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又闭上,懒洋洋地说:“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我在父亲那里听到一些事情。”
等到他说完,梓妤困意也没有了,坐起来,有些不敢置信:“你说皇后娘娘在借太子的手对付吴家?为什么好端端的,她又要对付吴家?!”
即便是恨,这个事情也过去十几年了,何必再提起,这不是给自己添堵?
“是有什么又勾起了娘娘对吴家的恨意吗?”
梓妤思来想去,唯有这个解释。
许嘉玄倒时想起了平王世子进京一事。
前世平王世子没有进京来,没有陈首辅被陷害的事情,是不是皇后见到平王世子,想起了什么?
还是平王世子对皇后做了什么?!
“我给太子去封信。”
许嘉玄越想越觉得蹊跷,修信一封要给太子送去,最要紧的是,不能让太子被拿着当枪使!
梓妤见到他坐下写了半封信,突然在他耳边说了句:“这回不让我代笔了?”
许嘉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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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回信是在快宵禁才给送到侯府。
许嘉玄正陷在温香软玉中,根本不想搭理太子说了什么。
梓妤将他推起来,才打消了他还要扑倒的念头,随后抓过一件衣裳披在身上,坐在床边看信。
信上说,吴皇后近期有异的事情只在平王世子离宫那天。
那天吴皇后在梓妤还在宫中的时候离开过,他也是在那个时候发现吴皇后什么都知道了。
这个离开极可能就是去见了平王世子。
“平王世子见吴皇后,他冒那么大风险,又为了什么?”
抽丝剥茧后,还是有着他们解不开的谜团,梓妤皱着眉,还染着红潮的脸颊如桃花瓣诱人。
许嘉玄把信往枕头下一塞:“这事让他自己操心去。”
说着,人已经压了下去,温柔地吻她。
两人从浙江到回京,只胡闹了那么一回,他再难受也自己憋着,连以前上手的事情都没有做过。
如今回到京城总算是开荤,他自然一回两回喂不饱。
梓妤原本是心疼他,但也架不住他不知疲惫,想要拒绝,刚起了苗头,他那种对她小心翼翼甚至让她觉得他虔诚到如同信徒,仿佛怕亵渎一样的亲吻,让她莫名难过,忍不住还是容纳了他。
他霸道着,却又是温柔宠溺至极,她蹙眉就慢下来,轻哄抚慰,慢慢再将她带入一浪又一浪的潮涌中。
“许嘉玄……”她呢喃他的名字。
他低头吻她,汗水落在她锁骨:“小鱼,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就连这样的事情,他都在征求她的意见。
梓妤抱住他,咬着他耳朵笑:“傻子。”
次日,许嘉玄出门了,梓妤还在睡得不省人事。李妈妈和绿茵担忧的来看了两趟。
绿茵是埋怨许嘉玄一回到家里就折腾她们姑娘,李妈妈是担忧梓妤身体之余,又盼望着好消息。
两人出了趟门,居然还就这样回来了,她怎么可能不着急。
没有喊起来,梓妤一觉睡到大中午,看着亮堂的内室,自己都觉得不好意。从凌乱的被褥爬来,看着床上那些叫人面红耳赤的痕迹,又抿抿唇笑。
那个傻子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而此时,许嘉玄已经在牢里审了一回二皇子的人。
他看着型架上奄奄一息的官员眼神冷酷,只给他一条路走:“你指认二皇子,我可以保你一家老小性命无忧,你的孙子刚刚满月,你自己考虑清楚。”
赵利死了,他只能从二皇子身上下手。
官员到底是撑不住,说出了几个人名,许嘉玄派人一查,当日就收集了证据,把二皇子丢到了明德帝跟前。
二皇子听闻自己的人是和平王府在合作,险些昏厥在帝王跟前,颤抖着喊冤:“父皇,儿子不知!儿子真的不知啊!!”
明德帝将杯子一摔:“把兵部的人给朕喊过来!”
太子就朝站在一边的许嘉玄看了眼,不想许嘉玄见到,居然嫌弃地移开了视线。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