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公司名。
“这个……”他指着公司名,问道,“为什么叫‘北极星’?”
“你的名字呀!”毕晴一脸‘你怎么这么傻这都看不出来’的样子。
“为什么会想起这个?”程星北点了点那三个字。
“梅梅姐说你是大股东,我觉得北哥你名字超好听,就起这个了,”毕晴举着许可证,“北极星服饰!多好听。哥,你给咱们公司画个商标,工商局的人说公司都要有呢。”
程星北这辈子只会画几何图形和辅助线,哪里会画商标,过了几天,给他们找了个艺术系的学生,帮忙把商标给设计了出来。
真的要做品牌了,毕晴才知道不是个容易的事情。
品牌产品要有领标,还要印刷吊牌和水洗标,领标定下来了,小厂却做不出这样的提花工艺,辗转找了好几个厂,才把一批有品牌名的领标给做了出来。
印刷吊牌又是个难题,后来还是程星北联系了学校里的印刷厂,解决了这件事。
时值天气最热的七八月,学校里放了假,程星北被冠了个公司会计的职位,跟着俩老板到处跑。
第一批做出的衣服还是荷叶边衬衣,这次还加了一条裙子,也做成了荷叶边,穿上走路时,裙摆飘逸,十分好看。
这一批货,被百货商场订走了一部分,零售卖了一部分,最后一部分,则是三人踏上北上火车,去外地贩卖掉了。
一个暑假就在买卖中度过,后面天气转凉,单衣不好卖了,毕晴两人又要开始跟秋衣的订单。
大四开学,课程彻底没有了,程星北的生活重心,转移到了考验复习和助教工作上。
毕晴空闲时候则开始在申城大学艺术系教学楼转悠,看的书中,设计类书也越来越多。
渐渐地,两人聚少离多,这样的情况持续到了大四毕业,程星北穿上学士服那天,毕晴都忙得没有时间来。
学校给拍了毕业照,程星北特地去要了底片,把照片洗了出来。
黑白色的照片里,穿着学士服,高挑帅气的男人双眸看着镜头,嘴角带着浅笑,眼神中却透露出忧郁感。
很久以后,这张照片都贴在申城大学的照片墙上,被来往学子围观。
大学毕业,考研后又是开学季,程星北正式成为了李教授手下的一名研究生。
除了跟着上课,编纂教材,研究课题外,程星北日常就是算身边走过多少穿着‘北极星’服饰的人。
从最开始一天也碰不见一个,到一年多后,每天算出的数字越累越多了。
毕晴和徐珊梅的生意也越做越大,两月前,她们去鹏城打探市场,还未回来。
这天程星北正坐在自习室批改作业,身旁都是学生埋头苦读,偶尔有点问题就去问程星北。
这些学生都喜欢程师哥,不仅数学,物理化学,甚至英语,只要是书本上的问题,找他都能得到答案。
教室中一片寂静,忽然后门被轻轻推开,一名身着长裙的俏丽姑娘垫着脚走了进来。
学生们抬起头,都被一抹亮色晃了眼。
只见这姑娘的长发与一条墨绿色丝巾缠在一起编成松松的麻花辫,斜搭在肩上,发尾扣着个珍珠发卡,容貌温婉可人,抿着的唇旁酒窝若隐若现。
她举起手指抵在唇边,对看着她的学生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程星北正拿着红笔,皱着眉看一道错题。
看了片刻,他愤怒地在题目上打了个叉,心想这么简单都能做错,现在的学生真是……
“程老师……”
身后忽然传来轻轻的声音:“这道题怎么做呀?”
“等等,”程星北头也不抬,“我手上卷子马上批完。”
“哦,那程老师你快点呀。”那女声又道。
程星北蓦地一顿,急忙回头。
毕晴笑嘻嘻地背着手站在他身后,盯着他不住地看。
“晴晴!”程星北失声道,“你回来了!”
教室里一阵骚乱,不知情的学生听知情人科普,才知道这漂亮姑娘竟然是程老师的妻子。
自习室不好说话,程星北拉着毕晴要出去,毕晴却摇摇头:“你把卷子批完呀。”
程星北只好坐下,拿着红笔继续批改试卷。
看见错题,他更愤怒了,刷刷几个大叉。
几张卷子在程老师高效率的批改下很快完成,程星北把卷子一叠,夹着卷子,拉着毕晴的手离开的自习室。
夜里的申城大学比起几年前要亮堂得多,到处都安装了路灯,偶尔有学生走过。
程星北回办公室放下卷子,与毕晴一道牵着手回宿舍。
毕晴朝他说着这两个月来的见闻,程星北安静地听着,偶尔问几句。
等到了宿舍,毕晴把自己的行李箱拖出来,一件一件给程星北看。
“这是夹克衫和喇叭裤,鹏城那边最近可流行这样的衣服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