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落到了屋内的环境上。刚才进来的时候太匆忙了,只想着找个地方躲起来,所以也没有仔细看密室里有什么,现在这么认真地一环视,原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汪畔也着实是吓了一跳。
这里面有四张桌子,一张就是汪畔躲起来的那张,上面堆满了人皮,有些人皮还镶在了桌子和墙壁的缝隙里,有些则掉在了地上被血水浸泡着,无人理会。旁边的一张桌子也是,上面除了堆着人皮外,还堆放了很多的黑色塑料袋,那些塑料袋里面装了许多的白色橡胶手套。汪畔瞥了一眼,发现自己的那张桌子也有个黑色塑料袋,它因为被人皮挡住了所以汪畔一时没有发现。
汪畔忍着恶心,把那些人皮移了开去,挖出了那个黑色的塑料袋。一翻开,里面被泡在血水里的已经变了色的白色橡胶手套出现在了汪畔的视线中。这个袋子内的手套一看就是被用过的,每个都被翻了一半卷做了一团,上面的指缝里还残留着可疑的红色物体,还泛着一股子极其浓郁的臭味,就像是腐烂了十天半个月的尸体的味道。这些手套也不知道被丢在这里多久了,手套上的血液都浸成了一层血水,拎着袋子还能听到水流裹着手套簌簌的声响。
汪畔从旁边干净的塑料袋里取了一副新的橡胶手套带上,这副手套手背的地方穿了一个洞,不过不影响使用,汪畔带好手套后先把那个混着血水的塑料袋束好,这才继续打量起了这间密室。
和黄杞告诉她的情况差不多,在正对着铁门的墙壁上,此时正挂着满满一墙的人皮,这些人皮被保护得很好,每一张都用一个白色的大号塑料袋裹着,主人家似乎深怕屋内的空气感染了这些“美丽的人皮”一样。
仔细观察,汪畔发现这些挂在墙上的人皮似乎都是从女人身上剥下来的,女人的皮肤和男人的始终有差别,尤其是男性和女性身体的骨骼和身材更是有着极大的不同。反正在汪畔的估量下,她大致地看出,挂在墙壁上的每一张人皮的长度大都在一米六之间,意外地和老板娘的身高一致。
这面墙的人皮一看就很受重视,汪畔不敢乱摸乱动,就怕留下了痕迹被人发现自己曾经来过。
汪畔把视线挪到了黄杞他们曾经提及过的那个屠宰台,上面属于人类的身体器官和零件还没被收拾干净,一节节的肠子被甩在一边,人的心脏,肾和肺都被随意地堆叠着,还有一些器官汪畔不认识,但是也知道它们都出于人的身体里面。这个屠宰台上的一切实在是颠覆了汪畔的三观,那个长得漂亮好看的老板娘在汪畔的心里瞬间就和恶魔挂钩,一样的可怕。
能杀死这么多人,并把人的皮剥下,挖出人的器官,这简直比新闻里的杀人魔还要残忍。
汪畔捂着嘴巴,难受地退后了一步。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有些咯脚。汪畔低头一看,一颗白色的眼球从她面前缓缓地滚向了前面。待看清她刚才踩到的是什么东西后,汪畔便僵硬着身体,缓缓地压低了身体,眼睛瞥向了屠宰台的底下,只见下面一颗颗的眼球遍布屠宰台的阴影,粗略一数,没有一百颗也有七八十颗。
汪畔终于受不了,跑到了一边干呕了起来。这里简直就是地狱,可怕得超乎所料。汪畔终于明白黄杞三人为什么从这里出去后会变成那样疯疯癫癫的状态,如果不是她早有心理准备,心理也相对强悍,现在回去大概就要躺在床上烧个两三天才能重新清醒过来。
干呕过后,汪畔并不觉得自己的感官变好了,反而觉得视觉和嗅觉都受到了影响。眼睛看到的东西好像都蒙上了一层红色,而鼻子下闻到的东西似乎都带着咸腥的臭味。
汪畔不敢再在这个密室久呆,趁着老板娘还未回来,马上就拉开了铁门翻出了小院子。就在汪畔离开小院子的那刻,连接着小院子和客栈的那扇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几名客栈的员工从外面走进来,有说有笑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汪畔出了小院子后没有逗留在原地,而是随便选了个人少的地方就奔了去。一直跑到石桥附近的河流前,汪畔才放缓了步伐,镇定了下来。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密室里只有人皮和人的一些器官,那些器官显然和人皮的数量对不上,那其余的器官被扔在了哪?或者说除了人皮外,人的身体被老板娘收在了什么地方?现在还在不在?是不是已经被烧成了灰?
接着,汪畔想起了在隧道地洞里面她曾经遇到过的事情。在右边那条小隧道里面,她和童一菲等人看见了三具干尸,那三具干尸全都被剥掉了皮,这和客栈老板娘有没有关系?干尸的皮是不是对方剥掉的?还有那些断手断脚也让汪畔联想到了密室里零散的器官。这些又有没有关系?
脑海里有什么念头一晃而过,不过汪畔没抓住,所以暂时还是没能立刻理清这些事情的联系。
等汪畔回神时,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再次来到了河前的那块大石上。之前她一直在找的小女孩今儿正好也在。不过这次她没有坐在大石块上,而是跟几个小女生坐在石块底下拿着几根皮绳正在编织着一条条好看的手链。
这些小女孩的手指虽然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