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才是。”峡山知县还假惺惺地说着体己话,实际上话里话外都在威胁这白茂文。
白小桃是郡主又如何,郡主和郡王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郡主有的只是荣誉封号而已。
以前大张旗鼓千里迢迢来蜀中就能仗着郡主的名义将蜀中变成他白茂文的私地就大错特错了。
他们可是世代在蜀中经营的士族乡绅,白知县若是惹了民怨, 那被联合驱逐出蜀中都还是轻了。若是不识相,便让他们两兄妹尸骨彻底留在蜀中。
峡山知县慢悠悠地划着手中的茶碗盖抿一口茶,从碗盖封中睨人的眼睛里透着如蛇般的丝丝凉意。
朝廷任命官员, 上任期间一不得回原籍贯地,二不得娶任职期间当地女子,就是防着官员结党营私搜刮民脂民膏。
然而在蜀中完全不奏效, 峡山知县他本身就是蜀中这儿的举人, 考取功名之后就被运作到了峡山当一个小小县令。
别看他只是一个小小县令,能捞到的油水比京官还多, 在峡山他就是峡山的王。他们有一千零一种办法让白茂文兄妹合理消失,之前那些从外面派进来又不肯配合的清高官员就是如此一个个自然死去的。
“开矿之事, 自有盐铁司着手。”白茂文四两拨千斤。
作为临木县的知县, 他管理好临木县的行政事务就好。现在临安县一穷二白的, 百姓没有收成哪来的税收。
银子?呵呵。
开采银矿脉搂银子,也不怕这银子烧手。
“如此甚好。”峡山知县冷下了脸,和白茂文不欢而散。
白小桃听到有人欺负上门, 当下就要撸起袖子找对方算账。
“你怎么算账呀?”白茂文揪着自家小妹的衣领将她拎回来。
胳膊软绵绵白嫩嫩的,就这样还撸袖子和人干架呢。
“我没说打架啊……那多不文明啊。他们不是号称自己是士族来着,一个个自诩贵族高人一等,还特别注重礼节,见着我这个当郡主的自然要行大礼啊。我就一天拜访个几十次,让他给我行大礼迎接行个几十次吧,看还跪不死他!”
平时老百姓对白小桃行礼,白小桃怕折寿可受不起,然而对于这些土霸恶绅对她行大礼,白小桃多少都能受,还受得特别高兴,心情愉悦有益长寿。
“你呀。照你这么说,岂不是随我去衙门更合适?”白茂文对小妹天天窝在家里做实验也是有些无奈。
都三年多了,小妹就只在她认定的安全方位内活动。虽然是比一般人家的小孩省心,只是太省心了。
“去衙门呀……也好,那我初一十五抽空去衙门看看哥哥怎么处理事务好了。”白小桃对这个也是挺好奇的。
果真哥哥的身边也是她的安全范围,有哥哥在就毫不犹豫出洞。
“他不会再来第二次,不用担心我被人欺负。”白茂文笑了。
事实上还真是,因为白小桃威风凛凛的男朋友直接骑着高头大马率兵过来了。
白小桃宅在家里,也就没能看见周展阳有多威风。
不过白小桃听锦衣卫们给她转述说隔壁峡山县陈知县和他的靠山刘知府见着周展阳就跟鹌鹑似的,在白茂文跟前大放厥词,在周展阳面前那是喘气都不敢喘一下。
毕竟周展阳可是拥有斩了他们脑袋也不需要向皇帝汇报的权力。周展阳还故作不知问峡山陈知县这番频频派人进山是不是和山里那些绿林强盗有关联,让手下去将抓获的人重新审问一遍查个清清楚楚。
当即吓得陈知县双膝一软扑腾跪下了还以死明鉴他们这是剿匪。要知道这重新审一审会审出什么来,陈知县心里清楚得很。正常审也是审,屈打成招也是审,陈知县对这审问的方式熟悉得很,若是……
周展阳让陈知县软够了才将此事掀过,暂且没动峡山知县,算是帮白小桃出了一半子气了。
“啧……他到底有几个身份呀。”白小桃口是心非。
开采银矿有朝廷的人接手,白小桃知道没办法将之弄到手就作罢了。
“要注意治理污染啊,会生不出孩子的。”白小桃不放心,还追加一句。
“……好。”果然不愧是头儿养的小媳妇么?
锦衣卫们忠诚地将之一五一十传回去给周展阳听。
破获成王余孽盗挖银矿之后,白茂文就将他们的罪行公示出去,但凡识字都都知道了,不识字的也有人在口口相传中议论纷纷成王真是造孽。若不是发现得早,石牛村的人都要被毒死了。
感谢开国皇帝,现在连目不识丁的平民老百姓都知道水银有毒。某种程度上阻止了后代皇帝往吃食丹药盲目追求长生的方向上作死。
特别是集市上认识黄猎户的人看到他带着儿子去医馆复诊,一个个都关心起黄猎户儿子来。
“好多了,现在夜里不喊骨头疼了。”黄猎户抱着儿子一片喜色。
“来,阿花婶给豆干吃,多长肉。”一个支着个豆干摊子的大婶用秸秆和叶子包了几块豆干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