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这点伤怎会骑不了马?你不记得我也曾带兵打仗?”桑杰马上逞能地说道。
“那就是不用瞧也不用涂膏药了,你都没事。”岑萱故意捉弄他。
“要的,要的,虽然能骑马,但还是很疼,怕是断了一两根骨头。”
“哎呀,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瞧就没用了,得找太医来瞧瞧。”岑萱装作紧张的样子。
“我说得比较夸张,骨头没断,应该只是皮外伤,你帮我涂涂膏药就好了。”桑杰立即更正。
岑萱扶他上马,看他坐在马背上,她上下瞧了他一遍,又问了一次:“真的能骑?”
“能!你快上马吧。”
岑萱一脸狐疑,走到自己的马旁边,也上了马。两人并排慢慢地策马前行。
这些天里,岑萱觉得自己过的是神仙般的生活。她真的像一个农妇一样,种菜、摘菜、烧饭、做菜,为自己的心上人充实地忙碌着,心里是满满的喜悦。
白天,和桑杰一起策马扬鞭,奔驰在草原上;步入山中,牵着手倘佯于山水间。山林幽静,耳边听到的是鸟的鸣叫,风吹树叶的低唱,情人的耳语。
一个清晨,天没亮,岑萱不顾身份地跑去叫桑杰起床一起看日出。风寒露冷,岑萱的手冰凉,桑杰捂着她的手给她取暖,两人依偎在断崖边,看着红日从山的那边,穿过云海冉冉升起。
晚上,她又可以和桑杰坐在院子里看星星,互相调笑说着情话。
这一次,她又问了他同一番话:“如果我是农妇,你愿意在这里做农夫吗?”
他瞧着她,笑而不答,不过她看到他含着笑意的眼睛里就只有她。
有好几个晚上,她都是看着星星睡着的。靠在躺椅上,她睡得很安静,很甜。和他一起很安心,很放松,多年来的失眠症也不知不觉地给治好了。第二天早上,她就在自己的床上醒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何时进的房间。
相信岑萱从来没有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本以为此生不会拥有,就在她最淡漠的时候,却让她尝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滋味。时间倒流,犹如重回十五岁,心境也回到了十五岁,她甚至怀疑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只是她的梦境。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不应该属于你的,老天也不会让你长久地拥有,总有一天要收回。
这一天,岑萱一早起床后便去找桑杰,没见他在房间里。她便去了他们常去的地方找他,也不见他的踪影。
岑萱照常地张罗饭菜,饭做好了,他没有回来吃。
日头开始西斜,岑萱还是没见到他,于是在他的房间里写下字条:断崖看日落。希望他看到去找她。
岑萱牵着马站在断崖边,一个人对着正在西坠的红日。远山渐渐遮挡了阳光,云雾不知不觉地漫上了前面的群峰。
这时,岑萱听到了身后的马蹄声和脚步声,是他牵着马过来了,她的心里暗暗欢喜,要知道她已经等了他一天。
脚步声停住,她静静地等着他说话,或许他会走上来从后面抱住她。可是,身后很安静,没有任何动静,她转过头去看他。
他的脸上是陌生而清冷的表情,她心里一震,问道:“你怎么啦?”
“你真的很喜欢看日落?”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的语气很平静很温柔,可眼睛却让人看到了寒意。她感到诧异,怔怔地答道:“是。”
“你真的很想和我隐居深山?”他又问道。
岑萱犹豫了片刻,然后回答说:“是。”
“有什么目的?”他的声音很冷,像是从遥远的天外传来。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说道。
“你的样子很无辜。”他的语气又变得很平静。
“你今天怎么啦?”她意识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的态度让她感到慌乱。
他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说:“我根本不是你其中的一只手,我是别人的手。你的儿子才是你的双手,你要保住的是你的儿子和他的王位。”
“你到底在说什么?”她懵了。
“还需要我解释吗?你心里最清楚不过。约我来到这深山,用你的温柔把我困在这里,以便你的儿子部署打击我的计划。你应该开心才是,因为你如愿以偿了。”此刻的他陌生得令人难以相信。
“不,没有,不是这样的。”她有剎那的惶恐。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勾着嘴角笑了:“你就是用这样无辜而又天真的眼神让我堕入了你的陷阱。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我还可以对你的天真毫不怀疑。”他摇着头发出几声冷笑,“你不断地问我,如果你隐居深山做农妇,我是不是愿意来做农夫。有一刻我真的被你迷惑了,我真的想过跟你在这里过完下半辈子。”
“这是我真心希望的,我希望之后的日子里有你陪着我,我没有想其他。”她哑声说道。
“真的吗?你让我放下权力就因为这个?”他好像在探求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