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印纹之术?”
“恩。”林杉杉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的脸色,“听七师兄说,在苗族的上上上任族长的时候,有位大长老判教出逃。我们怀疑……”
“怀疑这个组织是他建立的?”乌蒙接着她的话说道。
“恩。”林杉杉点了点头,又补充道。“而且七师兄说他可能还活着。”
毕竟他控制着母蛊,母蛊又控制着子蛊,这样算来,的确有可能那个人还未死。
乌蒙侧过头看了一眼身边沉默不语的儿子,叹了口气。“的确有这么一个人。”
“那一任族长在最后两年,突然下令禁止使用印纹之术,也不准族人传授给下一代。当时的大长老沉迷于研究印纹之术,听到他这个的命令,反抗失败后直接带人判教离开,便再也没了消息。”
“听我的父亲说,那个大长老原本是一个很和善的老人,却因印纹之术性格变得越来越乖张,也许当时的族长正是发现了这一点,才下这样一个命令,没想到却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那之后呢?”林杉杉问道。
“之后,印纹之术就断了传承,虽然现在仍然留有古书,但印纹之术更重要的是手法和技艺,所以就算是书上记载的再多,也没有能学会了。”
那肖元到底是怎么学会印纹之术的?林杉杉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
“若按照你们所说的,那几个人身上都有红色的印纹,那必定是和那位大长老逃不了干系,或许他还活着。”乌蒙微微皱眉,“或许是他的弟子,也说不定。”
林杉杉一愣,这才意识到他们的误区,因为七师兄曾说过那位大长老很可能还活着,所以一直都觉得这一切就是他做的。
乌蒙看着她呆愣愣的表情笑了笑,“若是那位大长老还在,或许这世上最了解凰之印纹的,便是他了。”
“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一直坐在一边当背景的赵厉却突然开口问道。
“你说。”
“您之前说,天生药体的人,父母之中必定有任何一方是这个体质。”赵厉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先不说第一个天生药体如何出现,但他仅仅活了几岁,那第二个人又是如何出现的呢?”
“又为何,苗族的古书上,那么明确的记载着,那位孩童便是第一个具有这个体质的人?”
乌蒙脸上的笑消失了。
赵厉却仿若没有看见,还在继续问道。“第二个人也不过活了十五岁,但却还是出现了第三个人。”
“那您又为何会说出,天生药体需要父母一方有这种体质,才会出现呢?
乌蒙冷冷的盯着赵厉,而他一直未现身的蛊虫,也从他的身后,慢悠悠的爬了出来。
那是一条碗口粗的毒蛇,浑身都是黑色,比小黑的颜色要深的多,看起来就像黑曜石一般。眼睛却是血红色的,死死的盯着赵厉,吐着信子。
林杉杉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小白的毒性很强,一般的毒物在它旁边都会有惊慌的感觉,这条黑蛇却只在在爬出来的时候,随便扫了一眼她的左肩,连一点点惧怕的感觉都没有。
她忍不住拉住赵厉的衣袖,借着给自己一点安全感。
乌七一个转身,挡在了两人面前。
乌蒙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又看了看他身后,在黑朔的压力下面不改色的赵厉和虽然害怕的颤颤巍巍但仍努力坚持的林杉杉,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你想知道什么?”
“天生药体,是不是被苗族制造出来的一种体质?”
乌蒙惊讶的看了赵厉一眼,没想到他居然猜出来了这一点。他点了点头,“没错,天生药体最初的确是苗族制造出来的一种体质。”
“苗族自古便以养蛊为生,我们的一生都是与蛊虫分不开的,我们每个族人学会的第一件事,便是养蛊。但因为一辈子都和毒物打着交道,不仅有可能会出现意外,更会因为长期被毒物侵蚀身体。苗族的人,一向活不长。直到有一天,就有一个人提出一个想法。”
“如果我们本身便百毒不侵呢?”
“这个想法最初也许就是那个人的一句戏言,但很快苗族的人都开始想,若是他们拥有了百毒不侵的体质,就不需要担忧什么时候被蛊虫反噬而死,也不会年纪轻轻便因体内的毒素而痛苦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