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了一手的泥。
王鸣盛进门就瞧见这副情景,铁皮墙简易厨房,房门敞着,她半挽着腰身,手上全是泥巴,长发毛茸茸细腻,泛着健康的光泽。
他直接走近,长臂露出她的腰肢,大掌一勾带到怀里,“干什么呢?”
梁瓷脚下一松,僵硬了几秒,头微微一后侧用眼角扫向身后的人,她默不作声挣脱开,半晌说:“在烧水。”
女人言行举止跟王鸣盛心中想得有点出入,他以为经历了昨晚,梁瓷看见自个得显露出几分女人家的娇羞,没想到她羞是羞了,却没表现出几分娇。
想到这嘴角勾着的笑轻浅起来,抻着眼皮瞧她,话在嘴边转了转,没问。
就在这时炉灶水开了,咕嘟咕嘟顶着盖子冒热气,下一秒发出嗡鸣,尖锐刺耳。梁瓷抬手去关天然气,王鸣盛阻挡住,拉住白皙的手指握了握,“我来吧。”
梁瓷没跟他客气,往后退一步,目光放他肩膀上。他斜着视线瞅她眼,低眉把天然气关了,烧水壶从灶上提下来,又开口:“倒进哪?”
梁瓷弯腰从他身后台子下面拿出来暖水壶,王鸣盛低手拿开盖子,皱着眉倒热水,热气熏着手背浑然不觉,眼睛只盯暖水壶壶口,不咸不淡问:“怎么,后悔了?”
梁瓷闻言跟着蹙眉,这句话问的好无征兆,把她问愣了,眼皮往上抬,发觉王鸣盛没有看她,在低头忙他自己的。
她故作不明白问:“什么?”
王鸣盛说:“昨晚……”
刚说了两个字梁瓷就急眼了,就好像他说了那么离经叛道的事,口气不善地打断他:“做都做了,能不能别下了床再若无其事不分场合的提?”
他回身看了看身后,四下无人怎么就不分场合了?扬眉欠欠儿地看她,故意说:“下了床不能说,那要不,上床说去?”
“……”梁瓷的脖颈瞬间一热,顺着耳根子攀升,虽然没照镜子,但也知道自己肯定脸红了,他把暖水壶倒满水,盖上盖子,梁瓷拿上刚种下的蒜苗跟姜苗,留下一句“懒得理你”。
扭身往楼上走。
王鸣盛闻言没生气反而笑了,带着坏坏的表情,留下暖水壶离开是给他献殷勤的机会?蓦然发觉这是个好兆头,是邀请自己进屋的含蓄表示。
王鸣盛等她走到楼梯尽头回房,这才提水壶跟上。
梁瓷刚放下东西就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沉稳有力,踩着木板。声音越来越近,他推开门低头进来,反手又把门掩上。
两人距离几米远,他抬脚紧走两步一伸手就能捞到怀里的距离。
王鸣盛之前没注意过她把水壶放哪,屋里扫视一圈,看见眼下墙边放了个长方形纸箱片,坐了个白色瓷壁不保温的电水壶,旁边空地还有暖水壶底印,应该是放暖水壶的地方,为了防止每次烧水倒水溢出的水顺着底座把地板打湿不好维护整洁,故意垫上吸水的纸盒子。
这里摆设一切从简,不过女孩子都会收拾,布局温馨,其次很会利用空间。
梁瓷没赶客,手里拿着个玻璃瓶,用咖啡勺舀出一勺倒进敞口白瓷杯,见他一瞬不瞬盯着自己,面子磨不过去,问:“你要不要喝咖啡,只有速溶的。”
王鸣盛找椅子坐下,“好啊。”
梁瓷便给他也沏了一杯,方糖什么都没放,把调味的东西放他手边茶几上,“味道你自己调。”
王鸣盛垂头看了看眼前几个瓶瓶罐罐,手随意搭着没动,“你喝咖啡还挺讲究。”
梁瓷:“讲究人不喝速溶。”
王鸣盛:“你是喝速溶咖啡里面的讲究人。”
梁瓷:“……”
他把自己那杯推过去,“你帮我调,我不会弄。”
她便接了句:“也是,喝杯咖啡身边都是助理秘书围着。”
王鸣盛一笑:“那是因为没老婆,只能麻烦助理秘书。”
梁瓷闻言手上动作一顿,眨了眨眼继续弄,嘴上询问:“喜欢苦一点还是甜一点,浓郁或是清淡?”
“我不喜欢吃苦。”他一语双关。
梁瓷抬头看向他,听他继续道:“以前吃太多了。”
她从这语气中感觉出一丝悲凉沉重,在王鸣盛眼神下有些坐立难安,就说:“咖啡不管怎么样都会带点苦涩,既然你这么说,我化点糖水给你喝?”
王鸣盛顿时失笑,眼里带着笑意歪头斜视她,梁瓷搅动咖啡时手腕上的镯子碰到杯沿,发出清脆声,他注意到,视线流连了片刻.
“你戴上比我想得还好看。”
梁瓷手上微顿,循着他的视线往手上看一眼,解释说:“我本来要摘下的,没摘下来,待会儿用肥皂水试试。碰了水也不好退还给你了……认识你以后说过最多的话就是不要送东西,只是王老板在这方便记性好像总也不好。”
王鸣盛没说话,不过王老板这三个字在嘴里品味了许久,越品味脸色越阴沉,她弄好咖啡送过来。
王鸣盛看也没看,只问:“就这样,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