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一场戏——”
嬴政想要甩开姚木兰的钳制,事实证明,他的反抗只是徒劳而已。
两人出了碰碰车项目所在地,姚木兰双手按住嬴政肩膀,严肃的对他说到:“赵正,这里是游乐场,无论你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这里只是大家放松休闲的地方。”
姚木兰看出了赵正情绪不太对,他的眼神中有杀意,虽然这个认知让她觉得荒谬。
但考虑到赵正来自两千多年前的秦国,姚木兰又觉得,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有杀意,似乎不太那么荒谬了。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姚木兰按住了赵正的肩膀,毫不退让的与他对视。
姚木兰的眼神,带着奇异的安抚,嬴政望着她瞳孔中自己的倒影,先前压在胸膛中的仇恨,慢慢退散开了,欢快的喧闹声争抢着挤入他的耳中。
“刚才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失控了。”
嬴政没道歉,但姚木兰从他话中听出了歉意,见他眼神恢复了清明,她也松开了胳膊:“不要紧,谁都有想不开的时候。你还年轻,无论遇到了什么,都要记得人生还长着呢,要好好的生活。”
年幼时的隐忍与愤怒,再次被嬴政藏到了最深处,他嗯了一声。
“孩子,放开我的孩子,啊——”
尖叫声响起,游乐场顿时骚动起来,有人慌乱的叫着:“那人手里有刀,他手里有刀。”
女子的绝望的哭声响起,先前还欢乐无比的游乐场,一下子陷入恐慌之中。
姚木兰回头,如水退散的人群中,一个手中拿着菜刀的男子,肋下夹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面目凶狠的朝周围人挥着菜刀。
他的眼睛红通通的,身体一直在抖,手背上青筋暴起。
大家都在往后退,尤其是带着孩子的人,只有被抢小孩的父母,试图往前冲。
但他们手还没碰到小孩,先被凶狠的男子在肩膀上、胳膊上各自砍了一刀。
伤口很深,鲜血从两人身上喷涌而出,他们口中唤着孩子的名字,挣扎着还想往前冲,但被周围人拦了下来。
“这人是疯子,不要触怒他,小心伤了孩子。”
那人的确是疯子,在砍了人后,哈哈大笑,露出了一口黄黄的牙齿。
小朋友看到父母被砍,苦闹的更厉害了,疯子眼睛直直的望着小孩子,手中菜刀还在滴血。
鲜血的味道在空气中散开,大家惊恐万状的往后跑。
几个保安拿着电警棒冲了过去,远远的朝疯子喊着:“放下孩子,将小孩放下。”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闪间,姚木兰毫不犹豫的往前冲,嬴政迈开腿跟着跑,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你疯了,那人手中有刀。”
姚木兰将嬴政的胳膊甩开,面无表情的继续向前冲:“他手里有孩子。”
嬴政望着姚木兰朝大家避之不及的地方冲去,冷着脸骂了句蠢货,但人却紧跟着冲了上去。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冲上去,嬴政觉得他可能被姚木兰带蠢了。
疯子也不全然是疯子,至少他知道将菜刀架在小孩子稚嫩的脖子前,对赶上前来的保安进行威胁:“你们再过来,我就砍死他,把他砍死!”
他恶狠狠的说着,接着环顾四周后,说了句:“把刘燕那个贱女人带过来,还有我儿子,我要见我的儿子!”
姚木兰赶到时,听到疯子这样说,其他人试着劝他放下孩子,男子只是挥舞着手中菜刀,一个劲儿的叫嚣着要见刘燕和孩子。
局面陷入僵持之中,先前受伤的父母,不愿离去,泪眼模糊的看着孩子。
小朋友遭遇了巨大的惊吓,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脸憋得通红,人已经有些抽搐了。
大家都在往外跑,姚木兰和嬴政往里面凑,就显得有些特别了。
“小姑娘,里面很危险,千万别往跟前凑。”
有人好先劝姚木兰,她点了点头,义无反顾的冲了进去。
男子穿着皱巴巴的衣裳,身上带着酒气,不管看模样,这酒应该是之前喝的。
大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试图说服他放心孩子,但他拿着菜刀,神经质的向大家耀武扬威,精神格外躁动。
嬴政穿过人群,站在姚木兰身后,有心劝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如果有卫兵在这里,他一定会派人将歹人拿下的,但他身边没有护卫,他堂堂秦王,怎能为一孩童以身涉险。
姚木兰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挥舞着菜刀的男子,观察他的每一个动作,试图从中找到规律了破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警方和医护人员赶来了。
孩子父母执意不愿离开,医护人员只能就地位为他们进行包扎。
随着警方到来,男子身份也被广大人民群众扩散了出来,他叫郑远,无业游民一个。
刘燕是郑远的前妻,他平时游手好闲,不找工作也不照看孩子,喜欢和狐朋狗友一起喝酒吹牛,喝醉了就打老婆。