的视频进来了。
“姐,怎么回事?姐夫把我监禁了吗?怎么我课也不能去上了?”
她一大早收拾好要出门,被保镖拦住了,说容少吩咐的,她打容冽电话,却一直没人接。
沈清音倒是没想到连妹妹那边也被采取了措施,不过稍微想想也明白了,妹妹是她的软肋,如果抓不到他,抓到妹妹也是一样的。
“有人最近要对我不利,你姐夫这样,是为了我们的安全考虑,你多体谅一下!”
“啊?怎么回事?姐夫那么厉害,还会怕那些宵小之徒吗?”沈清怡的声音变得尖锐。
沈清音把厉害关系说了一通,又许诺这个时间不会太长,等事情结束就带她去大溪地,这才让妹妹喜笑颜开。
几天之后,沈清音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她的活动范围,就是小区这个笼子。
一旦她试图走出,就马上会有人走过来制止她,用的理由那么冠冕堂皇。
而之前与她你侬我侬的容冽,突然之间就变冷下来,这几天都没有再出现。
“冽,你今晚过来吗?”她给容冽发完微信,就抱着手机等着。
十分钟,半小时,一小时,两小时。
他的头像上,始终没有出现红点。
沈清音将手机扔开,这样漫无边际的等待让人十分心焦。
“冽,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她不想像那种电视里哀怨的女人一样疑神疑鬼,可现在这样的情况,由不得她不生疑。
容冽拿起手机,敲打上一行字,很快又删掉。
手机被他一扔,直接滚到了床底下,再也没有亮起。
夜里两点,别墅的钥匙孔发出了轻微的转动声。
沙发上的花姐“腾”的弹坐起来,轻手轻脚走到门边,透过装在门口的屏幕,看到是容冽。
她忙打开门,叫了声:“老板!”
男人的身上带了淡淡的酒气,平日里光洁亮丽的衬衫上好几道褶子,下巴上覆盖着密密一层青色。
“她睡了多久了?”
花姐看看墙上的挂钟:“一个小时才刚刚睡着!”
男人拧眉:“怎么睡得这么晚?”
“应该是在等您!”花姐回,她并不知道容冽跟沈清音的真实关系,只以为沈清音真是在此处躲避仇家的袭击。
容冽没再说话,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很凉,男人没穿袜子,光着脚上楼梯。
凉意顺着脚底板侵袭上来,能浇灭他滚烫的心。
他将门轻轻打开一条缝,闪身进了去。
就着窗外漏进来的一丝丝光亮,他看了过去。
沈清音蜷成一团,睡在床沿,眉心紧紧的攒在一起,嘴巴偶尔噏动。
应该是在做梦吧?恐怕这个梦,并不美好!
容冽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将手伸出,轻轻抚摸在她眉心之上。
一下又一下,想将那几道细细的褶子抚平。
她的眉心渐渐舒展,身体动了动,侧脸贴在他的掌心处,猫儿一般的低喃:“冽……”
容冽猛然一惊,急忙撤回自己的手。
沈清音的手已经追了过去,一把握在他的手腕上。
她的手心带着薄被里的温热,他的手腕是寒夜里的冰凉。
“冽,别走!”女人声音温软的请求。
容冽的手僵在半空中,内心在剧烈的天人交战。
沈清音说了这一句,就再无声息。
容冽嘴角勾起一抹涩笑,原来她根本没醒,刚刚那一番言语只是梦中下意识的行为。
他将她悬空的手慢慢放回床上,避开她的脸,手掌在她一头乌黑的发上反复流连。
她渐渐熟睡过去,蜷缩的身体也慢慢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