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蜜地出门,又情意绵绵地回来。
我相信那位紫衣少女也不是叫做伊娜,姑且叫她紫衣吧。
伊娜这两天没有踏出门口半步,整天呆在屋子里,不时走到窗边掀起帘子往外看,每次都是战战惊惊的,没见到尊上时就神情失望,见到他了,却又马上放下帘子,生怕人家也看到她。
整天的心绪不宁,不是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就是把纸笔放桌上,逼自己抄书,苦修一般。真的很难面对,上门去哭闹吧,现在这种情形,哭闹又有什么用!哭闹也要对着心疼自己的人才有效,人家心里面没有你,你便成了无理取闹。上门去讲理吧,感情的事有什么理可讲?不爱就是不爱,再多的道理还是不爱。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康瑞看她这样,脸上也露出些许焦急的神色。她这样躲在屋子里就能把男人抢回来了吗?这仗未打,已先输了一半。幸好康瑞还理解她心里的痛苦,没有催促她,让她好好调整自己的心态,准备迎战。
终于到了第三天早上,伊娜叫青儿在厨房里取了个空酒瓶,说是到对面的酒馆打酒。她自己则抱着我,相信是要我陪着壮胆的。
两人慢吞吞地下了楼,又是慢悠悠地走过对面的酒馆,一前一后地进了酒馆的门。
来的也正是时候,楼下的大厅里只有两三个人,尊上一人独坐一桌在看书,紫衣居然不在他身边。真是好机会!
掌柜见我们进来,忙招呼道:“姑娘来打酒了?这边请。”
青儿迎了上去跟掌柜交接。趁这当儿,伊娜抱着我向尊上走去。
尊上从书页中抬起了头,凝视着伊娜,而她则一步步向他走近,他的脸上很自然地露出了一个很温暖的笑容。
伊娜的心在狂跳,她压抑着紧张和惊惶,静静地走过去,直走到尊上的面前,两人默默地对望。
“协加!”伊娜轻唤。
“伊娜!”尊上的眼睛含情注视着她。
相认了!终于相认了!我心兴奋。
“协加,你认出我了?”伊娜惊喜。
“嗯,认得出。你是伊娜,和我心上人的名字一样,你就是那天晚上打扮成公子模样的那位姑娘。”尊上微笑着说。
我泄气了,还是没认出!
“协加,我就是你的那个伊娜。你看,我把雪影也带来了。”她把我往前递了一下。
尊上站了起来,就着伊娜的手,摸了摸我的头,又笑了笑说:“这么巧,也叫雪影吗?记得雪影的名字也是我给起的,那时候,它还是一只小猫咪,团在地上的紫丁香花上,白白的像一堆雪,所以我就帮它起了个名字叫雪影。』
伊娜听着他说起过往,百般滋味在心头,眸内已蓄了一汪春水。她点着头,热切地回应:“协加,你记起来了!你还记得丁香林,记得玉湖吗?我们总喜欢在那儿流连,你教我认字,教我念诗,我们在那儿有许多美好的回忆……”
尊上怔怔地看着她,似曾相识,感觉是那样的熟悉,他像是疑惑,到底为何这般熟悉?
“伊娜姑娘搬过来不久,是吧?我刚才见你从对面那间屋子出来。”尊上问道。
呵呵,尊上,你刚才不是在看书的吗?怎么就看到人家从哪一间屋子出来,看来你也留意到对面的这位姑娘了。
“是的,我是特意来找你的。”伊娜急切地答道。
这时,靠墙边的木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还没见人,已听到一把清脆的声音:“协加,你在下面做什么?”
我们一同往楼梯的方向看去。紫衣少女悠悠然地从楼上下来,她的怀里居然抱着一只白猫。
不大的酒馆,紫衣两三步已来到我们面前。她一见到伊娜,便敛起了笑容,眼神也变得凌厉,还瞪了我一眼,脸上分明写着“她怎么在这?”
紫衣连招呼也没打,径直冲着尊上说道:“我们今日不是要去后山的果树林吗?”
“是啊,怎么啦?”尊上的眼睛已经转向她了,眼神温柔。
“带它去吗?”紫衣向着怀里的猫努努嘴。
“你不是很喜欢带它到处去的吗?失而复得,又怎么不带它了?”
“它好沉啊!”紫衣趁机撒娇。
“好,我来抱。”说着,伸出双臂,从紫衣手上接过白猫。
那只白猫很乖巧地窝进尊上的臂弯中。这哪是我呀!连我你也不认得,真是鬼迷心窍!
尊上抱着白猫,皱了皱眉,“它怎么这么乖?不像,不像……”
我冲他嚷道:“尊上,你睁开眼睛看看清楚,我是这样的吗?”
不期然地,他拿眼睛瞥向我,听到我的叫声,他好像更加肯定了,“它才是雪影,”再看看怀里那只,“雪影哪有这么乖?哪有这么娇气?雪影粗鲁得很呢。”
我想说脏话了!我真的想说脏话了!原来在你眼中,我竟是这样的!粗鲁!
紫衣一听这话便嘟起了嘴,“雪影一定是在外面受了惊吓,它还害怕着呢。你就不能多疼它一些,别总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