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接听。
过了好一会,连接显示成功的瞬间,整个通讯里全是嘈杂喧嚣的声音,争吵和喧嚷还有愤怒的叫嚷声将这狭小的监控室满满填上。
里面似乎是崔答沙哑呐喊的声音:“长老们,你们这样吵没有意义!”
“谁也不想这种事发生!”
“谁扔的杯子,我靠!”
“把家属带出去啊!!”
今天联军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本来预定谈判的傅婪少帅临时改变了主意,带着一队亲卫转向他处,让同行的长老院两个督办的长老代替他去和陆老将军谈判。结果,前去谈判的长老刚刚落下,飞行器就被炸了!尸骨无存!
二是西军直接打破了停战协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趁着联军群龙无首大肆进攻,整个已经压倒性的战局冷不丁变成另一番情景。
冒险和冒进听了一会,彼此默默对视一眼,挂掉了通讯。
走出来,夜色正好,隆冬将尽,天空深沉辽阔。
他们走出来,听见外面女孩子说话。
原来一群女孩子说话的时候声音是这样,跟鸟儿叫起来一样。
有人在问唐格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是不是和她身旁这两个女兵常虹和方柔一样,利落短发这样的?
常虹和方柔骄傲地彼此对但笑不语。
她看着眼前这些女孩子,光有这些,除了满玉坊这一处篝火,她们还当有更广阔的世界和更温暖的阳光,而现在,她的力量,还远远不够。
41.第四十一章
她看着眼前这些女孩子,光有这些,除了满玉坊这一处篝火,她们还当有更广阔的世界和更温暖的阳光,而现在,她的力量,还远远不够。
一个女孩子不好意思地将自己的手藏起来,涂了指甲的手指纤细白~皙。
关于外貌和风月的讨论悄悄响起。
唐格微微叹了口气。
这些女孩子,即使她们仍然有武器,但是没有方向,就算这一次胜利,未来也注定难以继续前行,而因为她们今日的行为,甚至可能付出更加惨烈的代价。
不说男女平等,她们连接基本的人权都是以施舍的名义存在着,男性占有她们的身体和生命,并将这样的占有和剥夺以法律和世俗的秩序延续下来,从下灌输在她们脑海中。想要打破这样的世界,没有内因的驱动,她们从社会和所谓的丈夫那里永远得不到必要的帮助,一切不过都是无本之木。
只有女人不再是寄生者,在她和社会之间,不再需要男性的中介,建立在依附之上的体系就崩溃了。
“姑娘们,今天我们侥幸赢了一次。”唐格慢慢道。
窃窃低语声顿下来,那些迷茫的眼睛慢慢看过来。
“但是,如果今天来的人并不和我旧识,或者他还有带着更多的武器和人手,那整个战局都会变化——每一个拿枪的女人都会变成攻击的对象,而束手就擒的姑娘们,你们,将会变成他们玩乐的玩具。”场上安静下来。
“我们从生下来的时候,就被赋予不同的命运……我们中间有的人,生下来就被卖到雏行,有的长大以后,成为兄弟和父亲娶亲的工具,而更多的人,告诉我们,生为女人,这就是我们的命运,我们需要快速的长大,满足他们的*,用生命绵延子嗣,生儿育女。可是,大家有没有想过,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同样的父母,同样的语言,是谁规定了,我们就应该这样呢?!”
场下的人异样地看着她,这样的话她们并不曾听过,新鲜而又刺激。
“可是,先生你……”一个女孩咬唇,欲言又止。
唐格忽然扬手扔掉了自己的帽子,扯开围巾,露出光洁脖颈。
“我和你们一样。今天,我站在这里,就和几个月前一样,不过,那时候,我是跪着的。”
有人认出了她,顿时现场一片哗然,啊啊的低呼不绝于耳。
“现在,我站在这里,身后的奉台上,你们亲手处决了压迫者和监视者,但是,无形的压迫并没有解除,只要奉台还在这里,只要商行还存在,我们作为货物的命运就不会改变。”
“姑娘们,他们给予我们的并不是保护是屈辱,我亲眼见过怀~孕诞子的妇人,看着孩子从她身体破裂而出,也见过被切除子~宫作为宠物的女宠,听着她们屈辱中呻~吟,这样的命运被这强权的社会强加在我们身上,我们奉献了一切,却被他们随意践踏我们的尊严,这样的尊严不止延续是我们,还在我们的子嗣身上——甚至我们连生育数量和时间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姑娘们,你们想继续这样下去吗?!”
她的两个贴身女兵最开始叫出来:“不想!”
稀稀拉拉的声音响起来。
唐格的声音微微沙哑,这些日子,太多的事情挤压在心头,太多的情绪累积在心头,几乎不用思考,只要开口,那些过往的人,那些汹涌的情绪就随着内心深处的话汩~汩而出。
“或许有的姑娘会说,我只想要这么活着,有一个男人庇护我,有一顿饱饭,我是女宠,我不需要生育。是的,活着很重要,这样想没有错,从我逃离那一刻,我无时无刻不在这样想着,如果能回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