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掌管学士这种职位,不知道多闪人盯着呢,有能力有资格的也不是没有。
圣上那种话,明显就是糊弄人,现在,大家也都知道,这是等着江大人回去。
让江大人先在侍读的位置上适应一段时间,那掌管学士的位置,就是给江大人留着的。
众人一边心里酸的冒泡,一边也更加知道江绯白在皇帝心中的分量,因此想办法与之交好。
江绯白这边与新上任的知州交接好,本来打算一家人静悄悄的离开兴庆府。
也就没有提前告知大家具体的离开时间,在一个晨光熹微的早晨,下人打开江家的大门。
一排马车整齐有序的从江家出来。
行到城门外,一行人才惊讶的发现,在这里聚集了无数百姓,看到他们的马车缓缓驶来,百姓间就议论纷纷。有人走上前与前头的车辆交谈。
不一会儿,福管家就走过来,江绯白无奈的叹口气,他没有将具体的离开时间传播出去,就是怕会有离别的场面。
没想到,现在还是要面对这种情况。
福管家神情激动的对江绯白拱手行礼:“大人,前面都是来给您送行的百姓,他们提前得知您今天要从此处经过,三更就在此等候了。”
江绯白点头,跳下马车,走到百姓前,他认真的打量一番这些质朴的百姓,心里又无奈又感动。
领头的人胡子花白,精神矍铄,推开扶着他的青年,走上前,对江绯白施礼:“大人,我等知您的意思,但是您来兴庆府十五年,所作所为,咱们大家伙儿都看在眼里。”
说着,他旁边一人恭敬的端过托盘,上面放着一个酒壶与一只酒杯。
那人继续说:“我等也不知如何感激与您,请您满饮此杯,权当是我等为您践行。”
说着,老人自青年手中的托盘中,拿起酒壶,神色认真的倒出一杯酒。恭敬的递到江绯白面前。
江绯白神色郑重,接过酒杯,一口饮下,声音里有些干哑,看了来送行的百姓一眼,终是没能说出什么。
对大家拱手一礼,长揖到地。
好一会儿,缓缓起身,高声说:“大家保重。”
然后转身走回马车,马车缓缓的行动。
此时,守城的士兵以及城门外的百姓,纷纷跪下,嘴里念着:“大人一路保重”之类的话。
不一会儿,人群里就隐隐的传来百姓的哭泣声,刚开始还只是几个人,渐渐的,所有人群看着那逐渐远去的马车,眼里都含着泪花。
其实在江绯白看来,他一是怕这种离别的场面,二来,也是他已经妥善的安排好了这边的一切。
这次回京,主人家就只有江绯白与秦灵槐,还有刘氏三人。
书院还在这里,江家的根基也在这里,再说了,新上任的知州嘛,算是捡现成的便宜。
也是承他的情,况且,这知州也算是与他有些关系。而且,江家在这边经营十五年。
并不是江绯白离开兴庆府,这些经营就不在的。新任知州要是没有他的支持,很难在这里站稳脚跟。
刘氏看着江绯白,叹口气:“其实,在兴庆府的这些年,娘心里很是开心,如今要离开,娘还有些不舍呢。”
秦灵槐握住刘氏的手,也表达了她的不舍之意。
江绯白叹气,在兴庆府当土皇帝这么久,他是真不想离开这里,回到京城那地方重新开始啊。
身不由己,也是无奈。
江绯白在他三十岁的时候回到京城,在任翰林院侍读半年后,翰林院掌管学士辞官。
清俊无双的江大人,名正言顺的接管翰林院。
江大人在翰林院又过上了准时上下衙,在翰林院带着同僚吃麻辣火锅,喝枸杞养生茶,早晨在翰林院的空地上打拳的悠哉日子。
平日里有事情绝不推脱,有好处与下属分享,大家相处的很是轻松。
要说江大人为何要在衙门里打拳,还不是在京城的日子□□逸,夜间为了解闷,就与秦灵槐两人恩恩爱爱了一会儿。
于是早晨就自然而然的起晚了。为了不让自己的体态辣到江大人自己的眼睛,锻炼身体就不能放松,只好在衙门里进行了。
至于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