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择忍下心底的忐忑,开口道:“以前朝廷是拨给我们了一大笔赈灾款,我们也确实用了,只不过是收效甚微。所以今年在希望朝廷重拨一次款,减缓北疆的压力。”
“往年的赈灾款用在哪里了?”
“呃,”秦择默了一会,眼角稍稍瞥过后方,然后默不作声的又转脸回来,她这小动作没错过枭权的眼睛。
“回殿下,赈灾款的事,一直都不是微臣在管理的,都是陈监司在管这件事。”
后面一个微微发福的官员听到这句话倏然抬起头,枭权敏锐的看过去,她又十分惶恐样子的低下头去。
官员斜后方的两个侍卫的头挨在一起,在小声私语,枭权目光扫过,两人立刻恢复正常。
最后排一个官员的脸有些青灰,见枭权看过来,她拘谨一笑。
气氛怪异。
枭权眯了眯眼睛。
她心里有一种预感在升腾,现在朝廷里有很大问题,但是还不是动手的时候,现在她选择静观其变。她预感,北疆这一旱,反映的不只是天灾人难,还有统治系统内部很大的漏洞。
就这这条线查下去,说不定会有不少“惊喜”。
“不论是谁掌管着赈灾款,都是你秦择手下的人。”枭权冷睇了她一眼,
“不管在你们北疆三属到底是谁掌管这件事,秦择,既然你今天舔着脸站在这义正言辞的跟朝廷要钱,那好,你就来负责这件事。”
“这……”秦择脸色变成菜色,
“两个月之内,北疆会大兴水利建设,到时候资金的钱你们北疆三府自己出,想什么办法做什么事情是你们自己的事。”
“你看着办吧。”
枭权沉着脸色转头,不再注意秦择。
官员彼此相视,每个人心里在想什么,打着什么算盘都不知道。
秦择身后的两个文臣往悄悄的往后挪了一步。
秦择没回过神,脸上全是汗,头发被汗液打湿,明明是初春,却脸红燥热难忍。
她自恃三省长官,从没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她想反驳,却又不敢,除非是她这身官袍不想要了。
枭权发火是有缘由的。自古旱灾、洪涝这种区域性大灾,都极易引起起义、暴乱。北疆是到了非救不可的地步,是要拨款,但是绝对不应该靠提高税率这样盲目愚蠢的做法。这么做,无非是把北疆的旱变成全国的旱,北疆人的苦,变成全国人的苦,那时候各地接连暴乱起义,骂名四起,局面难以控制。北疆再苦,也是区域性的,但是一旦提高税率,这就是给灾情网状辐射而提供了一个支点,撬动全国不安动机的支点。
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谁出事了谁负责,责任明确,弃卒保车。
枭权扫视了一眼群臣,开口道。
“各位的想法本王都知道,不过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都站在自己郡的角度上说想法。”
“可是有谁站在我们枭国的立场上发声的?只有余老一位。”
余姚光愣愣的抬起头,周围的大臣也都看向余姚光。
枭权的一举一动,都被细细得看进了御帝的眼里。握着龙椅的手渐渐攥紧,不知不觉间,她的权儿,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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