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正常人怕是连半个时辰都待不住,更何况是漫长的两千年。
夜蠡站起身自阶梯缓步而下,看着年龄虽小,却步履沉稳,“邪王远道而来,不知有何事相求?”
夜蠡看向站在台阶下神色自若的风邪眯了眯眼,不是他太过心胸狭隘,只因他与这邪王却是没什么交情。此番他无故前来定然是有事相求,不然依这邪王在外界所传那般自傲且唯我独尊的性子,是绝不会屈尊来他这冥界。
其实按常理来说,邪王只是小小的一座冰凌山之王。而他的身份是冥界之主,掌管整个阴间,事宜应当是比邪王的身份要高。虽是如此,可他也是不敢轻易与他过不去,不只是因为他是一个及其难缠且瑕疵必报的人。
实则是因为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他原是南华帝君早年在凡间经历情劫之时,由凡间女子所出的孩子,而万年前南华帝君又因魔族与天界之战陨落,仅留下这一子。
天帝感念南华帝君为天界所做的牺牲,欲要将其收为义子,交由西王母教养。却不曾想那时还未满三千岁的风邪性子却是个执拗的,死活不愿意,最后竟是带领那场天界与魔族大战之时,他父亲手下幸存的几名得力大将,以及百名将士占山为王。
天帝见他私自占山为王,且并未有与天界作对的意思,便也就无奈的放弃了那一点心思,不在管他,虽是如此,天帝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在意他的,至于天帝心中是何种在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依着这万年以来,天帝时不时的派人去冰凌山探听消息也能看出些苗头。
至于风邪的名声又是因何而起的,这事自然还是要从他初占山为王说起,自南华帝君陨落之后,三界之内很多看不起他,在背后嚼舌根的人因有尽有,大多数人都说他是个克父克母的妖孽,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等等不堪之言。
风邪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只要一听到有人说他不好,他都会双倍报复回来,被他报复的仙人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
而天帝见他这般蓄意残害三界之人,并未插手管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
三界之人见风邪这般瑕疵必报以及狠辣无情,又见他身后站着天帝,渐渐的就怕了他,不敢在背后提他的一丝不好了。
随着事情慢慢的沉淀,邪王的名号响了起来,之后凡是见到他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害怕,都会带着一丝恭敬,以至于到现在依旧如此。
若问他是怎么知道这些陈年旧事的,自然都是他那无良的爹闲暇之余所说的,事实究竟是不是真的他也不清楚。只是想到他那无良的爹,他不由得捏了捏拳头,“怎么办?好想将他抓回来胖揍一顿!”夜蠡眸中一丝兴奋的幽光一闪而过,快的风邪都不曾发现。
“我此次前来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向冥王求一物!”为了表示自己的真心,风邪此次并没有自称本尊,而是直接以“我”自称。
夜蠡倒是没想到风邪竟会这样有诚意,只道:“不知邪王所求为何物?”
“不知冥王可曾还记的一千年前你还是太子之时,我偶然救下你心爱之人,你曾答应我,会还我这个人情,此次我便是来依这个人情换得一物的!”
风邪见冥王夜蠡转身坐在了一旁的沉木椅上,他也不客气,就近找了椅子坐了下来缓缓说道。
“若是邪王所求之物非冥界重要之物,孤倒愿意赠与邪王!”
夜蠡见风邪找了个离他不远的位子坐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呷了一口,并未不悦,只是看着他淡声说道。
不待风邪开口又接着说道:“不过,有一件事我得声明一下,希望邪王能够清楚,你当年所救的那女子并非是孤心爱之人。当年那女子乃是孤母后的结拜姐妹!孤一千年前才二千岁,按凡间的年龄来算,至多十一岁的年记,怎会谈的感情?只是不知邪王何故判定那女子是孤心爱之人?”
风邪一愣,一千年前那女子被蛇王缠上,他恰巧经过,那女子见到他呼救,只道她是冥界之人,随后提了“夜蠡”两字便晕了过去。
并未细说她与夜蠡有何关系。那时他并不是特别懂得情爱,也没想到夜蠡年龄还尚小,并非是谈情说爱的年岁。后来他渐渐的懂了,却因着一直想着怎样才能寻到丝丝,并未有时间深思冥王和那女子之间的事,时至今日方才明白是他先入为主了。想到此风邪一脸的尴尬,只得干咳两声来掩饰自己,“冥王,是我的错,还望冥王莫要与邪计较!”
夜蠡见风邪听得他之言之后,面色很是惊诧随后又很是尴尬的急忙向他道歉的模样,觉得这邪王委实有些可爱了些,着实不像传言那般可怖。
夜蠡不知道的是风邪之所以不在如传言那般冰冷无情,是因为他刚经历了一些事,所以才会让人觉得他更加有了一些人性。
“冥王,不知能否将还魂草赠与我?”风邪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绪正色道。
夜蠡一愣,倒是不曾想到邪王所求的乃是那一株还魂草。
这里是冥界,到处都是鬼,还魂草在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