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你很排斥我,跟以前一样。”
梁瓷有些尴尬,“我有事,挂了。”
高司南说:“也是,以前你是老头子的老婆,我小妈,咱们走太近不合适,以后你不是我小妈了,我爸的前妻,走太近好像也不合适。不管怎么样都不合适。”
梁瓷再听不出来就是傻子,咬牙打断他,语气有些强硬,“你不要胡言乱语,我跟你什么事也没有。”
说着便挂断,有些后悔,不该打这通电话的,小区里树影斑驳,灯光下的身影拉得很长。今年就像遭了降头,各种奇葩事层出不穷。
梁瓷刚做高永房学生的时候,在他手里很得力,大概是各种事情勤勤恳恳,他安排下来的,自己都不会推脱,女孩子里头,她算最省心的一个。记得有一次,高永房需要一个试验台,给她讲了讲,让她去置办。
是那种特定的尺寸,有预算成本,需要找工匠做,她不是学绘图的,脑子里有形状就是画不出来。
那天高教授办公室来了个小年轻,跟她算同龄,还是从李容曼嘴里知道这是高公子,高永房的儿子,她没想到老师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一个儿子,都说高教授成家很早,出身不好,家里先给娶了媳妇又读的大学。
也算是神奇又诡异的遭遇了,那个时代的人,不如现在开明,发生什么样的事都不稀罕,后来她也知道了内幕,家里威逼利诱,不娶媳妇就不供他读书,高教授妥协了,不过高司南的母亲没什么福气,在高司南小时候往生了。
应该是高教授博士毕业前后,那时候一个博士,着实是件光宗耀祖值得吹嘘的事。
高司南进来看见她们正在那皱眉不展,年轻人之间没什么隔阂,说话随意活泼,三言两语搞清楚,还带着梁瓷找了家具店订做。
不过后来高司南就出国了,回来后一直在北京工作,后来才被调出来,做分公司ceo。作为高永房唯一的孩子,他还是很愿意多聊的,梁瓷从高永房嘴里知道。
做父亲的并不希望儿子从商,高永房在学校里混出一番天地,学术界也小有名气,特别希望儿子继承衣钵,能够读博士,以后留高校搞研究,各方各面他都能帮衬。
梁瓷也不知道今晚怎么回事,回忆起了往事,还是高司南这个人,回到家已经筋疲力尽,主动给王鸣盛发消息——
梁瓷:今天转了一天,没有合适的房源,我能不能再住一天?
王鸣盛大概忙着,没有回消息,她洗漱好上床,昏昏欲睡的时候手机才响,机灵了一下,赶紧拿起来看。
王鸣盛:给我打电话,忙着,没空回消息。
梁瓷不想跟他抬杠,但总觉得他逻辑有问题,能或者不能,是一个字和两个字的区别,她认真数了数,不加标点符号,他打了十二个字,却告诉自己没空回消息。
不过还真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她如今寄人篱下,没有办法拒绝这样的要求。
给他打电话,“喂?”
耳边是男人的嬉闹声,麻将哗啦哗啦的,从听筒里传来,喧闹着,热烈着,她眼前浮现的是一张八仙桌,围坐四个人,头顶劣质的灯泡,散发着黄光,下头坐着的人光着膀子抽烟,摸牌打牌,烟雾氤氲缭绕,空气也不畅通,气味难闻。
她顿了一下,问王鸣盛:“你打牌呢?”
王鸣盛没说话,把嘴里烟掐灭,提着外套往外走,拍门口的小弟,指桌子说:“人不够,你去配把手。”
房门一开一合,他已经走出来,吸了口新鲜空气,对她说:“忙了一天,还没来得及打电话问你房子找的怎么样子。”
说到这弄出点别得动静,抬手揉眼睛,打呵欠说:“喝了点酒,头晕。”
梁瓷说:“你那边刚才怎么这么乱。”
“这会儿还乱?”
“好多了。”
王鸣盛低笑两声,“有个事给你说一下,今天见高司南了,他说你搬走了什么的,我没多嘴,什么也没透露。”
梁瓷淡淡的说:“不用告诉他。”
“嗯,”他答应了,一会儿又问,“为什么?”
她一顿,本来没什么,眼下却被高司南几句话弄得很不自在,王鸣盛应该什么都不知道,随口问的,她故作平静:“他知道了就相当于高永房知道了,虽然高永房知道了也不会来哭着求我回去……”
“不过高司南好像还挺关心你,你们私下里关系不错。”他停顿了下,“上次你过生日,老公不出面,儿子却很殷勤。”
“……”梁瓷哑口无言,她其实没有想吃饭唱歌娱乐消费,只是高司南直接联系了李容曼,把同事都通知了,自己的生日不去不是那么回事,谁脸上都无光,由不得她。
外面太冷,王鸣盛起身上楼,手捏着电话,坐在沙发上,撑着腿说:“高司南今天找我,话说多了,我恍然大悟,今天才产生怀疑。不过我这人嘴巴严密,向来对这种事不感兴趣。就是点点你,自个明白了就行。”
梁瓷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