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攒够了钱,簪子就没有囖。你看你这个姊妹多好,她要送给你,你还不要。”
“哪能就让她破费了,”又多看了两眼,“还是算了,再看又觉得不是那么喜欢了。血红血红的,看得心里都要滴血。”簪子还握在手上不舍得放下。
伊娜凑过来,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说道:“要不这样,我送给你作为今年生辰的礼物,怎么样?”
杜鹃笑道:“早着呢!还差大半年。况且,也太贵了。”
机不可失,老板马上给她硬销:“这个真的不贵。姑娘你先看看上面的宝石,色彩润泽,难得的好货。见姑娘喜欢,又识货,我算便宜点给你。要是不想让姊妹破费,也可以先让姊妹帮你买下来,等你攒够钱再还她不也一样。好过簪子放我这儿,让谁看中买去了,你不就亏了。”
杜鹃一乐:“老板,你也太会做生意了。这也是个好主意,让我想想。”
杜鹃本来就是个节俭朴素的姑娘,平时不太舍得乱花钱,她攒的钱除了自己花费之外,还要养家,所以她也甚少会买一些贵价品,难得她今天找到心头好。
这时,店铺门外来了男男女女好几个人,脑后突然卷起一阵香风,人群中一个衣饰华丽的女子直扑上来,风骚地对老板说:“老板,今儿来了什么新货?拿来瞧瞧。”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涌入,幸好店铺地方不小,否则连转个身都困难。
老板一见有大主顾,抛下我们,笑容满脸地迎了上去,“哦,是苏夫人,您来得正是时候,小店刚进了些上等货,拿给您看看。”
“老板快拿过来。”那个女子说着已站到我们身边。
我们不约而同地扭头,好奇这位上等的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互相对望了一眼,各人的脸色一变。
那位夫人瞧着杜鹃:“是你?”
杜鹃:“月华?”
再往后面看,身后站着苏松和一个小娘子,他们之后还有三个家仆。
真是冤孽,这样都给碰上了。苏松和小娘子见到我们有些愕然,月华却不屑地上下打量着杜鹃,冷冷地自说自话:“还以为是谁呢?”
小娘子见了杜鹃,尴尴尬尬地喊了声:“堂姐。”
杜鹃向她点了点头,客套着说:“你们也来买东西?”
月华抢先开口回应:“当然,我们是这里的常客。”
苏松没有说话,看杜鹃的眼神清冷了许多,没了以前的炽热。堂妹看大夫人已经答了话,所以也没有再开口。
杜鹃笑了笑,向各人说道:“那好,我们看得差不多了,先走一步。”说着,把手中的簪子放回盒子里,双手交还给老板。
“姑娘,这簪子你不要了?你刚才不是挺喜欢的?”老板死心不息。
“不要了,你替它找个有缘人吧。”
我们向着店门走去,还听见身后月华的声音:“老板,让我看看是什么货色。”
“是的,苏夫人。”
“普通货色罢了。”一股的酸醋味。
出了店门,总算听不到里面的声音,我吐了口气,那股压抑感才稍稍散去一些。
还是杜鹃明智,如果她嫁到苏家做妾,天天过着豪门宅斗的生活,别提有多苦逼了。虽然她也不是好欺负的,月华不敢拿她怎么样,但为了争夺一个男人,与其他女子明争暗斗地过一辈子,这还是人的生活?有爱就有痛苦,有多爱就有多痛苦。
街上人来人往,杜鹃拉着伊娜往前走,又逛了好几家店,心情才回复到正常水平,“我们今儿要大开杀戒,买!买!买!”
“你是要买衣料还是买首饰?”伊娜问她。
“都买。”
两人穿梭于店铺之间,挥血如雨,大破悭囊,买下一大堆东西,幸好店铺有送货服务,要不这三个人怕是拿不动了。看得出,有人确实是受了点刺激。
最后在胭脂水粉店狂购了一通,终于可以走出店门了。
“买够了吗?”
“够了,我们打道回府。”杜鹃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大出血之后,心理总算平衡了。
在这里回酒馆的路程不算远,我们走路回去。两位都是美女,自然吸引途人的注目,她们也没特别留意,都已经习惯了。
路上行人熙来攘往,我感应到人群中有一双眼睛一路跟着我们。我看回去,这一看却让我大大地吓了一跳,那个人居然是富家公子打扮的祈王,一身藏青的长衫,头发也只用发带束着,手执的扇子挡住了半边下巴。可他长得那么俊俏,我又怎会认不出来?
立在店门外的货架前,他的视线就一直跟随着我们移动。伊娜和杜鹃边走边说,不知说啥说得这么投入,也没察觉被人盯着看。
我不断地用头去蹭伊娜的手臂,想悄悄地告诉她我这个发现,可她没理会我,只用手拍了拍我的头,说了句“别闹”又继续跟杜鹃说话。真是鸡和鸭讲,不对,是猫和人讲,一样是说不通。
最后我放弃了: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