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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皇后,盯着自己的手,想起在那荒废的宫殿里,平王世子掐着自己的手。窒息感和恐惧又慢慢在心中升起。
在恐惧中,眼眸里又闪过狰狞。
不是她对不起宁郎,是吴家人,都是吴家人瞒着她做下的!
——不是她!
“娘、娘娘。”
宫女突然痛呼一声,张公公低头一看,见到吴皇后尖利的指甲已经掐进了宫女的肉中,血色从指甲下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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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派了巡抚前来。”
太子那里给许嘉玄送来的信刚刚到,梓妤给他念着,自己倒是先吃惊了。
还真给许嘉玄说对了,太子把他受伤的消息报了上去,让四皇子现在在京城里吓破胆,还有巡抚前来查扬州和漕运衙门的事情。
“等巡抚来到的时候,正好能够去把牌匾下的东西取回来。”
“你要趁这个机会交上去吗?”
梓妤想了想,问道。
他摇摇头,神色莫测:“我现在交上去,那可就如了平王世子的意。”
怎么可能再让平王世子借太子手掀起风浪。
他说过后,见梓妤沉思的样子,凑前去,轻轻在她脸颊落下一吻。如同羽毛滑过,轻且柔,像对待珍宝一样小心翼翼。
梓妤抬头,对上他灼热明亮的眼眸,心头怦怦跳动,被他看得生出几分不自在。
他怎么又这样看着自己。
抬手就去贴住他额头,真的没有烧傻吗?
许嘉玄:“……”她肯定又在心里编排他什么。
第95章 第95章
刚晴了两天的雨又淅沥沥下了起来,玄真子黑着脸把自己的药材收好, 江浙这样的天气实在不满。
“这一下, 又要几天了。”
梓妤帮着他把药材分类打包好,看了眼窗外黑沉沉的天, 视线转到廊下坐着的青年。
雨丝飘落到他身上也未察觉到样子,浓眉微蹙,英气的面容就染了雨天的阴郁, 整个人看起来深沉难测。
最近他时常出神,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还有一点是, 对着她的时候变得似乎爱笑了许多。
梓妤移开视线, 拿手肘碰了碰玄真子, 压低了声音说:“道长,你有没有觉得你徒弟不太对?”
玄真子闻言回头看了眼坐在外头的徒弟,没有看出来他那里不对:“他一直不都这样,别扭又固执,委屈你了。”
当师傅的这样嫌弃徒弟, 估计全天下也只有这一份了。
梓妤一时也接不住话了,毕竟这是事实。
可她还是觉得许嘉玄哪里不太对。
小东西在边上乖巧给梓妤衔着药材,似乎是听懂了两人说话,扭着小脑袋看了眼死对头煞神,然后猛缩脖子。
把药材给了梓妤, 张嘴喊道:“大煞神!”
梓妤忙抬手敲它脑袋:“一会他又拔你毛!”
小东西很委屈的直接蹲在那里不动了, 喉咙里呼噜呼噜的, 似乎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外头的风好像变大了,把窗柩都吹得作响。
梓妤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出了屋,玄真子偏头一看,就见她去了廊下。
“下雨了,一会着凉了可不好。”
她伸手,去把他扶起来。
许嘉玄背后的伤已经结痂,可那是险些要命的伤势,到底元气大伤,这才站起身已经咳嗽起来。
梓妤睨了他一眼,又说:“你究竟在发什么呆,雨来了也不知道躲?”
“江浙雨多的时候来了,我要去看看堤坝才行。”
朝中上回就一直在那堤坝的事情意图给太子抹黑,二皇子的也在浙江几处活动,他到底放心不下。
梓妤皱眉,不赞同:“你这伤怎么去?”
“陆路马车,水路坐船,而且去了浙江,还有你大舅舅在。这次的事情实在要多谢他帮忙,让总兵借口调了兵守着,不然可能连你这头都要受牵连。”
四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