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大学里的反面教材。”
王鸣盛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把领带随便扯下来,带着几分不耐烦,谁这个时候触到霉头准得挨骂。
吴你这是怎么了?要是不开心你说出来我帮你想办法啊,你也别为了那个姓梁的女人不开心,你要是喜欢那样的不得一抓一大把。”
王鸣盛一句话没说,甩手走人。
许久未见高司南,以前三五不时出来酌两杯,现在相互都看不顺眼,为个女人。
酒吧光线昏暗,摇头灯晃眼,舞池正是人最多最热闹时刻。
王鸣盛刚喝两杯,才润了润嗓子没尽兴,放下酒杯时就瞧见高司南,这人是奔着他来的,由不得他瞧不见。
高永房刚逃过劫难,当儿子的意气风发,比以往气色虽差,但也透着精神。
他点了两杯酒,等王鸣盛这边空出位置直接端酒杯近前,高脚椅上一坐,递过来一杯酒。
王鸣盛垂头看了看,威士忌上面飘了一层红,看样子是红酒,加着碎冰块,色泽鲜艳夺目。
王鸣盛只低头摸了摸杯沿儿:“我不喝加冰的酒。”
高司南说:“你这品味还如当初一样不上档次,我劝你多少回,得尝试一下新鲜东西,酒吧喝酒不加冰就像炒菜不放肉,没有灵魂。”
他低头笑笑:“不仅不加冰,过两年准备把烟酒也借掉,好好养精气。”
高司南果然上套,盯着他的脸看许久:“这是什么道理?”
“只要我努力,上天还是眷顾的。”他拍了拍高司南,意味深长地笑。
高司南听了这句脸上那丝浅淡的笑容立马消散,僵硬着唇角看他半天,不知道作何反应。
王鸣盛又说:“你只要准备好给晚辈的红包便可。”
高司南转了转酒杯一饮而尽,扭头看着王鸣盛道:“我也准备去美国,向公司打了调度申请。原本以为梁瓷不会接受我爸的安排,没想到她给的答案出人意料,这下好了,我们一家子还可以隔三差五聚个餐。她一直都听我爸的话,三言两语就答应了,谁知道有没有旧情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只要我爸回头,当初也没你什么事。”
王鸣盛先是皱眉,听到最后舒展开,知道高司南没什么好心思,起码方面不想着道儿,“我知道出国的事你爸帮忙了,当时梁瓷还同我商量来着,我能说什么,小姑娘上进是好事,只能委屈我两国跑了。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昨天我还寻思要不要这两日找老高吃饭答谢。”
高司南好笑地看着他,王鸣盛垂头抿了口酒,眉头这才皱起:“想着老高大病初愈,从前又是要脸面的人,大概不想见人也不适合见人。”
说到此处又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语气有些神秘:“心里惦记着的人是自己小妈,去美国又想三个人聚一聚,你是怎么做到处之泰然的?”
王鸣盛嘴角上扬,手背往他胸膛掸了一下,“别想了,天下好姑娘多的是,赶明儿我给你介绍个好的。”
高司南拂开他,面无表情说:“好的你先留给自个儿吧,以后跨着国,跑的再勤也不是天天在眼前。她跟别人朝夕相处,见识学历一样,相互也有话题。你去大学里瞅一瞅,双职工的占多大比例。”
他内心本就不安,这么两句撺掇正中介意之处,喉结上下滚动一番,“高总,什么时候格局这么小了,就知道拿女人来拈酸吃醋,还是我的女人。”
高司南没再继续说,两人默了默喝了两杯酒,各怀心思且心思沉重,半晌,高司南去结账,把王鸣盛的酒水也付了,临走挺住脚:“姓刘的如今跟你还有没有关系?”
王鸣盛毫不犹豫:“没关系。”
“那我整人你别插手。”
“跟我无关的事我从不插手。”
高司南忽而一笑:“听说你现在转型想做酒店生意?”
王鸣盛没说话,掀开眼皮子看他。
高司南谆谆教诲:“以后有什么不懂得来问我,等我去了美国你想问也问不着了,前几年我让你多看管理方面的书籍你总是不放心上,现在临时抱佛脚用处也不大吧?”
王鸣盛轻轻眨了两下眼,语气不轻不重地道:“我成不了你这样的人才,却请得起你这样的人才。管理上不如你,驭人之道上我只能多钻研了。”
高司南冷哼了声,拾起外套出门,说什么驭人之道,话还是不要讲太满才好。
王鸣盛本是独自一人出来休闲娱乐的,没想到跟高司南这么有缘分,好好的兴致被打搅,实在没什么心情再多待。
梁瓷这厢烦闷了一下午觉得小腹胀痛,一瞧果然是亲戚来访,也难怪这两天别说腰,就连手腕都是酸的。
她回到大院洗了个澡,换上宽松的睡衣就睡了,这么一睡就是一下午连着一晚上,睡梦中被痛醒,起来坐了会儿。
李容曼不见回来,找水喝发现暖壶里空荡荡只有几滴水,梁瓷深吸了口气下楼烧水,走到楼梯口就觉得眼前发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