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都请不来先生了。”
“怕什么,请不来就让哥哥在花都给找。你也别整日里对着那卫广卑躬屈膝,哪日我哥哥使些银钱,说不定你就成刺史了呢。我就是看不得他们一家子张狂,今日,我去喝寿酒,居然还有人给她们送年礼,都是些新奇吃食,还有新鲜蔬菜和活鱼活虾。最让人眼红的是那个什么蜂蜜,喝了能美容养颜…啊,你干什么?”
冯氏刚说到一半,就被陈乾抓住了手腕,惊叫出声。
“你说什么,有人到卫府送年礼?而且是新鲜菜蔬和鱼虾?”陈乾沉声问道。
冯氏不明白夫君为什么如此严肃,有些胆怯,回道,“是啊,都是我亲眼所见。”
“知道…是从哪里送来的吗?”
“嗯,好像是一个女子从山里送来的,她和肖恒夫妇交好,是肖恒的义妹。”
陈乾松开手臂,心里盘算了起来,那日派出的人只听了个只字片语,他正加紧人手打探这位仙夫人的底细,没想到今日倒意外多了个收获。这女子居然还有这等手段,新鲜菜蔬,活鱼虾,加上新种子,哪一样拿到手,都是主人的一条财路啊。那么作为功臣的自己,绝对会前途无量,起码以后的药丸是不会再断了。
陈乾越想越高兴,大步出门安排去了…
花都安国侯府,肖老侯爷手里掐着大儿子传来的密信,一脸恼怒的满地乱走,有心想招幕僚们来商议一二,又惊觉此事绝对不能泄露半句。可是,花王城那边的事又不能拖下去。
当下心里权衡一二,重重一跺脚,冲着门外喊道,“肖大,备轿进宫。”
肖大应了一声,吩咐小厮们去准备,然后开门进去帮忙打理官服。
老侯爷坐了轿子,一路进宫,很快就得了恩准面圣。
上官御风面色很好,马上就要到年终封笔的时候了,他这个一国之主也终于可以歇上几日。这一年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风调雨顺,全国没有出现大面积的灾害。当然最重要的是,发现了一种新粮食,以后可解无数百姓温饱,作为一个爱民如子的明君,还有什么能比他治下的百姓衣食无忧更让他高兴的呢。
挥手退下大殿里的太监宫女,又免了老侯爷的跪礼,温声问道,“安国侯此时求见,可是那边又送信来了?”
安国侯连忙跪倒,颤声说道,“陛下,老臣是来请罪来的。”
“哦,安国侯,可是有人发现了五皇子的行踪…”不关心则以,关心则乱,老侯爷一请罪,上官御风马上就想到他那五皇儿,还怎么坐得住,“嚯”的站了起来,一双龙目死死盯住地中央的老臣子。
“不,不,陛下莫急。是老臣没有说清楚,让陛下担忧了,还请陛下恕罪。”安国侯连忙磕头谢罪,然后组织了下语言,尽量吧事情说清楚。
“陛下,老臣当初因为担忧我那大儿知道五皇子身份,对他过分恭敬关心,引来他人怀疑,所以去信说那孩子并不是五皇子。这些日子的一切消息来源也并不是出自他手,都是我另外派去的护卫送出来的。没想到老臣如此,却是好心办了坏事。我那大儿因为酒楼里卖了新菜蔬生意兴隆,所以一切行动都受到了有心人的密切注意,他为了不暴露试种新粮食一事,不得以把新菜蔬的种植者就是那位寡居女子的消息放了出去。虽然他和花王刺史卫广都派了人手保护,但是,财昂动人心,难保没有人使些下作手段,老臣担心会妨碍到五皇子的安危,特来向陛下请罪。陛下,我那大儿如果知道那孩子是五皇子,就是拼着暴露粮食,也不会做出半点儿对他有害之事。”
不得不承认,老侯爷高居高位多年,说话之道已经练得炉火纯青。这番话,说的是入情入理,完全把一个臣子为了陛下多方考虑,却犯了无心之失的惶恐悔恨表现的淋漓尽致。
果然上官御风虽然没有松开紧皱的眉头,语气里却没有怪罪之意,“胡说,五皇子的安危再重,还能重过新粮食种植?如此说来,你那大儿也是无心之过。花王城刺史卫广就是武威侯世子吧,嗯,倒也是个妥当之人,有他相助你那大儿,新粮食种植也能顺遂许多。只是,那寡居女子究竟种了什么新菜蔬,惹来如此麻烦?”
“回陛下,老臣原本对这女子也未曾太过注意,后来还是新粮食种植成功之后才多留了些心。
没想到,那女子确实有些不凡之处。她对外宣称的身世,是因为遭遇海难,不幸与亲人失散,独自一人漂泊来我百花国。
据说她随身带了许多家乡的菜蔬种子,都是我们百花国没见到过的。她在神山脚下落户后,以无偿提供菜方为条件,成功把那些试种成功的菜蔬卖给我那大儿经营的酒楼,而且帮助我那大儿种稻也是驾轻就熟。
我那大儿也曾怀疑当初卖给他稻种之人就是这女子乔装改扮,却因为没有证据而放弃。这女子才智过人,精通小儿病症诊治,我那不成器的小孙子和卫大人独子都曾经她手,救回性命。所以,我那大儿和卫大人也对她格外感激。不止这些,她似乎还懂些暗器类的小巧功夫,倒不是个随意可欺之人。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