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是应该的。”
“得王爷悉心辅助和教导,哀家相信王儿必定能够成大器,成为一代明君。”
其实岑萱的想法很简单,她只是希望王爷看在她的份上,尽心辅助她的儿子,协助他坐稳江山,最重要的是不要跟她儿子计较,更不要去对付她的儿子。
“君上治国需要亲力亲为,身为他的王叔也只能从旁辅助,所以,请太后把臣弟的这个想法转告君上,好让君上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政务上。”
这一句可是话中有话,殷王爷要表达的意思是:我无意夺权,也无意搅局,但请你儿子也别想着法子来对付我,他一心一意做好政事就够了。
岑萱听明白了,她点了点头,说道:“王爷的意思,哀家会跟王儿说的,王爷答应哀家的事,请王爷务必做到。”
这次见面是在平静而客气的气氛中结束的。岑萱有所求,王爷也算是给面子应承下来。不过,岑萱仍是担心,朝堂的斗争关乎男人的尊严,是男人之间的战争,她一个女子试图通过自己的影响力去平衡局势,可能只是一个妄想。儿子在政事上都不受自己的控制,更何况殷王爷,就凭着他对自己那一点点的爱意就能改变他的处事方式,她也觉得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岑萱又跟翊临作了一次详谈,翊临还是没能放下对殷王爷的成见。岑萱无奈,只得说:“王儿,在多年前,殷王爷对母后有恩,母后尚未报答他,所以母后请你不要去对付王爷,否则母后会心存愧疚。”
翊临是个孝子,这句话他听进去了。为了履行对母后的承诺,他尽量不和王爷正面交锋,而是转换成其他的方式,暗地里与王爷较劲,从他身边的人入手,设法削弱王爷的势力,王爷强势对他来说始终是个威胁。
岑萱不断地调停缓和双方的关系,当两人的争斗愈演愈烈的时候,她又再一次约见了殷王爷。
这一次,她把宴席设在花园的水榭里。
斜阳照在湖面上,岑萱倚在湖边的栏杆上看风景,清风吹来,衣带飘飘,如水中仙子一般。
殷王爷从湖边的小径走来,饱览着这如真似幻的动人情景,及至走进水榭,眼睛还是定在某个方向,没能移开。
岑萱想得出神,没留意到王爷已走进来;而另一个人却是看得入了迷,连行礼都忘记了。
直至岑萱转过身发现了身后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殷王爷,她有点儿尴尬,说道:“王爷来了,怎么不提醒我呢?”
“不想打扰了太后的雅兴。”殷王爷略显得不自然。
“王爷觉得这花园的景色如何?”岑萱跟他客套了一句。
“不错。这澄湖碧水连天,秋色满园,可惜,没有芍药,少了些韵味。”殷王爷答道。
“芍药虽是艳丽,但花开有时,为何一定要和秋花争艳呢?”岑萱一笑。
“太后说得有理。”
“难得有这么好的景致,王爷可肯陪哀家走一走,顺便欣赏一下这里的风景。”岑萱发出了邀请。
“遵命。”殷王爷笑着躬了躬身。
岑萱率先走出了水榭,殷王爷随后跟上,走到她的身边。
“这园中的山明水秀可会让人忘记烦忧?”岑萱问道。
“太后您说呢?您能忘记吗?”殷王爷不答反问。
岑萱想了想,说道:“不可以。山水只可解一时之烦。如果不能真正放下,这烦忧也会一直随着你。”
“臣主理帝熙宫事务多年,对法教教理略有研究,太后有什么烦忧,或许我能为太后解忧。”
岑萱在湖边停了下来,低下头望着自己的一双手,缓缓地说道:“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人拿着一把刀要把我的手剁下来,他问我,是让他剁去左手,还是右手,我回答不上来。左手和右手,我都要,我不能抉择。王爷,你说该怎么办呢?”
岑萱抬头看向殷王爷,等待他的答案。
殷王爷沉默了,静静地回望着岑萱。她用这个梦去比喻他们的关系,他大概没想到,在她的心中,他有这么重要。
“让天去决定好吗?有时候,人选择不了,就等天来决定。除了人为,还有天意,我们不是也过了这么多年。”
“我希望两只手都能保存下来,因为我不能没有了其中的一只手。或许,我会对那个人说,你把我杀了吧。”
“岑萱,你这又何苦呢?朝堂是男人角力的战场,我们这些人,生来就是要斗争,否则,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本应属于自己的东西白白地失去,就如你。或许,斗不过的时候,我们连性命都保不住。岑萱,呆在你的后宫,过你应该过的生活吧。”殷王爷一时心急,直接叫了她的名字。
“你说可以吗?你觉得我能安心地躲在我的后宫看着你们斗生斗死吗?”岑萱直视着他。
“朝堂不是你的舞台,后妃不应涉足。他是你的儿子,我答应你,即使他要对付我,我也不会伤他性命。这样你可以安心了吧?”
这一次,她得到了这样一个承诺。
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