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这世上的痴男怨女怎么就那么多。
身边好几个这样的。
蒋言玉和舒云嘉,让她心痛难忍。
顾倾倾和慕容凉,叫她担心不已。
顾倾倾虽说比她大了一岁,于感情事上却是一张白纸。
几次见面,从她的只字片语里,可见她对慕容凉的在乎,是那种过分的在乎,好像挺卑微的。
盛北弦从浴室出来,见到就是楚心之一副伤春悲秋的样子。
他走过去,拥住她。
“也不嫌凉。”他握着她的手,轻轻揉搓,“明知自己挨不得动,还不知道注意,贯会惹我心疼。”
楚心之收起心思,倾身过去,抱住她的腰。
微凉的脸颊靠在他胸膛上。
“怎么了?”他温声问。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
盛北弦眉心拧了一下,知道她又想起蒋言玉的事情了。
楚心之手臂上移,缠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主动吻住他的唇瓣。
她吻得毫无章法,乱得很。
好几次,她的牙齿磕到了他的唇。
不疼。
有点酥酥麻麻的感觉。
盛北弦特别心动,手指插在她的发间,轻抚着,指尖轻轻划过她的头皮。
楚心之感觉到头皮上有小蚂蚁在爬。
莫名其妙地情动了。
她的手指从他的脖子上滑下来,抓在他的腰间。
盛北弦穿着宽松的睡袍,身前的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她还没摸两下,带子就散开了。
楚心之:“”
她不是故意的。
她眨着眼睛,十分无辜地看他,眼睛好像会说话。
在说:带子不是我弄的,它自己散开了。
盛北弦扬眉,越发凶狠地吻住她,颇有将她吞入腹中的气势。
事实上,他确实这么做了。
楚心之的身子蓦地腾空,不大会儿,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压到了床上。
可能夜晚喝了香槟的缘故。
身子一发热就觉得晕乎乎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她傻傻地睁眼看着身上的人,觉得动情的盛北弦好好看。
狭长的眸,盛满了异彩,挺直的鼻,刀裁般立体好看。
唇,她看不到。
因为他在吻她。
唔,她好像还能看到他额头一粒粒的汗珠,顺着俊美的脸颊滑下来,落进脖颈里。
晕晕乎乎的,她身上的睡衣就不见了。
睡裤也“不翼而飞”了。
盛北弦稍微抬起身,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绿绿的东西。
楚心之:“”
盛北弦撕开了一个,声音低低地,伴随着喘息说,“不想要孩子了。”
有两个小崽子就足够了。
楚心之愣了一下。
她都没想过这回事。
之前,以为自己不会怀孕,就没采取避孕措施。
她的身体偏寒,不易怀孕,却也不是完全不能怀。
确实得注意一下。
盛北弦把套递到她手上,“宝贝来。”
楚心之愣愣地看着手里的东西,她还是第一次见,有点好奇,声音软软问,“来什么?”
“傻啊。”盛北弦的鼻子轻轻触碰她的鼻尖儿,“帮我套上。”
套上?
是她理解的那个套上么?
脸登时烧红了。
“宝贝害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也不是没碰过。”他调笑,“你都握了好几回了。”
楚心之拧着眉,嗔道,“闭嘴啊你,不要脸。”
盛北弦不由分说,抓住了她的手,“快点,等不及了都。”
楚心之:“”
十二月二十七号。
清晨,外面下起了小雪。
今年的第一场雪。
楚心之从暖烘烘的被窝里爬起来,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飘落的一片片雪花。
蒋言玉最喜欢的下雪天。
今天,正好是她的生日。
盛北弦长臂一伸,旁边没人了?!
他睁开眼眸,看到了趴在窗户上的楚心之。
穿着粉色的毛绒睡衣,衣领上垂下来两颗小球球,特别可爱。
他躺在床上,只能看到她的侧颜。
娇俏得像一只小狐狸。
“宝贝。”
楚心之回神,扭过头来看他。
他掀开了被子,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楚心之走过去,踢掉了脚上的鞋子,爬上床,躺在他的怀里。
“怎么起这么早?”
“刚才去给宝宝喂奶了。”她是听到彦彦的哭声才醒来的,去婴儿房给他喂了奶,回来后就没睡着,趴在窗户上看雪。
盛北弦皱了皱眉。
抬手伸进她的衣服,毫无阻隔地抚摸她。
“呀!”楚心之隔着衣服按住他的手,“干嘛呀你,拿出来。”
盛北弦脸突然凑过去,咬她的面颊,轻轻的,没舍得用力,声音低沉说,“小崽子吃得,我就摸不得?”
楚心之:“”
这哪儿是当爸爸的说的话。
盛北弦的唇下滑,吻住她的唇瓣,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早饭后。
盛北弦驱车送楚心之到郊外的墓地。
她是问了蒋母,才知道蒋言玉并没有葬在老家,而是在市郊外的一处墓园。
天空的雪,越下越大。
似片片鹅毛纷飞,若是站在空地里,不大会儿就能被雪花覆盖成一雪人。
楚心之下了车。
手里捧着一束百合花。
蒋言玉其实不喜欢花,她站在花店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选了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