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此话,逍牧便知对方肯定搜过自己的身子了。
本打算出门吃个早餐的他,自然不会携带太多东西,将石板留在了房间。
面对胡南星,逍牧稳了稳心绪,张口拖延道:
“胡老,您要那石板何用?您要真喜欢,我送给您就是,何必动手呢?”
“哼,少跟我来这套。老实说,你把石板藏哪了!”胡南星面色僵硬的冷喝道。
“当然在家了,谁没事带块破石头上街啊。”
“好,告诉我你家住何处。我取到石板,便将你放了。”胡南星看似诚恳的许诺道。
逍牧很想重获自由,但在行动受限、毫无反抗之力时,这种空头支票般的“承诺”他可不会轻信。
因为他清楚,一旦交出石板,到那时人家说反悔就反悔,你一点脾气都没有!所以,单凭一句话就想让他乖乖说出石板的下落,肯定是不现实的。
再者说,基地里可还住着屠彪、丁默和宁月呢,领教过胡南星的掌风与身手,逍牧铁定不希望这位可怕的老伯去找他们的麻烦。双方一旦起了冲突,受伤的一定是宁月他们。
因此,一番思量过后,他干脆开口说道:
“胡老,咱明人不说暗话,我看得出你很想要那块石板,而我对那破板子也没太大兴趣。所以,只要你肯答应我两个条件,我就将石板双手奉上!”
听到这儿,胡南星用他那轻蔑的眼神瞅了瞅被绑在椅上的易逍牧,笑道:
“小子,你可听过一句话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你现在情况,拿什么跟我谈条件?”
易逍牧也跟着笑了起来,脸上毫无惧色的答道:
“胡老,你若觉得绑了我就等于拿到了石板,那你可要失望了。有什么手段你尽管上,看我是不是案板上的鱼肉!”
尽管他对石板万分珍视,倘若性命受到威胁,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拿出石板来交换的,毕竟命只有一条!
但是,得有个先决条件,必须要保证他的安全!
没有保障之前,他宁愿吃些苦头,也不会轻易交出石板,人财两空之事他可不干!
见这小子还挺硬气,胡南星两眼紧盯对方,目光凌厉,还带着几分恐吓之意。
而逍牧也不示弱,目光直接和胡南星对在了一起,谁都不肯让步。
无声的对峙持续了十多秒后,胡南星率先打破了僵局。鼻中一声冷哼,同时抬手一扬,就见一枚寒光铁匕直向易逍牧飞去。
被绑在椅上的逍牧看到飞向自己的匕首后,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本以为对方最多也就是拳打脚踢几下,逼自己就范,结果胡南星一起手就上了刀子,大大超出他的预期。
但此刻,全身被绑且无处可避的他,只能咬着牙关,眼睁睁的看着匕首一点一点的接近,最终“噗”的一声插在了他的左臂之上。
匕首的冲力十足,刀刃几乎全都没入了肉中,鲜血顺着他的衣袖流了下来。
伴随着呻吟与挣扎,易逍牧与木椅一同仰天倒地,阵阵的钻心之痛从左臂顷刻传出。
“小子,还打算嘴硬下去么?”胡南星缓步走来,蹲下身,似笑非笑的问道。
虽然很痛,但逍牧仍保持着理智。
在飞刀出手的瞬间,在胡南星的眼中,他看到的只有冷漠与无情。
和这种冷血动物打交道,他更加不敢将筹码压在所谓的良知与承诺之上。
想要活命,他必须掌握主动权!
于是乎,忍着剧痛说道:
“胡老,就算你把我扎成马蜂窝,我也不会告诉你石板在哪的。除非……你答应我的两个条件!”
“呦,还真是有点骨气。好,我倒要看看你能熬多久。”
胡南星并未动怒,反而转身坐在了墙角,饶有兴致的望着对方。
几秒后,他忽然拍了下脑门,再次说道: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在匕首上涂了一种名为‘噬骨散’的毒药,呵呵,你很快就能体会到什么叫‘噬骨’之痛了!”
“毒药?噬骨散?”真没想到,这老头居然还有这么一手!
“你放心,死不了人的。无非就是让你浑身剧痛,犹如万蚁噬骨一般。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我就给你解药。反正,我有的是时间。”说完,胡南星便坐在墙角,挂着一脸丑恶的笑意等待着毒药的发作。
听完此话,要说不担心,那肯定是假话。但逍牧也知道,这会儿担心无用,管他是什么毒、什么散,他都必须忍耐下去。
刚过一分钟,他就隐隐感到一股刺痛从左臂延伸而出,一息的功夫就传遍了周身。
期初痛感还算微弱,好似无数的针尖轻刺在肌肤与骨骼之上。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痛感在不断增强,越来越难以忍受了。
到最后,锥刺之痛已远远超越了他左臂的刀伤,浑身上下千针万刺,正如胡南星所说,万蚁噬骨,疼痛难忍!
剧痛之下,逍牧早已撕心裂肺的嚎叫了起来。他双目通红,青筋暴起,满地的打滚。
片刻间,浑身衣物就被汗水全部浸透了。
“怎么样,现在能说了么?告诉我石板的下落,我就立刻给你解药!”坐在墙角的胡南星诱惑道。
此刻的逍牧真的好想大喊:“我说!我说!快给我解药!”
可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强忍着剧痛对胡南星倔强一笑,回绝了那份“好意”。
“哼!不识抬举!好,那咱们走着瞧!”
一声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